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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打架
    小王:【???】

    小王:【?????】

    有那么几秒,小王在怀疑人生。

    否则他怎么可能看见盛明稚转了宋翊的微博。

    除了小王,互联网的吃瓜网友也在怀疑人生。

    他转发的这条微博针对性太强,几乎是一瞬间就把网友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盛明稚的评论还从来没涨的这么快过。

    有跟他缠缠绵绵相爱相杀的黑粉:

    “我去,什么情况啊?”

    “之前挑衅八大流量已经让你不满足了吗,现在开始挑衅影帝?”

    “宋翊的粉丝们请注意!盛明稚的行为请勿上升我们,骂他可以,骂我不行。”

    “牛的。大难临头,你自己飞吧,爹走了。”

    “点烟.jpg”

    ……

    有一不小心误入的路人:

    “闻到了瓜的味道。”

    “说话别说一半啊,你知道啥爆出来呗。”

    “话说怎么哪儿都有盛明稚??”

    “呃。就我一个人觉得宋翊的发现有点茶吗,观望中(个人想法,不服就你对”

    ……

    热搜一点点攀升。

    跟盛明稚相关的那个词条#盛明稚转发宋翊微博#立刻挂到了文娱榜的末尾。

    没有任何人买,纯靠网友搜索的热度上去的。

    词条后面还跟了个黄豆惊讶的表情,表示震撼。

    小王看到眼前这一幕,两眼一黑,差点儿晕过去。

    合着刚才小祖宗没在群里理他,是专门跑到微博上对线去了?

    不是?宋翊跟他什么关系啊,怎么莫名其妙去跟宋翊杠上了!

    小王紧急公关。

    于是盛明稚刷着刷着微博,忽然掉线。

    紧接着,自己转发宋翊的那条微博就被删除了。

    他再尝试着登录自己的微博:密码错误。

    ……

    ……

    当初建立微博的时候,账号密码都是工作室打理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小王肯定上他微博删东西了,而且怕他乱说话,还把他微博密码改了。

    正在气头上,盛明稚怎么能容忍自己落下风。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盛明稚终于通过实名认证,把自己大号的微博密码给找回来。

    却不想再一刷新宋翊的微博,对方居然把他刚才发的茶言茶语给删了。

    就好像是被盛明稚转发了,他莫名的心虚一般。

    靠?

    内涵他一大堆,现在想删了微博当无事发生?

    呵呵。

    不知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吗。

    他怒气冲冲的在微博里打了一堆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且阴阳怪气的话。

    最后在发送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字不差的删了。

    倒不是放过宋翊了。

    而是对方已经删掉了微博,盛明稚再发一堆东西找茬,显得他太主动,特别掉身价。

    更重要的是,他跟宋翊的破事还牵扯到了盛家的旧事。

    调换人生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闹大了只会影响到铭臣。

    宋翊当然无所谓,热度越高越好。

    但盛明稚还要脸,不想在互联网面前撕的太难看,白给他送热度。

    可是。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真是被宋翊这一系列骚操作膈应的又气又恶心。

    好气啊!!

    盛明稚在床上滚了两圈。

    他把截图发给沈苓,对方不遗余力的打电话辱骂了宋翊半小时。

    但依旧没让盛明稚消气。

    他甚至还想把截图发给陆嘉延,让对方看看宋翊这朵小白莲精彩的婊演。

    特别是他还想起了今早做的那个诡异的梦,梦见陆嘉延跟宋翊结婚,就更生气了。

    想要编辑一大堆辱骂宋翊。

    但小盛老师又很有偶像包袱的怕自己在陆嘉延心中的形象受损。

    愣是忍住了没发。

    这件事的热搜上得快,撤的也快。

    在大部分网友都还没吃到瓜的时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翻篇了。

    结果还没完。

    只要两个人都还在娱乐圈里,就总有会碰头的一面。

    过了几天,盛明稚一部都市情感剧杀青,剧组在酒店举办杀青宴,宴请了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结果特别不巧,剧组里的场务上了个卫生间回来,一脸惊讶的开口:“你们猜我刚才去卫生间的路上碰到谁了,是宋翊诶,他好像也在这家酒店吃饭。”

    距离盛明稚转发宋翊微博的事情才过去几天。

    此事虽然没出圈,但当时圈内人基本都吃到了这个瓜。

    一瞬间,不少的视线都似有若无地落在了盛明稚身上。

    “可能是跟投资商吃饭吧。”导演有小道消息:“听说他们拍的电影最大的投资商撤资了,都拍一半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宋翊估计也急了,不然不会亲自来陪金主爸爸吃饭。”

    “嗨。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背景呢,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抱资本的大腿。”场务到底是跟盛明稚相处的久,剧组里或多或少都偏向自己人,对宋翊说话自然挑剔:“我听说他这几天又有一部电影被截胡。他不是还跟公司签了3个亿的对赌协议吗,能不急吗。”

    关于宋翊的消息,不管是好的坏的,盛明稚听了都觉得膈应。

    他起身,借口去卫生间,暂时离开了包厢。

    原来是计划到酒店阳台透透气。

    却不想冤家路窄,正好跟从包厢里出来的宋翊撞了个正着。

    其实,距离宋翊回国已经好几个月了。

    但像这样见面,还是第一次。

    一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厌恶。

    从二十多年前,宋翊他父亲恶意调换他们的人生开始,就注定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仇视。

    即便是见面也是相看生厌。

    盛明稚表面上看起来不动声色,实际内心已经把宋翊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骤然相遇,他还在搜肠刮肚想如何开口才能显得自己有气势一点,宋翊却已经打破沉默。

    “盛明稚。你有完没完?”

    线上不依不饶就算了,线下还跟着他到了酒店。

    不开口还好。

    盛明稚觉得自己的脾气还能忍。

    宋翊一开口,他的记忆骤然就被拉回了七八年前。

    不需要任何情绪的过度,盛明稚感觉那股无名的怒火就彻底烧了起来。

    他气笑了:“有完没完?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吗。”

    在国外好好待着不回来谁管你?

    回国之后还在微博作妖?当他是死的吗?

    “问我?”宋翊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忍着怒意道:“没想到你倒打一耙的脾气还真是见长。盛明稚,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得围着你转?我没你那么记仇,也没你那么小心眼,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懒得跟你翻旧账。这次回国,我的想法就是好好拍电影,从头到尾没惹过你,你非要抓着我不放是吗?”

    宋翊都不想说什么了。

    回国之后被截胡了两个电影,掉了一个高奢代言,就连公益电影都被盛明稚搞黄了。

    他能忍到现在才质问,自觉自己的脾气已经好的仁至义尽。

    “你说什么东西?”

    盛明稚一头雾水。

    谁抓着他不放?

    谁小心眼?

    脸真大啊。

    他笑了声,讽刺道:“看来你是觉得专门拍一部电影来阴阳怪气我,叫做没得罪我?!”

    “宋翊,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弱智,你打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我告诉你。”盛明稚冷道:“你既然敢拍,你就拍下去试试。”

    最后一句话,已经接近于威胁。

    一直忍着没发脾气的宋翊像是被戳了肺管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破防的缝隙。

    是的。

    他不得不把盛明稚的威胁放在心里。

    就算他现在是娱乐圈的影帝,盛明稚只是一个十八线的糊咖。

    但褪去这层光鲜亮丽的外壳,他比谁都清楚,对上盛明稚,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盛明稚才是盛家亲生的血脉,他就算再怎么打着盛家的旗号在娱乐圈内横行,也只是打肿了脸强撑。

    血缘关系就像是一条鸿沟,注定了他跟盛明稚的不同,也注定了盛明稚永远高高在上。

    像是打破了一池假装了多年平稳的湖水。

    露出了血淋漓的真相,宋翊只看见那一池的湖水都写满了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人生。

    不甘心曾经唾手可得的地位轰然倒塌。

    如果盛明稚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现在趾高气扬的人轮得到他?甚至,连盛家少爷的位置依旧是自己的。

    他捏紧了拳头,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是准备让盛家封杀我,还是准备让陆嘉延封杀我?盛明稚,你说得对,我确实比不过你,不过也不是你想封杀就封杀的吧?”

    宋翊靠在墙边,讽刺道:“陆嘉延要真想封杀我,三年前去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三年前他出国了,对你不闻不问成这个样子,你确定他愿意帮你吗?”

    “不过,真让我意外。作为他的合法伴侣,你看起来好像不清楚陆嘉延为什么在三年前出国?”

    “轰”的一声,盛明稚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瞬。

    仿佛触摸到了什么自己一直回避的真相。

    这跟陆嘉延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他知不知道陆嘉延为什么出国,出国不是为了开拓市场吗?

    盛明稚沉默的几秒似乎回答了宋翊。

    对方惊讶道:“你还真不知道?陆嘉延没告诉你吗,他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小三逼宫才抑郁去世的。陆骁的母亲就是陈玉蕾,大名鼎鼎的影后,陆学恺的初恋情人。你三年前跑去混娱乐圈,不知道自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也难怪他对你不冷不淡了。”

    宋翊的这几句话说得不咸不淡,却像一颗大石头一样压住了盛明稚的心脏。

    他还,真的不知道。

    顷刻间,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不仅不知道,陆嘉延也主动没告诉他,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也对。

    商业联姻,似乎关系也没好到要互诉衷肠。

    说来到有点可笑。

    他过去种种,他竟然是从宋翊嘴里听到的。

    宋翊似是看出了盛明稚的不对劲,勾唇一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过去能有一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可惜了盛旭厚着脸皮跟陆嘉延提联姻的心意了,看来婚后三年,陆嘉延也没爱上你。”

    盛明稚回过神,皱眉:“你说什么?”

    什么叫盛旭提的联姻。

    难道联姻不是陆嘉延开口提的吗。

    “听不懂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宋翊慢悠悠道,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靠着盛家的优势得偿所愿的跟陆嘉延在一起,也没见你过得多好。他碰过你吗?不会第一次要靠下药才行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瞬间。

    宋翊这句话刚刚落下,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狠狠地捉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眼前漆黑了几秒,猛地被推到了墙上。

    撕扯间撞翻了走廊的花瓶,“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包厢里的人终于被惊动。

    连服务员也匆匆跑到走廊。

    然后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盛明稚毫不客气地狠狠地踹了一脚宋翊,接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狠狠给了对方脸颊一拳。

    不得不说,不愧是混娱乐圈的,专挑最不能打的地方下手。

    这一拳结结实实落在宋翊的脸上,砸的他退后了几步,险些摔下楼梯。

    盛明稚提起他的衣领,慢条斯理,看不出一点被惹怒的感觉:“你说完了吗。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骨头又开始犯贱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埋藏了近十年的回忆骤然被撕开。

    隐藏在表面的平静终于全部被打碎。

    盛明稚记得那是初三最后一个学习的期末考。

    结束后,他回到家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推开房门,果然看见宋翊站在他房间里。

    背对着他,在书桌面前,似乎在翻什么书。

    听见动静,宋翊平静的转身:“明稚,我的物理书忘记带回家了,所以借你的用一下。”

    盛明稚的视线落在宋翊手上的书本上,一瞬间凝固。

    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宋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恶作剧一般开口:“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半身,盛明稚僵硬地开口:“把书,还给我。”

    “哦。”宋翊放下书,却跟变魔术一般从书里带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晃了晃:“你怎么有陆嘉延的准考证啊?”

    空气如同凝固一般。

    宋翊看了眼准考证,嘻嘻笑道:“明稚,你表情怎么这么难堪,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下一秒,盛明稚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宋翊轻飘飘开口:“你喜欢陆嘉延?”

    刹那间,盛明稚感觉双耳嗡嗡发疼。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动手去抢准考证。

    宋翊闪身一躲:“真的假的啊?你喜欢男的?”

    语气恶意满满。

    盛明稚脸色苍白:“我让你还给我。”

    “看看呗。”宋翊道:“正好陆嘉延在楼下,我帮你告诉他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要谢谢我?”

    只是一瞬,盛明稚的脸色又苍白不少,称得上是毫无血色。

    宋翊得意洋洋,作势往楼下跑,提高声音:“陆哥——”

    就在这一刻,盛明稚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愣是跟宋翊扭打在了一起。

    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拿回学生证,只是跌跌撞撞地推搡到楼梯口,宋翊一时没站住,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盛明稚以为自己把那个下午忘得干干净净。

    可记忆告诉他,他并没有忘记,甚至在想起的时候,连陆嘉延当时的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大概是对谁都很好的,所以才没当着他哥的面拒绝联姻的提议。

    宋翊当时也只有十四岁,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陆嘉延原本在跟盛旭讨论大学社团的事,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客厅里也热闹起来。

    保姆纷纷围着宋翊检查这里检查那里,客厅里还伴随着对方痛得难以忍受的哭声。

    盛明稚想,陆嘉延那时候肯定以为他是个横行霸道的疯子,又恶毒又坏的小孩。

    他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明知道宋翊伤的那么重,所有人去关注他,也没什么错,但此刻,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没有那十几年的感情和相处。

    在盛家,他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宋翊的嘴角顿时溢出一丝血沫,露出额角的旧疤。

    脸上的表情也瞬间阴狠了不少。

    文文见到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脏骤停。

    他就两秒没有看住盛明稚,怎么小祖宗就在走廊里跟人打起来了?!

    而且打的不是别人,在看到盛明稚打的人是宋翊之后,文文简直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这什么?小盛老师终于终极进化了吗,从线上撕逼到线下快打?!

    宋翊的经纪人也吓得不轻。

    厉声道:“怎么回事?你是谁?!”

    是对盛明稚说的。

    经纪人的口气高高在上,说话也毫不客气。

    盛明稚正在气头上,这辈子还没被谁当众这么打脸过,特别是宋翊的最后一句话,简直把他的自尊心踩进了泥里。

    他和陆嘉延微妙的感情,就像是他唯一不能触碰的逆鳞。

    所以盛明稚冷着脸松开了宋翊的领子,狠狠一掼,将他推在地上,一点也不带留情。

    下一秒,他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扔在地上。

    漠然开口:“宋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跟我搞一些不三不四的小动作,你就别想在圈里混了。我说到做到。”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来看热闹的所有人听到。

    宋翊的经纪人目瞪口呆,妈的,你几把谁啊,对谁说话啊?

    以宋翊如今的地位,圈内谁敢和他这么拽。

    更别说盛明稚一看就是个不出名的十八线糊咖。

    经纪人也气上头了,没受过这种羞辱,当即扬起手就要打盛明稚一巴掌。

    却没想到还没落下,就被忽然冒出来的保镖给拦住了。

    经纪人一愣。

    一转头,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四五个保镖。

    盛明稚一脸见怪不怪。

    自从他高中有一回在外面差点被小混混霸凌,盛旭就跟患了ptsd似的成天找一帮保镖暗中跟着自己。

    而且娱乐圈鱼龙混杂。

    盛明稚就算放话不靠家里的势力来混,盛旭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他没有一点保护,不然就盛明稚这个脾气……不敢想象。

    为首的保镖开口,彬彬有礼:“不好意思。请各位将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删除。”

    刚才不少人都偷偷拿出手机录像了。

    开玩笑,影帝被揍,好有话题度啊!

    但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保镖,众人再不情愿,也只能默默删掉。

    事到如今,宋翊的经纪人反应过来,看架势,盛明稚的来头不小。

    他扶起地上的宋翊,低声问了句:“你怎么样?要不要找人把这件事捅出去?”

    宋翊到底是影帝,就算不能想其他办法整盛明稚,但是利用舆论的力量也足够弄死一个人。

    谁知道,宋翊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没用的。你可以试试今晚的视频发不发的出去。”

    他视线落在盛明稚的背影上。

    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怨恨。

    对文文来说。

    今晚的事情已经过于魔幻了。

    他简单的总结了一些给小王汇报。

    大概就是。

    小盛老师打了宋翊。

    小盛老师警告宋翊别搞小动作。

    然后呼啦啦来了一帮黑衣人保镖警告他们把所有的视频和照片删除。

    半晌,小王回了一句:

    【……】

    【你拍电影呢?!】

    文文:冤枉啊!

    事实就是如此啊!

    他一边跟小王汇报一边加快脚步跟上盛明稚。

    顺便偷偷看了几眼盛明稚的表情,总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

    盛明稚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吹吹冷风,企图让自己的脑子冷却片刻。

    想起宋翊刚才说的话,却是怎么也不能冷静下来。

    心脏堵得越来越厉害,眼眶也开始泛酸。

    明知道宋翊的那个话是故意刺激他跟陆嘉延吵架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猜测。

    半晌,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能好好跟陆嘉延谈谈时。

    盛明稚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上了。

    似是有些奇怪他这个点打电话,陆嘉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了?”

    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

    盛明稚意识到他自以为平复的情绪只是被藏起来而已,就像摇摇欲坠的危楼,只需要陆嘉延这个人的出现,顷刻间就能倒塌。

    他听到自己声音发颤:“陆嘉延,三年前是不是我哥来找你提的联姻。”

    陆嘉延听出他语气有点不对,皱眉:“明稚?”

    盛明稚顿了下,继续:“回答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盛明稚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忽然记起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诧异的自己。

    还以为。

    陆嘉延也有点喜欢他。

    现在想来,简直是狠狠打脸。

    好离谱,他怎么会再一次自作多情的产生这种错觉。

    没等陆嘉延开口问什么原因。

    盛明稚就感觉自己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了:“你有病啊!没事答应我哥这个傻逼提出的联姻干什么?!有这么难拒绝吗?!他的鬼主意你也信?浪费我三年时间,好玩吗?!”

    像是维持自己最后一点体面的自尊心。

    盛明稚赶在陆嘉延之前,将这段感情快刀斩乱麻:“我累了。没兴趣陪你继续扮演塑料夫夫了,你要是有空,找个律师拟一下离婚协议。”

    再一次,不等陆嘉延回话,盛明稚就挂断电话。

    视线落到手上戴着的腕表,依稀记得是上回吵架时陆嘉延送的。

    不知怎么,盛明稚又想起当初那块坏掉的手表。

    他觉得那句话说得没错,自己跟陆嘉延这段感情就像坏掉的那块手表,从开始就是坏的,所以此后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半晌,他趴在方向盘上,心脏又钝又闷。

    然后,压抑又克制的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