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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歌咏比赛
    第122章歌咏比赛

    日子要是过的顺溜起来, 那可是飞一般的,等狗蛋和驴蛋俩上了五年级, 小吱吱也终于上二年级啦。

    至于李承泽, 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大小伙子啦,从去年开始,他突然开始猛窜个头, 现在比苏向晚还高着半个头呢。

    当然, 驴蛋的个头也眼看要赶上苏向晚了,毕竟也是十一岁的大小伙子了。

    苏向晚一大清早的起来, 就得去养猪厂一趟, 因为她们的野猪终于可以作为特供, 供到北京去了。

    当然, 负责采构, 检疫和往北京输送, 那都是从北京专门下来的人。

    这一笔就是四千多块钱的收入,当然是厂里的妇女们人人有份。

    苏向晚自己也分到二百块钱,这是她穿越过来六年后, 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笔外块, 拿着钱从养猪厂出来, 苏向晚心里还在计划着这二百块钱该咋用呢。

    狗蛋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清水县最风云的人物了。

    苏向晚还是在政策的指导下, 想办法的搞点福利, 赚点钱。

    人家狗蛋则不然,前年靠着卖手电筒小赚了一笔, 去年又靠着他爸爸买来的电池, 自己造小风扇又大赚了一笔。

    赚钱这种事情总是会上瘾的, 现在他又有了新财路,一放学就跟驴蛋哥俩就在路边摆小摊儿, 最近卖的是李承泽自己画的《三国演义gt;gt;和《水浒传》的人物谱。

    一张小卡片,上面画一个人物,或者吕布,或者关云长,然后再写几句人物生评,简介,武力值什么的,就那样,他们俩兄弟两分钱卖一张,居然也能赚钱。

    只能说,在书里自相残杀的俩兄弟,现在变成了小小年级就能相互帮助,致富的好帮手,苏向晚有时候都有一各想操心都操心不上的无力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吹的那个风车儿转啦,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吱吱唱着歌,跟她的音乐老师孙秀兰挥手说着再见,就从学校里出来了。

    远远看见苏向晚,吱吱已经在挥着手喊妈妈了。

    这小丫头转眼就要八岁了,梳两条细捋捋的长辫子,穿着军绿色的小外套,胸膛上别着一枚领袖像章,皮肤又白,脸蛋儿又圆,漂亮的简直跟个圆苹果似的。

    “苏主任,秦州的歌咏比赛,代表咱们学校的是宋南溪,她得跟我们一起去,没问题吧?”孙秀兰笑着说。

    苏向晚愣了一下,也是笑着说:“不行啊,我们家最近很忙,没人陪孩子去参加比赛,孙老师,这事儿就算了吧,南溪不报名了,好不好?”

    不但孙秀兰,就连吱吱都惊呆了:“妈妈,你不是说今年妇联的工作清闲,十一你可以好好休个假的嘛,为啥不让我去参加比赛?”

    苏向晚只得说:“妈妈的工作现在又变忙了呀,而且忙的不得了。”

    “才没有,你昨天还说自己这回可以领两百块钱,打算带我们全家出去旅游,你明明就是不想让我参加比赛。”吱吱可不比几个傻小子好哄,鬼精鬼精的。

    “反正秦州的歌咏比赛我们是不会参加的,孙老师,再见吧。”苏向晚说着,一把就把吱吱给扯过来了。

    吱吱不能去参加比赛,当然生气,撅着小嘴巴,一路都走的不高兴。

    然后,苏向晚还得带着吱吱一起去接小谷东。

    “妈妈,我今天吃了八个大肉卷哟。”谷东从幼儿园蹦蹦跳跳的出来,伸着自己的手指头比划着呢。

    幼儿园的老师见是苏向晚来接谷东,本来为了表示一下对于妇联主任家的大宝贝的重视,想抱一把,但是,谷东重的就跟个铁秤砣子似的。

    老师抱了两抱,愣是没抱起来,只好把谷东给推出来了。

    “他真的吃了个八个肉卷?”苏向晚问老师。

    老师笑的有点难堪:“吃了四个,不过因为他吃的太多,我们就骗他说他吃了八个。”

    幼儿园的菜和肉,现在全进由着养猪厂来供的,当然,老师肯定不敢苛扣谷东的伙食,但也怕吃太多要吃坏了他啊。

    谷东可没发现自己的吃饭成了让大家发愁的事儿,小家伙圆丢丢的屁股一颠一颠的,跟着吱吱俩《九九艳阳天》,俩小家伙拉着手,一唱一合的就回家了。

    苏向晚本来以为,自己不让吱吱去比赛,这事儿就完了。

    谁知道第二天,李逸帆居然上门来了,而且开门见山就说:“向晚,到秦州的比赛南溪必须参加,因为我马上要调回省里工作,而你呢,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到省上去,这次歌咏比赛的冠军能上省里的新年文艺汇报演出,到时候你也正好去见见省上的领导们,这样对你的升职大有好处,好吗?”

    苏向晚觉得奇了怪了:“李姐,我这妇联主任当的好好儿的,没想过要升职啊,你要调就调呗,何必为了我的工作操心这么多?”

    “南溪唱歌唱的好,将来说不定能在文艺上有大发展,再说了,比赛要得了第一也能为咱们县争光,你怎么回事,阻三挠四的就是不肯让她去?”李逸帆嘛,人固执,而且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一直把吱吱当自家闺女,她就觉得,苏向晚阻挠吱吱发展文艺,这样很不好。

    “反正吱吱就是不参加,李姐,你回吧。”苏向晚说着,直接就把自家的院门给关上了。

    李逸帆给气的啊:“要不是咱俩工作配合好,就你这脾气,你以为我愿意调你当副手?“

    宋团回来的时候,恰好听见苏向晚在门里头说:“李姐,我是妇联主任的时候能忍受你,因为咱俩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咱俩不需要天天吵架,所以我容忍着你。但是你要说真的调我当副手,我辞职都不来及,还让闺女帮我跑官,你想的美。”

    李逸帆向来在工作中,只有她把别人骂的狗血淋头,但在苏向晚这儿,就只有给苏向晚骂的狗血淋头份儿,气的跺着脚,她说:“不去就不去,跑官俩字儿也太难听了点吧?”

    回头正好看见宋团,李逸帆就把火又撒到了宋团身上:“你们俩口子啊,可就永远的在清水县呆着吧。”

    宋团现在的家等于是打通了两个院子,虽然说也不过就是四间房,李承泽和谷东有一间,驴蛋和狗蛋俩有一间,吱吱有单独的一间,苏向晚和宋团俩,也终于有了一间属于他们俩单独的卧室。

    几个男孩子放学后出去玩了,吱吱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而苏向晚呢,则在一旁忙着给几个男孩子补衣服。

    “怎么又在补衣服,是不是得给几个孩子说说,让他们爱惜着点衣服,这也太费了吧。”宋团说着,就接过了吱吱手里的土豆,削了起来。

    苏向晚拿剪刀把线头子剪了,转身过来和面,才说:“你说了能管用吗,隔壁陈姐整天在骂邓大娃,说他费布料费衣服,跟要吃衣服似的。可是,本身棉布就易损,男孩子又是爱活动,爱运动的,衣服要不破,那就不是男孩子了。”

    “所以,还是我家属明理。”宋团削完了土豆,得把几个孩子的衣服给抱出去,把空间让出来,苏向晚好做饭。

    不过,吱吱今天一不唱歌,二不是美滋滋儿的,就有点儿奇怪了啊。

    毕竟这小丫头从小到大,那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开心果,很难得有一天,她的眼睛上还挂着泪,一副委屈样儿呢。

    “这孩子又是怎么啦?”宋团问说。

    吱吱嗖的回头,甩着辫子说:“妈妈不让我去参加唱歌比赛,而且我一唱歌她就不开心,真是奇了怪了,没想到我妈也是个老封建,居然觉得女孩子唱歌跳舞是件丢人的事情。”

    说完,小闺女刷的一下撩起帘子,跺着脚扭着屁股的,转身走了。

    宋团一直以来都觉得,苏向晚不是一个不开明的家长啊。

    “孩子还小,不就一唱歌的比赛嘛,要不就让她去参加一下,等她长大以后在唱歌跳舞方面,咱们阻止着点就完了,行不行?”宋团瞧闺女太可怜,来帮闺女求情了。

    苏向对于几个孩子,对于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很从容都很从容,毕竟她能未卜先知嘛,像今天这样做个蛮横家长惹孩子,她还真的是头一回干。

    当然,这不是因为苏向晚没理由的不让吱吱去参加歌咏比赛。

    而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心。

    苏向晚看着窗外正在揉着大山,给大山喂食的小丫头,轻声说:“今年在秦州的歌咏比赛,书里正好一笔带过的写过,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而是其中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小姑娘,最后在台上被灯砸死了。之所以书里写到这个,是因为当时咱们的狗蛋在外头流浪,就住在文化宫里头,有人怀疑那灯是他弄松的,把狗蛋给打了个半死。既然今天吱吱提到了,我也想起这事儿来,到时候我找人托个话,让人把文化宫的灯修一修,但吱吱就别去了。”

    宋团觉得吧,苏向晚也太迷信了一点儿:“吱吱是吱吱,那个小姑娘是那个小姑娘,再说了,你不都说了是灯松了的缘故吗,一个灯而已,拧紧不就行了?”

    “而且,我特别不喜欢听咱家吱吱唱《九九艳阳天》,要以我对几个男孩子的脾气,我得抽着她的屁股不让她唱,不过毕竟吱吱是闺女,不能抽屁股。”苏向晚特无耐的说。

    “你也太霸道了点吧,小姑娘们都在唱歌,怎么偏偏就吱吱不能唱,人写了歌不就是给人唱的?”宋团说。

    苏向晚说:“书里头说,承泽小时候要出门赚钱,吱吱要送他走,就总要追着他的屁股给他唱《九九艳阳天》,唱到最后,他给人打死了,人把吱吱跟他一起埋的时候,吱吱还在唱那歌儿,所以,我一听见《九九艳阳天》我就心烦。”

    宋团看了苏向晚半天,说:“不行,这歌咏比赛啊,我还非得让我闺女去不可。”

    “万一不是灯出事,出别的事呢?”苏向晚说。

    “人活着,啥事儿不碰到一点,为了闺女高兴,必须去。”宋团索性说:“正好国庆节我们团得到总军区去开会,跟我一起走,我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过个国庆假期。”

    “不会吧宋青山,让我舒舒服服过个国庆假期,我咋听着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苏向晚心里其实美滋滋儿的,但是嘴里还是得损宋团几句嘛。

    宋团两手叉着兜呢,意味深长的说:“生命不止,追求不休,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自学高中课本,显然我对你好的掏心掏肺,只差把胆囊都掏出来了,你要上大学的心思,就没息过,是不是?”

    李承泽上高中以后,苏向晚就一直在复读高中课本,当然是为了高考。

    这宋团得多迟钝啊,李承泽都高二了,他才发现。

    苏向晚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嫣然一笑:“那是必须得。”就得让这男人啊,提心吊胆。

    你看,他一担心,就有动力了。

    苏向晚,也就可以去度个假了,不是吗?

    吱吱的嘴瘾过不了,那怕心里在委屈,嘴巴管不住,就又在那儿哼起了歌儿来,又是《九九艳阳天》。

    正好几个哥哥回来了,一股脑儿的冲进门,驴蛋在脱背心儿,狗蛋把自己的脏衣服一脱,直接就扔吱吱头上了,喊着让她去洗。

    谷东是只要不入冬,天天都要洗澡的一个,提着盆子追着吱吱的屁股,喊吱吱给自己打水烧水,要洗澡呢。

    李承泽脱了自己的衣服,那不正好谷东在洗澡,也说:“宋南溪,把我的也一起洗了去。”

    吱吱翻了个白眼,原把衣服砸李承泽头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凭啥总让我给你洗衣服。”

    “你不是我妹吗?”李承泽说。

    “我是你妹,但是你总打我啊,你要不打我,我就愿意帮你洗。”吱吱说。

    谷东摇着自己的小破裤衩子,在大洗盆里玩香皂泡泡:“哥哥那么丑,身上都长毛毛啦,哪有我可爱,就不给他洗。”

    李承泽最近正在发育,长喉结,长毛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小女孩知道?

    小伙子给吓的哟,一把就把个胖谷东给揉到水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