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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他啵啵我!
    谢故一巴掌拍在陈旭阳的脑袋上,“就你有嘴!给你颁发一个诺贝尔观察奖吧!”

    陈旭阳莫名其妙挨了打,好他娘的委屈,“谢哥,你……”

    谢故拿起了凡渡手绘的九阴真经,装模作样地学习起来,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陈旭阳:“……”

    他从没有见过一只猫这么狗。

    为了能让谢故学会走正步,凡渡特意从扫操场的大扫把上折下来一根竹条,只要他稍有站歪,就一竹条抽过去,别说,这竹条用起来相当顺手,啪的一声就是一条红印。

    谢故都被抽出心理阴影了,只要凡渡稍稍一抬手指,他就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

    人类早期驯化猫猫行动成果斐然。

    就这么磨了一周,谢故总算能走直线了,而不是走他独特的“谢氏猫步”。

    吴教官看到这么大的进步,挺高兴的,再看这一帮小兔崽子,训练了一周都挺累,难得休息了一下带着他们唱军歌。

    军中绿花,团结就是力量,我是一个兵,吴教官都会唱,且有一把好嗓子,嘹亮又豪迈。

    谢故带头给他鼓掌,啪啪啪的,手掌都要拍麻了。

    吴教官点名了谢故,“你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

    十八班一起叫好,将谢故推搡了上去,“快表演一个!”“谢哥不能输!”谢哥上啊!

    谢故挠了挠自己的头,也不知道表演什么,他思忖片刻,盘腿坐在了地面上,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炭条,就地画了起来。

    所有人的脑袋都围过来,想看看他画了什么。

    谢故咧嘴嘿嘿一笑,“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求雨八卦。”

    所有人:“……”

    说来也是奇了,当谢故最后一笔完成,这时候就听见晴天一声霹雳,雷声大作,震耳欲聋。

    不多时,大雨就哗啦啦地落下来了。

    在雨中站军姿的所有人都瞪着谢故,“……”

    非要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你么?

    这要放在古代起码是国师啊!

    谢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拉了拉身边凡渡的手,笑嘻嘻地和他说小话,“我是不是特牛逼?”

    凡渡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距离,“……”

    妈妈说了,不能和傻子玩。

    这场暴雨并非是突如其来,当天晚上天气预报台就预报了将有连续一周的暴雨黄色预警。

    军训被迫提前结束。

    这群快晒成黑炭无时无刻不祈祷军训结束的少男少女们就这样被关进了教学楼,没有大课间,没有体育课,昏天黑地地学习。

    他们顿时又怀念起教官的好了。

    几个omega凑在一起嘤嘤着商量给吴教官写信,谢故凑过去听了一耳朵,想跟他们讲一讲吴教官的手指,让他们对吴教官的崇拜更上一层楼,刚想要开口,就被凡渡给拉回来了。

    谢故不解地看着他,“干什么?”

    凡渡冷哼一声,“别像大脑先天性残疾一样,脑容量还不到半两。”

    谢故不服,“我怎么就残疾了,我给吴教官宣传宣传,让他多两个粉丝……”

    “军人不需要粉丝。”凡渡看着他,“军人需要尊敬。”

    谢故抿紧了嘴唇。

    凡渡哂笑一声,“拿别人的伤疤去营销造势,你还真是营销鬼才。”

    谢故不再说话了。

    他一上午都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他睡地有点朦胧,有点不知天地的意思,额前发丝凌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带着沉重的鼻音,嗓子也火烧火燎地干痛着。

    中午吃饭了他都没能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趴在桌子上,他经常一睡一上午,同学们都习惯了,甚至于连陈旭阳都以为他只是简单地睡觉,没有叫他。

    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少年形单影只,看背影,一双蝴蝶骨突兀至极,像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猫。

    谢故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热,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凡渡皱着眉摸了摸谢故的额头,喊他一声,“谢故?”

    谢故一动不动。

    凡渡使了点力气推他,“谢故!”

    谢故勉勉强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没了平日里的吵闹,嗓子沙哑地喊了一声,“同桌……”

    凡渡在他身边蹲下来了,“上来。”

    谢故迷糊着,“干嘛呀?”

    “你发烧了。”凡渡向他露出了自己的后背,“上来,我带你去校医室。”

    谢故将自己的两条胳膊搭放在了凡渡的脖颈两侧,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凡渡一使劲就将他给背起来了,两只手拖着他挺翘圆润的屁股。

    走出门的时候,他懵了,“校医室在哪……”

    光有这个心,却不知道地方。

    校医室不在高二楼,在高三楼,因为高三很多学生学习压力大,容易低血糖晕倒。

    正在下暴雨,高二楼与高三楼之间相隔几十米。

    凡渡来到大门口,将谢故先放下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袖校服给他套上。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谢故只有一米七八,校服大了一号,正好将他团团裹住。

    随后凡渡背起谢故就冲进了暴雨之中,两条腿疯跑着,溅起无数水花。

    跑到校医室,凡渡前胸都被雨水给打湿了,白色校服隐隐透着肉色,他粗喘着气,“医生,我同桌发烧了。”

    校医指着病床,“将他放上去,哎哟,这么大的雨还跑过来,你快擦擦吧。”

    “我不着急。”凡渡随意用自己的校服擦一把脸,“您先看看他。”

    谢故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军训淋了雨受寒发烧,校医给他量了量体温,开了退烧药。

    校医去吃饭了,校医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少年。

    谢故低沉地呼吸着,将眼睛朦朦胧胧睁开一条缝,凡渡就坐在他身边,身上穿一件湿透了的短袖校服,两条胳膊裸露出来,皮肤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疤痕。

    谢故早在给他搓澡的时候就发现了,凡渡身上很多伤,按理说小孩子磕磕碰碰长大,身上多少都会有几道伤疤,但是凡渡“受伤”的频率貌似太大了点。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凡渡,凡渡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撅起嘴唇,默念着背单词,“born,born……”

    谢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攥紧了被子,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大脑也一阵眩晕,凡渡他……

    竟然撅起嘴啵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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