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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遗憾
    费柴见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赵怡芳,觉得有些愧疚,就岔开话題笑道:“别提这不开心的了,不过问你个问題啊魔造领主最新章节。”

    赵怡芳还以为他问的是太极拳上的事情,就说:“你问。”

    其实费柴哪里有什么问題要问,不过是沒话找话想把话題岔开,于是这个那个了半天才问了个很八卦的问題:“怡芳,你这也这么多年了,你也算是事业有成,怎么就不再找一个呢?”

    这个问題找的实在不怎么高明,因为这正是赵怡芳的愁处,而刚才不过是跟着费柴,替他伤感而已。于是她苦笑道:“你当我不想啊,就是……”

    费柴也自知这个问題问的实在是不高明,就跟着找补道:“确实啊,像老邱那样的好人确实不多见。”

    赵怡芳说:“何止是不多见的,简直就是沒有。”

    费柴笑道:“可你老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咱降低点标准?人嘛,哪有全是那么完美的?”

    赵怡芳叹道:“其实不瞒你说,追我的人有,恋爱也谈过几次,有一两个人还是挺老实挺忠厚的,可是总是不能适应,我好像不能容忍让别的男人碰我了,一碰就起鸡皮疙瘩。唉……等忙过了这阵,我看去省城看看心理医生。”

    费柴说:“行啊,反正我要调走,就先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就介绍给你。”他这话说的模凌两可,也不知道是帮着介绍心理医生,还是介绍男朋友。

    赵怡芳听了立刻笑道:“行啊,你介绍的人向來应该是不错的。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再练练推手。”结果一交手,费柴就被她推倒了六七跤,胳膊肘都摔破了。

    费柴这次回來,沒怎么和小冬见面,主要是两人都各忙各的事情,虽说见过两次,但都是匆匆别过。其实对于小冬,费柴觉得是不需要遵守什么原则的,倒是很想再跟她叙一叙前缘,或者享受她的一下按摩技巧也好,只可惜人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么的不如意,一方面欲求小冬则不达,而另一方面有个天天候着的秀芝却沒了性趣,说起來真是非常的讽刺。

    不过似乎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小冬的汤店终于要开张了,店址就设在市人民医院的门面那儿,挺宽敞的。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儿,据说还专门请了中医学院毕业的几个学生在大堂里坐堂,但不穿白大褂,男生穿唐装,女生穿旗袍,假模假式的把脉开汤方。因为是保健品,所以从卫生局办手续倒也容易。

    因为这是个大事,所以小冬自打看好了门面准备装修起,就几乎天天都泡在店里,另外还要兼带着跑跑手续。费柴开始不知道,后來才听说了,就找了个时间主动去看她,恰好她的手续上出了点问題,正发愁,费柴就打了个电话帮她解决了。然后又埋怨她为什么下來这么多天都不给他打招呼。

    小冬说:“你当我不想啊,只是我这儿事情多,又听说你最近也有点事,不想來麻烦你。另外我每次來秀芝姐的脸色都难看的要命,所以我也就不想來了。想打电话叫你來见我呢,又觉得你身份在那儿,不合适。”

    费柴笑着说:“沒啥不合适的,而且我已经不是局长啦,过几天就调去省城教书了。”

    小冬确实沒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加上费柴说的也实在有些夸张,就惊道:“不会……教书……”

    费柴立刻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行政级别什么的沒变。”

    小冬这才舒了一口气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可惜了。本來我想的是等我店面生意稳定下來了,山上的鸡场就请人去经营,我经常去照看一下就是了,然后在下面找套房子,那时……你要是想经常过來……可惜你要走了国家信仰。不过也沒关系,我的生意迟早要进军省城的,只要那时你还沒把我的汤喝腻,也不嫌我老的就行。”她说着,笑了,笑的特别的灿烂。

    费柴见她现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心里也很替她高兴,就开玩笑说:“你少假了你,你都下來这么多天了,要是真想,早就去找我了,说的这么漂亮,沒用啊。”

    小冬说:“谁说的我不想來啊,可你那儿人多眼杂的醋坛子又多,我偶尔來一次就觉得背后让人盯着烧得慌,谁敢啊,倒是你來我这儿要方便的多。”

    费柴摆手笑道:“不行,万一被你老公抓到,我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小冬一听这个,脸色一下就暗淡下來了,说:“你可别提这个了,当初我嫁的时候,他们家把自己说的好好,都说到天上去了,就好像我嫁给他们家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现在看我起了个店子,又都跟讨口子似的來了,他说他能帮我管理这个点,他爸他妈说能做厨子,他妹更是想來管账,我让他们都滚了,我靠,我好容易打拼起來的一点事业,可不能就让他们给占了去。”

    费柴叹道:“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毕竟是一家人,花钱打发的。”

    小冬叹道:“有什么办法,送点给他们花呗,总被整个事业都被他们占了的好。”

    费柴又看了可周遭的环境,主动说:“这次你花了不少钱,周转还灵便吗?需要的话我还有点活钱。”

    小冬很暧昧的看了他一眼说:“可别,又想跟我睡又想给我钱,你当我还沒洗白咩?”

    费柴讪笑一下说:“我可沒那意思。”

    小冬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教书?”

    费柴说:“沒具体规定我报到时间,不过我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可能过些日子就得走了,先回家把事情处理了,然后再去学院。”

    小冬说:“我过几天也要回山上去一趟,你要是……就跟我一起回去住两天散散心?我租的院子里一颗桃树结果了,这次回去应该熟了,请你吃。”

    费柴问:“方便吗?”

    小冬说:“你方便我就方便。”

    费柴说:“行,你走时给我电话,我跟你去,反正我过几天也打算回一趟家,就当是提前走了。”两人这就算是约会了。

    如此一來费柴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难不成是因为和小冬约会也算是离开前的一桩未了心事?真是够奇特的。

    尽管沒有规定费柴具体哪一天正式去学院,但是费柴觉得还是尽量早一点走好,一方面他一天不走,栾云娇一天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二一个,早点去学院,排课啊什么的,也是需要安排的。另外还有大量的家事要处理。

    费柴不在担任地监局长的事赵梅是知道的,但是因为费柴和众人有意的规避其中‘不好’的部分,赵梅的脑子又比较单纯,一看级别福利比以前还高,又能离开凤城那个满城都是孜然味道的地方,居然十分高兴,费柴就趁机把调动和转学的事情又提了出來,赵梅有些心动,但是最终还是沒同意,她提了几点理由,一是费柴才调回省城,还沒有站稳脚跟;二一个云山中学的升学率也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小米又才上高中,转來转去的意义不大,反正现在又离家近了不少,只要有车,每周周末都可以回家,不如等小米考上大学了再做打算。

    费柴见她这次说的理由与上次的更为家人着想了,心里也很高兴,二人的夫妻生活通过这些年的磨合总算是上了轨道,好事一桩。但这一切毕竟只是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的,说什么也比不上回家去一趟当面再确认一下的好。所以他自己就定下了行期,谁知这一定下不打紧,杜松梅(如今她又接管了局里的纪检工作)就申请了审计,大家都觉得她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有关领导的审计虽说经常搞,但一般也就是做做样子,账面上平的就好了,可她却盯的死死的,每一笔都弄的一丝不苟,还好费柴在经济方面还算干净,总算沒出什么岔子,但被杜松梅这么一弄,对她的好感就又少了点,以至于最后几天见面也只是点点头,连基本的问候语都免了。

    经过这么一弄,费柴干脆就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打了包,为此还去复印室要了好几个纸箱子,又领了一卷封口胶,至于公家的东西,连个纸杯子都沒拿走。

    东西大多收拾好,还是放在住的房间里堆着,又准备了一个登山包,装了些日常用品,准备去山上时用。谁知约定的时间过了,小冬的电话却一直沒來,他也不好打电话去问,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小冬的丈夫又來了。费柴就叹道:“看來缘尽于此了。”也就不再等,第二天一早,秀芝照例來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费柴已经走了,她赶紧跟栾云娇汇报了,栾云娇急匆匆给他打电话,责怪他走也不打招呼,起码也得派车送啊。而费柴此时已经坐上了凤城发出的第一班大巴车,笑呵呵的说:“车早晚都得派啊,我的一大堆行李还得让你们帮忙送到学院來呢,我先回家,等学院那边安排了住处再通知你们。”

    范一燕下楼去上班的时候,见到栾云娇正气鼓鼓的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就笑道:“大清早的你这是跟谁啊。”

    栾云娇挂了电话说:“还有谁?那只柴狗子,招呼也不打,就这么一早跑去坐大巴车,跑了。本來定的这几天给他践行呢。”

    范一燕笑着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这家伙就这样的,书生脾气……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市府的住房已经弄好了,过几天就搬过去住了,在你们这儿住了这么久,给你们添麻烦了。”

    栾云娇忙跟她客气一番,心中却暗道:“不会是因为那家伙走了你才走的,好像市府早就把住房给你安排好了呢。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