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爬进琴中,还真就看见一团青光在琴箱中飘荡。一口吸掉吧。
这一刻,大春的体内就有四颗丹了。
文姬说话了:“我这颗丹能平衡一下卢植青丹的刚猛,所以看似多出一丹,其实反而简单,你就在这玄境修炼吧。”
大春大喜:“多谢小姐!”
“不用。”
大春又问道:“我先前去的玄境是画里面的,这个玄境是怎么产生的呢?”
文姬说道:“为了不吵到家人,我在密室独自练琴产生的。你还可以同时在这里个密室修炼你的意境。”
大春想起了一事:“就是说琴棋书画都有青丹?”
“对。你现在是蛐蛐,棋书画都不适合你,唯独声音是你的特长,你要善加运用。”
棋也果然有啊,只是不知道那位李观棋有没有青丹?
大春又问:“我见过一些女将都会用琴音攻击,我这颗丹能抵抗吗?”
文姬说道:“能,比的就是谁的音律玄妙,受不了紊乱的一方就算输。你是蛐蛐不需要玄妙,只需要高亢雄奇就行。”
“吱吱!”
“那么,专心修炼吧,等练好了喊我一声我送你出去。”
说到底,还是没有见到文姬啊。藏的这么严实就可以想象她面临的威胁了,那就更要用心了。
于是大春开始全力运作这4颗丹,果不其然,文姬青丹的加入果然让卢植的青丹稳定了不少,这“太阳系”很快就进入了稳定模式。
继续……
……
峨眉山,冥界秘渊。
越嶲一哥高峰还有左慈困在秘渊中快有七天了。如果说,树有多高,根就有多深,那么这峨眉山就是山有多高,渊就有多深。也就是仙山能进入第三重天,这冥渊就是第三层幽冥界。
五天前有位自称云中鹤的骑猿仙人路过,如果那时他肯帮忙,也不至于崩滑到第三层了。
第二三层都不是寻常肉身就能进入的世界,必须要把肉身炼成法器一般的存在才能进入,也就是“肉身成圣”“不坏金身”之类的。否则只能开启境界硬顶。高峰就是笼罩在左慈的境界中顶到了现在。但是吃的东西也不多了,有种要死的感觉。
但是左慈早早就有卦象,兵凶!必定有大军路过。只要有兵路过就必然有机会逢凶化吉。坚持住!
而越是这种濒死状态的坚持就越是让高峰的修为不断精进,越是精进就越是有了坚持的动力,这种正向循环让高峰几天的进步就超出了先前几个月。高峰真的无比期待脱困后自己的名次能提升到何种地步!
但是再怎么精进,也顶不住饿肚子啊。
终于,左慈在上层的纸鹤联系到了到来的大军,来自上层冥渊的呼声有如天神:“左慈?!”
面对这位“天神”,左慈突然犹豫了。
高峰浑身一震既喜又惊又慌!喜的是,终于有救了!惊的是来人竟然是吕布!慌的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吕布!而是因为师父的脾气也怪,连曹操都不鸟,更不要说鸟吕布。
现在左慈犹豫了,显然就是老毛病犯了。他的功力或许可以继续顶,甚至没准还会异变憋出金身来,但高峰只是一个徒弟,怎么顶的住?别说是投靠,喊吕布义父都行啊,但是又不敢露出丝毫乞怜的丑态,不然师父也得罪了,吕布也瞧不起。
遣将不如激将!
高峰故意问道:“师父,这就是吕布?他又不是仙人,他怎么可能来第三层拉我们上去呢?”
虽然声音不大,但只要纸鹤在吕布那边,吕布就能听见。
左慈闷声无语。这句话果然被天上听到了,哈哈大笑声有如雷霆!
而吕布这一笑,似乎被左慈窥破了心机,于是终于开口:“吕温侯号称鬼神飞将,已然超出了武将仙人的范畴,上天入地当然不难——只是不知温候有何心事?左某可愿代劳!”
高峰懂了。师父是算出吕布有难事,这样反而可以争取主动,就能避免投降投靠的尴尬了。
吕布沉声道:“还真不愧是三戏曹操的左慈!看这件事的份上,本候拉你一把!”
话音刚落,天空一声狂雷,一颗炽热的火球飞扑而下。
然后火球化作一团冉冉飞降的火云!
左慈惊赞:“飞将之名名不虚传!赤兔之名,名不虚传!不敢再劳烦温候废力!”
说完一把拉住高峰,身边的境界也猛然扩散升腾,化作一个飞天而上的巨大气泡,迎向那朵红云。
高峰知道,因为有自己这个拖油瓶,这大概就是师父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在这第三层的世界中,凡骨肉胎重于山!
然后接近红云了,高峰惊呆了!这哪里是赤兔马?这分明是一条红龙……名马和名马的区别,果然和名将与名将之间的差别一样巨大!
吕布为什么是公认是三国第一?因为大家都觉得,一群许褚典韦夏侯惇渊李典乐进围攻吕布很合理,吕布也觉得很合理,于是吕布打赢了濮阳之战……
终于,高峰左慈飘出了第二三层困境,然后就看见第一层冥界的山脚荒野密密麻麻雄浑肃杀的黑烟大军。
这军阵立刻就看的高峰头晕心慌!杀气,冲天的杀气!极度不适。
吕布就在身边,但仿佛是一个大火炉在身边燃烧,炙热的让高峰连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低头,只能低头!
左慈行礼道:“感谢温候相救,左某愿为温候代劳。”
吕布沉声道:“我后军掉队了,还请左先生帮忙联络寻找!”
左慈掐指一算:“暂时无忧!左某愿往。”
吕布急忙问道:“先生可能算出为何掉队?”
高峰突然想笑,但是拼命的憋住了!
左慈却摇摇头:“很难算!”
吕布恼道:“连陈宫都算出有张角门人添乱,先生怎会说难?”
连陈宫……高峰是真对这吕布有点无语。好吧,牛人不需要高情商。
左慈只得说道:“温候用兵之道远胜左某,足以掌握气运,何须去算?”
吕布这才满意道:“那我水酒一杯,给先生壮行!”
“谢温候!”
高峰是饿晕了,正等这句话呢。但是望着吕布军中将星云集,是不是趁机要点武将符什么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