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早上。
南镜爬起来啃着面包池星给他的资料,现在天气凉了,池星和苗金栗在办事处还买了个豆浆机,每天早上打热豆浆喝。
这两人完全是上班模式,一些小的诡异事件除了找南镜拿些符箓,基本不用南镜出马,南镜就是整天坐在室内画符,后就是恶补各种玄门里的基础知识还有基础术法。
南镜术法的速度,不说苗金栗了,就连池星这个霸有些嫉妒。
直到这个时候,南镜知道现今玄门的由来,原来所谓的玄界四家是初鬼神战后,残余的四个的支脉,这四个支脉的人各自掌握着一项秘技,从慢慢发展成根深盘结的玄界四家。
其白家很特殊,白家本来只是普通的祝师,对于驱邪除鬼并无有用的手段,因此一度要驱逐出四家之列,但是在白家的第二代,也就是白观音的爷爷那辈,找到了一个能让整个白家人变强的法。
白观音的爷爷为此付出『性』命的代价,并且自此之后白家核心弟子的婚姻不由他们自支配,是由白家家家主行推演测算后,对其婚约对象行精心的选择。
苗金栗买了鲜虾回来煮,他已经彻底适应了现世的生活,还会了打游戏,现在围着围裙,一米八的高个穿着束脚的黑『色』运动裤和卫衣,推开门哐哐给南镜砸下一盆虾一碗面和一杯热豆浆:“吃饭了。”
南镜『揉』着眼睛把书放在一边说:“好,池星呢?”
苗金栗拉过凳子坐过来:“池星回监察部了,娱乐圈那件事有结果了,商人为了赚钱供奉了一个邪魔,为了给邪魔足够的滋养,这些商人专门捧星,后利用星收割人气。”
“这种想要收集人气的恶鬼现在可是越来越多了。”
说完,苗金栗不经意瞟到南镜摆在桌面上的书:“咦?你在白家,啧,这家的事你应该上论坛,或者直接问我,这书上可是不出来的。”
南镜剥着虾奇怪道:“什么不到?”
“他们家的术法来源啊,”苗金栗把板凳拖近一点,随手把南镜碗里剥好的虾拿走,巧克力肤『色』上雪亮的牙齿咧开一笑,直接说:“白家啊,前两代的家主信了一个东瀛女人的话,核心术法修习出了错,虽这个错误及时纠正了,但是嘛,”
南镜抿了抿唇:“但是什么?”
苗金栗脸上的笑容收了收:“但是付出了很的代价。”
这个季节的阳光有点灿冷的味道,南镜吃完面抱着杯热水听完苗金栗把关于白家的事讲完。
这知道白家的咒禁术这么的威力,但竟对血脉有那么严重的要求。
“白家的咒禁术不是谁能使的,”苗金栗:“他们对血脉的要求太过严苛,所以外面那些说白家为了保持血脉的纯正所以会对核心弟子的婚配有要求,你听听就算了。”
“相就是,他们必须靠婚配保证下一代弟子能继续修习咒禁术。”
南镜咋舌,要是一项术法必须通过固定的婚配保证下一代弟子的修习,基本上就是走畸形的开始,人天生就是往自由的,若连婚配这样的事只能靠是否能产生优秀血脉的下一代……
“这样会出事的吧,”南镜说:“要是有白家的人不愿意娶,白家挑的人不愿意嫁呢?”
“总会有这种时候吧?”
苗金栗坐在窗台边,抚『摸』着自小蛇的脑袋,懒洋洋地笑了一下:“那这两个人活不了了。”
活不了?
南镜心脏一跳,可是现在白观音正在经历这件事。
脸突捏了一下,南镜惊了下,他莫名其妙着苗金栗:“苗金栗,你干什么捏我脸?”
“因为好捏啊,”苗金栗把手枕到脑袋后,偏过头对南镜说:“想做什么赶紧去做哦,现在我能帮你的我会帮,因为我之后可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帮我的。”
“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
“不是我想做,是,”南镜叹了口气:“算了,我也确实想做,也有要你帮忙的地,我去查了白观音现在要结婚的那个对象的住址,在海市的董家,那里好像管的很严格,我接近不了,你有办法吗?”
苗金栗听到白观音的名字,『露』出了的神『色』,拍拍南镜的肩膀,『露』出曾经在校园里经常对南镜『露』出的心照不宣的笑容:“是那个董家的啊,没问题,这事我肯定帮你。”
南镜着苗金栗暧昧的笑容,想要辩驳,张嘴又觉得以这人的脑补的能力,哎,还是算了。
这天深夜,南镜正准备睡了,突窗玻璃敲响,南镜疑『惑』走到窗边,就到苗金栗探出个脑袋,偷偷『摸』『摸』小声说:“快点,下来,我找到人带你去董家了。”
南镜:?
他一言难尽了眼苗金栗,一把拉开窗户,面无表说:“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偷听,你爬窗户干嘛?”
“哎呀,”苗金栗从窗户爬起来,拍拍手:“营造点氛围嘛……”
两人收拾好东西直奔机场,一到候机厅,苗金栗就扯着南镜跑到一个非常眼熟的人的身边:“这是喻长,你们在新生赛的时候见到过。”
南镜着眼前男人光着的脑袋,还有温和的神,一下子就想起在松林高校一起玩笔仙的场景:“啊,是你。”
“南施主,好久不见。”喻长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南镜手忙脚『乱』回了个礼。
苗金栗推着两人往登机口走:“别客套了,现在时间紧,来来来,我来跟你们讲下我的计划……”
……
到海市的时候正是凌晨时分,三人别的不说,倒是先直奔饭馆,喻长显对海市很熟悉,很快带两人找好店子,直接要了三碗蟹黄面和一笼蟹粉汤包。
南镜刚挑了一筷子面。
苗金栗已经狼吞虎咽小半碗:“饿死我了!”
南镜:……
喻长吃相很斯,吃完后擦擦嘴,他没说话,南镜听到脑海里有喻长的声音:【南施主想要达到的目的恐怕有些难。】
【你想要替嫁董小姐,董小姐估计也是愿意的,但是想要顺利地见到董小姐,怕是有点难。】
说着喻长一脸正气的拿出一张……地图,把地图推到两人面前之后,面『色』如常,但是南镜听到喻长的声音在脑海里继续响起:【我可从来没说过,董家的别墅前面全是请白家人布置的禁咒不能走,前面的海派白『色』的小楼只用作日常招待,但是地下有通道能通三座小楼。】
【现在也不会有人想到通过地下通道先走到右边的白『色』小楼,从房间里拿到钥匙后,再想办法到左边的小楼去找董小姐吧?董小姐可是锁在最高处的某个房间里,防守严密,普通人不去的。】
南镜顿了顿,捏住这张递到眼前的地图。
还不待他说话,喻长双手合十对着令人行礼后:“这个点阵地图是我为两位准备的特殊游玩项目,祝两位玩的开心。”
说着喻长右手抬起身上红金相间的披肩,施施离开了饭馆。
南镜:……?这好像是传音入密。
南镜先是低头赶紧记地图,这地图触及了人手后竟在缓慢消散。
记完了他苗金栗,赶紧传音【他刚说的,是在教我们怎么见到董小姐吗?】
【估计是,】苗金栗也接过地图赶紧:【喻长这小子精着呢,这张地图他应该是觉得带在自身上最保险,等到时候和我们一起行动的时候再口头告诉我们,但我们刚飞机他就不说话了,我们仨肯定董家盯上了】
【也是,特别是以你和白观音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董家不盯我们奇怪了,喻长现在应该是先去别的地观望了,到时候我们出了事还能想办法让他把我捞出来。】
南镜心想也是,就是没想到董家这么警惕,南镜算着时间,距离白家和董家正式举行婚礼也就一周了,现在哪怕董家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哎,他可是劳累的命。
没等南镜唏嘘完,苗金栗已经拉着南镜往外走了,两人打了辆出租,在司机频频回头“你们的去那里吗?那块住的可不一般,小伙子你们别想不开……”之类的话里平安到了董家的海派花园小楼外。
“我查的资料上说董修是个商业上的传奇,他开辟的商业版图遍布世界各地,”南镜着这栋围绕着蔷薇百合花的海派小洋楼:“尽管现在呈现颓势,但依旧是个庞物,是吗?”
苗金栗搭着南镜的肩膀,稍微凑近了南镜的耳朵说:“是啊,可是他依旧不满足,他想要更高的地位和权柄,他想直接封神到最高的位置,董家的后辈不行就联姻白家。”
“他野心满满,这种人的下场……”
南镜面『色』不变动了动嘴唇:“最后肯定会自的野心吞噬。”
“是的!”
苗金栗愉悦和南镜击掌:“我们法完全一致。”
两人递上请柬,迎来的管家接上:“您好,南三区负责人南镜和苗助理,董家最近确实在举办订婚舞会,也在筹备婚礼,比较繁忙只有小钟楼可以随意出入,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说着一招手让两个黑『色』西装白衬衣的侍者过来:“两位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对两位侍者说,舞会晚九点开始,祝您愉快。”
管家一鞠躬,就踩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
南镜朝着旁边的侍者问道:“小钟楼是什么地?”
旁边侍者彬彬有礼指着正前的小洋楼说道:“这就是小钟楼,您,上面的时钟是董总从海外淘来的一个收藏级别的黄铜时钟。”
南镜随着侍者的手势小洋楼的上,白『色』的尖顶上确实嵌着一个黄铜时钟,此时,时钟正在滴滴答答的运转,来,这个小钟楼就是喻长说的处于董家府邸正心但其实什么也没藏的小楼。
苗金栗和南镜对视了一眼。
来董家现在是戒备的状态,不会让任何外人见到那位想要寻死的董小姐了。
两人跟随侍者弯弯绕绕走到了这栋小钟楼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发现里面是个套房,有两个房间,各项用品一应齐全,摆放的是各类一就很贵的花瓶和器具。
侍者站在门边说:“我们两人就守在外面,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们。”
苗金栗的脸『色』变了变,他一步上前,南镜伸臂拦住他,直接往前走了一步,虽穿着薄软的白『色』羊羔绒的外套,但他扬了扬精致的下颚,冷『色』道:“这就是你们对南三区负责人的态度?监视?”
其一个侍者抻了抻西装,赶紧说:“不是,我们只是想要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招待罢了。”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呢?”南镜淡漠扬了扬唇角:“那你们走吗?”
另一个侍者坚持站在前,假笑道:“请您谅解,我们主要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毕竟这是董家,来的是玄界惊艳绝伦的人物,斗法稍有不慎就,”
话虽未尽,这两人南镜和苗金栗的眼神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因为身份高高在上的轻蔑。
“是么……”南镜轻声,突他扬了扬唇角,手凭空多了道符箓,雷火符直接朝着两人激『射』出。
雷光带着火光直接朝着两人飞去,两人急速避退,还是雷火沾染到衣服,直接烧焦了一截衣摆,那道雷火光还不算完,朝着厅飞去,在接触到厅的某处时,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样,闪了闪熄灭了。
南镜眼神一闪,惩治这两个人是假,试探董家是,来董家的做了很多准备,这个什么东西没有的小钟楼竟这么多屏障,也就是时他遇到的“域”。
只是注意了屏障一瞬,南镜就不动声『色』把视线转脸『色』难的两人,挑挑眉带着丝傲气说:“现在你们觉得我还需要你们来,确保安全吗?”
确保两个是重音,那两人的脸『色』瞬间就难了。
等关上门,苗金栗着南镜,仿佛不认识南镜一样仔细打量了南镜好几眼:“你……刚是什么附了吗?”
南镜面无表伸出两根手指推开苗金栗戏谑的脸:“我只是跟郁安晏的已。”
郁导在片场那气势,其实比他强的多,扫一个演员还没说什么,演员就开始反省自是不是演错了。
苗金栗和南镜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后,先把整个房间查了一遍,查出了两个窃听的小法术,又用符箓布置房间后,就准备休息了,现在虽是白天,但是董家肯定会来人不断试探他们,到了深夜,他们就得想办法去找人了。
现在利用好这个休息时间。
南镜冲了澡,带着一身水汽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苗金栗正拿着手机在打游戏,『操』纵这手机里的小人去攻击对的塔,南镜瞟了一眼就准备去床上。
【南镜】
苗金栗的声音突传音到南镜的脑海里,南镜顿了顿,紧接着不动声『色』地爬到了休息的地,闭上眼传音给苗金栗:【怎么?】
苗金栗很寻常的问他:【你确定要去救白观音吗?白家可比董家还要更恐怖。】
南镜闭着的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滚动了下,他淡声问:【要是我不救白观音,他会怎样呢?】
【可能会受尽折磨,他那样的人,】苗金栗『操』纵着手机的小人跳出草丛噼里啪啦给对面的人一顿连招:【肯定不会妥协,在白家,不妥协,就等同于死亡。】
南镜【哦】了一声,紧接着带着少年气的声音稀松平常道:【那我要救】
铃铛可能没了,但不要紧,南镜踏上找铃铛的时候,虽抱着必找到的信念,但那并不是执念,他接受自找不到的事实,可是,白观音是朋友。
南镜笃定说:【白观音还和我打着赌呢,我要他亲口认输。】
【降妖除魔的白观音绝不能以这种式输。】
苗金栗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用咳嗽掩饰了自的笑意:【好,那就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