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安抬起头望着他:“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我们是男女朋友,而且,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徐蔚然抿了抿唇:“我自己可以!”这种时候,他仍旧在坚持。
“是是是,你自己可以,是我心疼自己的男朋友,非要帮忙行了吧!”盛宁安把这当成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盛宁安很快帮他扣好扣子,又看了看他的头发道:“我帮你洗头吧?”大概是怕水碰到石膏,徐蔚然只洗了身体,并未洗头。
徐蔚然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盛宁安正准备转身去帮他接热水,却发现徐蔚然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刻圈在了她的腰上。
盛宁安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徐蔚然:“盛宁安,有没有人告诉,男人很危险,千万不要随意撩拨?”
他觉得他应该跟这丫头上上课。
免得这丫头一次次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盛宁安已经满十八岁了,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她明白徐蔚然的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她道。
徐蔚然眸色深了深,暗黑的眸子里情潮汹涌:“我知道,但有的时候,靠近在男人眼中便意味着默许。伱还太小了,我不想要伤害你,但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克制得住。”
听明白她意思的盛宁安不由得脸颊发热。
所以上次在酒店,她喝醉酒走错了房间后,这人又把她送了回去,是因为觉得她还太小?
盛宁安轻咳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面色不自然地开口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话题,好像有点超纲了!
“那个,我们还是先洗头吧!”
“好!”
徐蔚然嗓音有些暗哑。
盛宁安第一次帮人洗头,特意搬了个小凳子,让徐蔚然坐在了小凳子上。
这小凳子还是当初逛家具市场的时候一眼看上的,觉得它很可爱就买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怕他的手沾上水,盛宁安还特意在他胸前围了一个吃火锅用的围兜。
又在他额头的伤口处,贴了一個防水的创口贴。
将水温调到合适后,这才慢慢地帮他洗了起来。
徐蔚然很配合,全程低着头。
盛宁安动作很温柔,手指混合一大堆洗发露轻轻的在他的头皮上揉搓。
再用温水冲洗掉。
徐蔚然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帮他洗头,感觉挺奇妙的。
尤其是她的手指落在头皮上时很舒服很放松。
洗完头,盛宁安又拿出吹风机来帮他吹头发。温热的风,加上盛宁安轻柔的手法,就好像身体进入到了一个宁静的空间,身心都舒展开来。
只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盛宁安才注意到徐蔚然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吹得不舒服?”盛宁安问道。
“没有!”徐蔚然摇了摇头。
他只是突然很想要把她娶回家。
可是还不行!
这丫头甚至连想要嫁给他的念头都没有。
看来他还需要再努力。
盛宁安则收起吹风机,对着他道:“好了,你早点休息!”
却在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徐蔚然抓住了手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