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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父爱如山
    听到张启的问题,大汉报以沉默,偏偏这些问题既然提了出来,却是必须回答的类型。“哎——”大汉叹了口气,看着韩蝶儿和童卫华挂着泪痕的脸,终是忍不住把实情告知。

    “我叫方义湛,和这三位一样,是老韩的战友,不止是以前的,现在也是,效力特殊部门。”方义湛几人对视了一眼,就由他开口说明,“不同的是,我们是直接从军队转入特殊部队,老韩是等到小蝶查出白血病才加入的,那小子当初的婚礼,前一天晚上我们还见了一面。”

    “老韩在我们圈子里面算是新面孔,身手也不错,所以负责中间的环节,前段时间有个兄弟弄到了一件好东西,被追杀之际就把东西放到老韩负责转接的储物箱,老韩得到东西后过了两天就被盯上了。”方义湛掏了根烟,点上之后,对着童卫华说,“嫂子,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最好就别说出去。”

    “杀老韩的是英国人,东西应该还没被他们找到,”方义湛看了一眼张启,继续说,“我们会报仇的!”

    这些东西方义湛敢说出来,为的就是让老战友的妻女能知道详情,而且他也不怕流传出去,你说给别人听,别人还以为你说电视剧呢,再说,每个国家都有一些特殊存在的队伍,这是默认的却也是不认的。

    这种部队收人很严格,韩豫志是退伍军人,在部队期间表现不错,家庭情况也很合适,怎么个合适法呢,爱女得病,急需金钱治疗,本身有能力,不招你招谁?

    张启只是对邻居的照顾才过来帮忙的,不过加上方义湛说的和从韩豫志那里看到的一点东西,张启对于事情就有了比较深的理解。

    指了指韩豫志身上穿的衣服,张启示意方义湛不妨也给解释一下,对方又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把韩豫志身上比较厚的衣服扯开,原来这件衣服里面有夹层。

    夹层里面一片红色,赫然是一面国旗,方义湛苦涩的说:“我们这些人,不被承认的,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老韩——”童卫华忍不住扑到丈夫遗体上面,再次痛哭出声,韩蝶儿也是被加重了悲伤,一直默默流泪的她,肩膀开始抖动,哭泣的声音也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别哭了,你父亲是条好汉!”张启开口安慰,虽然效果不好,但却说出了事实,“他是自杀的,自己选择撞上匕首的!”

    “什么?”在场的几人立刻就愣住了,但是方义湛几人回想一下,还真有这可能,不说其他的,就说英国佬若是确定了韩豫志知道东西的下落,怎么会不严刑拷打,韩豫志的遗体居然只有一些小伤加上一道致命的伤口。

    如果是自己选择的话,那就错不了。方义湛几人脑里闪现出一个画面,韩豫志被人抓住,敌人挥舞着匕首威胁,他却自己挺起胸膛选择了自尽。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韩豫志怕他禁受不住折磨,那么东西放在哪?”方义湛几人的心里不禁想到。

    “几位叔叔,张警官,能不能帮我们把父亲的灵柩搬到客厅先放下,我们要拜祭一下。”韩蝶儿带着哭腔说,在方义湛几人动手抬棺的时候,韩蝶儿冷不禁的问了句:“方叔叔,你们部队,死亡抚恤是不是比较多?”

    “那是,干我们这一行就是拿命去……”方义湛随口回答,说了一半,抬头看一下灵柩里面韩豫志脸上的笑容,一时间虎目含泪,天塌下来也不哭的他,此时差点忍不住发出哭泣声。

    原来韩豫志不止是怕自己受不住刑讯而自杀,更多的是,他早就存了死志,假如被敌人抓住,自己看出没机会跑的话,那就用性命换一笔抚恤金,给韩蝶儿做医药费,难怪当初说完规定,韩豫志就毫不犹豫的加入,难怪上面会更多的招收这些人,难怪死亡抚恤金会这么高。

    方义湛几人此时心里沉甸甸的,对于以往那高额抚恤金规定的喜爱,现在却变得有些痛恨,若不是这一种制度,韩豫志就可能会强撑着等待救援,或许、可能就不会死。

    “为什么?难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买命钱吗?你们就那么怕我们贪生怕死,那还招我们进来做什么?”方义湛心里不禁悲哀的想了起来,但再想深一点,却也泛起了阵阵无奈,上面有上面的考虑,这种做法应该就是鼓励像韩豫志这种人这种做法了。

    把灵柩抬进客厅,童卫华和韩蝶儿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开始拜祭,韩蝶儿一边跪着,一边僵硬的露出那个被父亲称作最美的笑容,母女二人却是心如刀割。

    韩蝶儿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得白血病,还是慢性的,为什么不彻底就是急性的,早点死掉,父亲就不会为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种代价,这种父爱,压在身上,是多么沉重的幸福,这是父亲能给予的最大的爱,用性命谱写的感情,往往凄美绝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也还经常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会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有朝一日当我死去,见到父亲您的时候,我会告诉您,我把您的那一份也活下来了。”韩蝶儿为父亲上香,心里默默的说道。

    拜祭完韩豫志,几人就来到灵堂外面,方义湛四人站着抽烟,张启则是皱着眉头思考。

    “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大不大?”张启开口问方义湛,此时韩蝶儿和童卫华不在,方义湛眯了眯眼,对于张启的问题有些爱理不理。

    “张警官,这种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而且,也不用你管。”方义湛没好气的说,若非张启是过来帮忙韩家的,对一个警察,方义湛连说话都懒得说。

    但是张启却是追问下去,“叫我张先生,我是以童女士和韩蝶儿的朋友问的。”

    “不大,就一丁点……”方义湛烦躁的说道,被一旁的战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后,才反应过来不要说太多,虽然不怕,但也别弄出什么麻烦出来。

    张启听完,心里却是灵光一闪,嘴里嘟囔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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