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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不用解释
    付清欢被封隐说得一惊,“那外面的守卫。”

    “已经被人调过包了。”封隐眼底露出些许阴狠来,“让我们找找这个人藏在哪里。”

    付清欢闻言往后一退,俯下身,凭着自己的夜视能力朝床底下一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用这么找。”封隐随即屏息凝神,用内力感受殿内的气息。

    付清欢没有内力,但是有本事潜入姮娥殿的人肯定有。

    “高手。”封隐怒极反笑,沉声道,“青龙,看着入口,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门口。”

    青龙闻声出现在殿内,付清欢不由吃惊,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觉到青龙跟了进来。

    “是。”青龙说完,迅速跑到姮娥殿唯一的门口。

    就在这时,封隐手里的火折子忽然火光一晃,熄灭了。

    整个寝殿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封隐拉着付清欢侧身一动,似乎是避开了什么,随后他将付清欢往地上一推,反身朝着暗器飞来的位置掠去。

    隐在暗处的人知道出不去,不得不现身跟封隐动手,付清欢听到两人缠斗的声音,缓缓站起了身,朝着门口摸去。

    那人见状随即又拿出暗器,凭声音辨别出她的方向,又丢了一枚暗器出去!

    付清欢虽然能在夜间视物,却根本来不及看那暗器是什么,只见一道银光飞速袭来,她连忙侧身,防止暗器打中要害,随即感到肩上一阵刺痛,闷哼了一声。

    封隐抓住这个空当,直接抓了那只丢暗器的手腕,反手一转,空荡的殿堂里便响起了骨节错位的声音。

    那人本想着声东击西分散封隐的注意,却没想到封隐根本不管付清欢,随即喘着气说道,“输在隐王手里,我问心无……”

    封隐不等他说完,另一手又直接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吞毒自尽,男子想要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封隐又从他袖囊里找出几根泛着冷光的银针,用劲扎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随即痛苦地吟叫起来。

    付清欢只觉得剧烈的痛感从伤处蔓延开来,封隐丢下无法动弹的男子,跑到付清欢身边,替她封住肩上的几处穴道。

    付清欢一声没吭,看着封隐走回去,从那男子怀里找出了那块被削掉的床板。

    那上面似乎刻着字。

    付清欢疼得单膝跪地,目光一片黯然。

    青龙因为封隐的命令,仍旧站在门口处,纹丝不动。

    “把殿门打开。”封隐一边吩咐,一边拉着男子往外拖,“叫人来。”

    青龙随即应声而退,封隐把男子丢到外面,随后返身把付清欢打横抱起,出了姮娥殿。

    付清欢满头冷汗地靠在他怀中,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忍一忍。”

    感觉到封隐一点点把内力渡到她体内,付清欢缓缓闭上了眼。

    侍卫们很快赶到,就连飨宴的小皇帝也闻讯赶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在姮娥殿门口的地上来回打着滚,而封隐则是搂着付清欢,运气给她疗伤。

    “发生了什么?”

    “这人打伤侍卫,夜闯姮娥殿,被臣撞见,竟出手伤了王妃。”封隐目光沉郁地看着地上的人,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没有先前那么厉害,随即松开了运气的手,让付清欢靠在自己怀里。

    “来人,把这人带下去!”封昊轩皱起英气的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姮娥殿,“御医呢!”

    “她的伤势没有大碍,臣带她回府便可。”封隐说着重新抱起了付清欢,冲着封昊轩低了低头,“臣先告退。”

    封昊轩自然不会阻拦,回头安抚众人,“朕会查明此事,加强戒严,大家稍安勿躁。宫宴未完,诸位随我回御花园。”

    众人虽然满心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端木莲看着封隐抱着付清欢离去,却见那双素手死死抓着封隐的胳膊,指尖发白。

    如果那个暗卫没有被调遣到他的身旁,付清欢现在就不会如此。端木莲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生死跟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又转头看着朝御花园走去的众人,看到其中一人面色有异。

    果然大有文章。

    端木莲仍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转身跟上了众人。

    而封隐把付清欢一路抱回马车,随后撕开了她肩上的衣料,找到一处红点,抬手运气,想把银针逼出来,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

    付清欢又隐忍地哼了一声。

    “该死!”封隐沉声骂了一句,随后给付清欢缓缓渡着气,替她缓和身上的疼痛,一直到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解了自己外衫,盖在了付清欢肩头后,抱着她进了府。

    这时她第二次抱她进门,第一次她浑身滚烫,这一次却是浑身冰冷。

    蒋大夫外出未归,封隐顺理成章地让人去叫蒋玉清。

    想到那男子痛得满地打滚,付清欢却只是蜷着身子颤抖,封隐心里就觉得被什么刺了一下。

    “不用担心,这毒只会让你感觉痛,却不会要了你的命。”

    付清欢没有理他,只是躺在床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她曾经受过枪伤刀伤无数,却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痛楚,仿佛有千万只虫在自己体内四处爬行,一点一点啮噬着她的血肉。

    但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甚的,是别的地方。

    “你是不是怪我刚没有出手救你?”封隐皱了皱眉,“如果我这么做……”

    “不用解释,我心里清楚,”付清欢缓了口气,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倔强,“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这下子封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但心里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着,直到蒋玉清走了进来。

    蒋玉清替付清欢把了脉,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说要看付清欢的伤口,封隐犹豫了一下,随后拉开了付清欢肩上的衣服。

    “我试过用内劲把银针逼出来,但是没有用。”

    “这银针秘制而成,没办法用内劲逼,”蒋玉清神色淡淡,“只能用刀剜开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