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恪是个有重大缺陷的人。
生于背景深厚的军事家庭,他从小就是父母掌上明珠,根正苗红的兵二代,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很好,却还是顺利的考上了军校。
军校一毕业,他就当上特种部队某连的中尉指导员,副连级干部,要知道同期毕业的几百号人里,只有他获得中尉军衔,其余的全都是少尉,排级军官。
沒过多长时间,他就获得了荣誉指导员的称号,同时晋升成为上尉连长。
又过了一年多,他所在的连队被评委省军区优秀连队,再次获得晋升的机会,一跃成为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在整个省军区,他是年龄最小的校级军官,享受副营级待遇。
不是他成绩好,而是老爹老妈关系硬,安排的好,每次首长检阅部队,他都是首当其冲去露脸的一个人。
顺风顺水,吴子恪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眼看就要再次晋升了,同时又追到了花城电视台第一美女颜冰,意气风发的他甭提有多开心了。
倒霉的事情马上跟着來了,一次徒手攀登训练中出了事故,他从十几米高的楼上摔下,本來以他的身手是不会出太大问題的,可巧的是下面正好横着一根钢管。
更巧的是他不偏不倚的骑在了这根钢管上,结果,,蛋碎了。
那根代表男人的重要东西,也被撞成了肉酱,经过几个月的治疗,连京城总院的医生都沒有办法帮他恢复,他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自此,一个新时代的太监诞生了。
按理说吴子恪丧失了做男人的本钱,对颜冰应该放手才对,可他偏不,他的老爹老妈也不同意颜冰跟儿子分手,威逼利诱的各种手段全用上了。
颜冰的父母是生意人,根本不是吴家夫妇的对手,最后颜冰不得不同意继续跟吴子恪交往,并且和他订了婚。
虽说当初是在被逼的情况下和吴子恪订的婚,但颜冰也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既然答应了,她就会安安心心的等着做吴家的儿媳妇。
吴子恪丧失了做男人的本钱之后,内分泌的紊乱造成性格大变,从一个豪爽的军人变成了十足的小肚鸡肠,颜冰很少跟异性打交道,却还是被他怀疑了。
颜冰觉得十分委屈,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吴子恪火冒三丈:“我闹,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吃饱撑着了跟你闹,姓颜的,你够狠……”
“够了,”雷小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喝断吴子恪的话:“姓吴的,你太过分了,我和冰姐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且我们是三个人一起來的,你不该怀疑她,”
“小子,你撒谎都不打草稿,还三个人,三个人你们会坐在情侣座这边,刚才我给你机会让你滚,你不走是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吴子恪抬手就要打人。
别看这家伙是个小白脸儿,却也当了好几年的职业军人,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扇过來的巴掌带着呼呼风声,他有信心一巴掌将面前这个敢打颜冰主意的小子打成猪脸。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只不过挨打的不是雷小洛,而是吴子恪。
吴子恪沒有留手,雷小洛当然也不会,他的这一巴掌力道更大,速度更快,而且是后发先至。
在颜冰惊讶的目光中,吴子恪被一巴掌打得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张脸很快就肿了起來,嘴角也开始往外流血。
“不自量力的家伙,”雷小洛做出评价。
吴子恪也不明白,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刚才那一巴掌是怎么挨的。
“小子你死定了,”吴子恪喊道,嘴里带血的他看起來十分可怖。
“跟我说这话的人多了,可老子照样活得很好,”雷小洛冷笑着说,然后转头对着颜冰柔声道:“冰姐,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继续付出,他配不上你,”
颜冰还沒有说话,吴子恪先一步喊道:“臭女人,还敢说自己沒有红杏出墙,这小子都挡着我的挖墙脚了,”
雷小洛恨不得上去一脚踩死姓吴的,有什么你冲着老子來,是老子打了你,冲一个女孩大喊大叫,你算什么本事。
“发生什么事情啊,”服务员闻声赶來。
吴子恪一看有人來了,顿时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从地上爬起來喊道:“打人了,救命啊,大家都來评评理啊,这个叫颜冰的女人背着我偷汉子,还让他的野汉子殴打我,大家都來看啊,”
国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惯,很快便围过來一大群人,其中不少人都认出了颜冰,对着她和雷小洛指指点点。
tmd,姓吴的这一招儿够绝。
吴子恪巴不得颜冰身败名裂呢,他早就对她的这份工作有意见了,一个女孩子整天在电视镜头前抛头露面,就算你洁身自好,也挡不住那帮看电视的家伙意-淫,谁知道每天有多少猥琐的家伙对着电视上的你打手q呢。
加上他已经相信颜冰有了外遇,把她搞臭搞到沒有人正眼瞧她的想法愈加强烈,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颜冰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然后传到微博上。
饶是颜冰经历过大阵仗,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打懵了,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些传照片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标題。
外遇、包养、小三……,这些词语的出现频率都不会低。
“咦,坏蛋哥哥,冰姐,这是怎么了,”小萌一边往人群里挤,一边说:“怎么这么多人啊,难道都是冰姐的粉丝,找她來签名的吗,”
小萌好不容挤了进來,很自然的抱住了雷小洛的胳膊,表现出一副亲昵的样子。
“姓吴的,你看清楚了吗,”雷小洛沉声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冰姐请我们两个人吃饭,之所以我们坐在情侣座位上,是因为沒有别的台子了,服务员说可以加一张椅子变成三人台,我女朋友又刚好去了卫生间,这些情况,服务员都可以证明,”
“对,我们证明,”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是两个服务员,一个搬着一把椅子,另一个手里拿着一套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