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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从去年春天播出的名为“历史回眸”电视节目为契机,真幌兽开始受人欢迎。甚至升格成为真幌市建市九十周年活动的吉祥物。q版化后1:20比例的真幌兽玩偶不限于真幌市,不知为何在全国都形成一股抢购风潮,成为了真幌市宣传自身形象的一张名片。如今俨然已经和a子并称为真幌市双壁的名物。在真幌展览馆内雄伟展示着的那具纯金真幌兽据说是时薪高达三亿日元名匠榊薬郎所打造的。

    摔落在珠代尸体边的正是这种真幌兽的玩偶。但和数以千计的风景模型与干支动物相比,真幌兽玩偶在全国可有数万个。这次原本也不期待会遗留有啥线索,但玩偶光滑的表面却清晰留有指纹印,还一次两组。幸运的是,因为尸体位于仓库深处,指纹并没有遭受风雨的肆虐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而更加幸运的是,警方很快判明了两组指纹的持有人。其中之一是暗雲a子,另一个是a子参加的演讲会的工作人员。两者都有过备案的样子,因此在署里都保存有指纹。由此警方推测掉落在尸体边的真幌兽可能是演讲会后工作人员赠送给a子的礼物。并且这只真幌兽还是鼻尖贴有金箔的稀有版本,只生产了二十只,余下十九只的所在都已经过确认。掉落在珠代尸体边的正是这种金鼻真幌兽。

    然而在大厅交给a子的金鼻真幌兽身上就系了缎带,不方便携带,据说a子记得曾搁在西餐厅xxx的桌子上过,之后怎么样就想不起来了。如果被狂热粉丝看见a子这么懈怠心目中的“神兽”肯定会暴怒起来吧,但也就那么回事了。谁叫見処少年专心监视,a子还喝光了一瓶葡萄酒。恐怕金鼻真幌兽就落在餐厅,之后被犯人碰巧拾到当道具使用。

    以上就是推测杀害珠代的犯人=真幌killer的来龙去脉。同时也发现了证明狩帽男和真幌killer是同一个人的证据。狩帽男从钟表馆逃逸时驾驶的品川牌照的白色卡罗拉在第二天早晨被发现遗弃于鲇川河堤边。经调查确认是东京的赃车,并且牌照的一部分有巧妙伪造过的痕迹。加之钟表馆的地下室偷偷接入了电力,有人把羽绒被,床和冰箱都搬了进去,清楚留有擅自闯入者短时间内隐居于此的痕迹。只是这个人把各处的指纹都抹得一干二净,或是一开始就很注意没留下指纹。而且在房间深处发现一具从贝尔托琪卡工房内偷出的人体模型。和真幌killer犯下的第十起案件使用的人体模型不同,两只脚健在。从使用模型、麻将牌、干支小物件这点来看,犯人喜欢变着法子玩同一套。因此很自然的认为这是犯人为了下次再用到人体模型所以先在身边准备的一具。

    由此杀害珠代的犯人=真幌killer=狩帽男的结论更不可动摇。可验尸结果又显示杀害珠代的犯人≠狩帽男。

    真幌killer=杀害珠代的犯人≠狩帽男=真幌killer。即真幌killer≠真幌killer。连不擅长数学的天城都能看懂单纯的等式出现了明显的矛盾。

    “杀害珠代的家伙和狩帽男之间,有一个是真幌killer,有一个不是。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毛巾下的曾我呢喃道,“天城,你觉得是哪个。”

    “哪个是真幌killer?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天城摇摇头说道。

    “只是我感觉珠代这事和之前发生的在手法上多少有点不一样。”

    “是指这次用上了可燃性喷雾剂么。在那之前真幌killer都是用汽油烧耳朵,可这次那家伙却用了可燃性喷雾剂。据说就算这样还是点不着,最后添了些废纸才勉强烧起来。”

    “嗯,手法太拙劣了点。之后用钝器敲击死者后脑勺,还赤手空拳就把下巴殴打至骨折的杀人手法又过于粗暴。”

    “这点很微妙啊。确实下手轻重和之前或许有所不同。但是。。。那个圆圆的掉在尸体旁边的东西是叫真幌兽么?先不说凶手放置了那玩意,而且只烧了左耳啊。”

    真幌killer烧死者耳朵的事情通过大众传媒早就广为人知,但只烧一只左耳朵的事情并未公开发表。实际上大约两个月前发生过一起模仿“真幌killer”的案件。结果最后逮捕的犯人经过调查判明为死者身边的亲属,然而犯人在勒死死者后把两只耳朵都烧了。因为媒体上报道比较暧昧,只是讲了“烧了死者的耳朵”,所以结果犯人把从脸颊到后脑部的大部分都烧了。

    这次的案件和原版非常相似。凶手正确地只烧了左耳的耳垂部分,只是在可燃性喷雾剂和汽油这一点上有所偏差。

    “比方说,会不会是凶手目击过以前的犯罪现场呢?”

    “这个么,我们每次到达现场之前就有围观群众在那里看热闹。有知情者也不足为奇。”

    这时曾我突然唰地抬起头来。才刚有暖意的毛巾“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假设,只是假设,杀害珠代的不是真幌killer,而是想让我们以为是真幌killer干的某人,那他为什么要把尸体丢在钟表馆呢。这不就代表那人知道那屋子是狩帽男,也就是正牌真幌killer的藏身之处么。。。所以我推测你就是犯人。你看如何。啊,说出来舒服多了”

    “就不要再开我玩笑了,前辈。”

    曾我虽然是开玩笑,但其中怎么着也有几十分之一的质疑意味,这让天城感到坐立不安,于是便起身走开了。搜查工作如此杂乱无章,令曾我的焦躁达到了顶点,天城明白原因出在这里。但是,如今他连大头针掉在被子上的声音都无法忍受了。

    “呐,耿子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现在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为什么凶手一定要把珠代小姐的尸体搬到钟表馆呢?”

    把迟来的晚餐送入嘴中的当会儿,天城试着询问道。悄悄窥探妻子的摸样,只见耿子仅是单手撑在餐桌上,安静地望着天城。

    确实,凶手只烧了左耳,还在尸体旁边放置了真幌兽,可我觉得珠代小姐的案子是别人干的。”

    “这么说来你认为狩帽男就是真幌killer?”

    少见的耿子会对天城的看法进行附和。昨天还只是以“珠代小姐真是可怜啊。”来敷衍了事。应该是稍微对丈夫的困扰有点同情吧。然而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至少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觉得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天城偷瞄了眼妻子。只见耿子水晶般的双眼如石像似地一刻不停注视着天城,毫无破绽。

    “a子主张真幌killer在每次行凶后的现场装饰是为了传递某些具体信息,因此他的穿衣习惯应当相当直白地彰显自我才对。”

    “很有趣的想法。但还是有点不对吧。如果靠服装能如此简单地彰显自我的话,他也无需铤而走险做出杀人这种极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