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醒醒!”
盛宁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床头站着徐蔚然,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回来了?”她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怔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道:“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徐蔚然道。
这丫头平时看着精明,竟然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盛宁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难怪觉得有点不舒服。”
“乖,起来把药吃了!”徐蔚然扶着她坐起来,又把床头的药和温水递给她。
盛宁安吃完药后又重新躺下。
徐蔚然替她盖好被子道:“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盛宁安只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倒也没有多难受:“跟你没关系,”她道,“最近换季感冒的人比较多,我应该是不小心被人传染上了。我没事,吃了药应该很快就会退烧,你加班到现在也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你睡吧!我守着伱。”徐蔚然不放心她道,“等你退烧了我再去休息!”
盛宁安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退烧,往旁边挪了挪道:“那你上来一起躺着。”到底心疼他加班辛苦。
徐蔚然有些受宠若惊,弯了弯唇角道:“好,你先睡,我去洗漱。”
“嗯!”盛宁安点了点头。
这丫头生病的时候倒是比平时乖巧。
徐蔚然洗漱完回到房间,发现那丫头还睁着一双眼睛。
“不是让你先睡?”
“睡不着!”别人都是吃了药后犯困,她吃了药之后反倒精神了。
“那我读书给你听?”
“好啊!”
徐蔚然从书房拿了一本书过来,盛宁安掀开被子一角示意他上床。
徐蔚然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开始给她念书。
他的声音很好听,盛宁安听着听着,眼皮开始越来越重。
徐蔚然念了一会,见她呼吸均匀,这才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似乎没那么烫了。又拿体温计帮她量了一下,果然烧退了一些,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没敢离开,怕她半夜又烧起来,索性就在旁边躺了下来。
半夜里,盛宁安果然再次烧了起来。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滚烫,好似掉进了火炉里。唯独手上抓着什么,凉凉的,很舒服,便无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靠去。
徐蔚然本就睡得浅,几乎是那丫头一靠过来,他立马就醒了。
低头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丫头,若不是知道她还在生着病,都要以为这丫头是在投怀送抱,故意考验自己。
不过很快徐蔚然就意识到了不对,那丫头几乎整個人趴在他的怀里,身体滚烫,像个小火炉似得。
“安安,安安?”徐蔚然一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边唤道。
盛宁安此刻已经烧得意识不清。
徐蔚然皱眉,见叫了半天都叫不醒她,立马起身穿衣服,又帮着那丫头套上外套。
医院凌晨的医院。
急诊室难得没什么人。
徐蔚然抱着人一路冲进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