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刀见金玉环说勤之少爷不对劲,就立刻跑去告诉执墨了。
两人一商量,立刻分头行事,执墨先来拿药方、收集药渣,而凛刀则去找萧九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执墨看到两张药方的时候便明白了,金玉环是在这里动了手脚,他立刻收走了药方往临风居去。
“怎么样?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凛刀见执墨来了,立刻迎了出来。
执墨点了点头,“你这边呢?金夫人说什么了?王爷怎么说?”
“金夫人哭哭啼啼,只说清儿讨厌他们母子,不过……”凛刀低笑一声,满脸欣慰,“王爷相信清儿。”
“那就好。”如此一来,执墨倒是犹豫了,该不该把药方拿给萧九安看呢?
“你不是发现问题了?”凛刀忍不住着急,“什么问题?找到证据了吗?”
执墨将两张药方递给凛刀,“金夫人找人模仿了琬清姑娘的笔迹,写了一张假药方。”
“简直可恶!”凛刀气坏了,“真没想到这金夫人平时看着柔弱、老实,没想到也一肚子坏心眼……”
他转身要进去,“现在就把这两张药方给王爷看,让王爷赶他们走。”
“你等一下!”执墨一把拉住他,很认真的问道,“你觉得咱们王爷会赶他们走吗?”
凛刀冷静了一下,也有些不确定了,“会吗?”
执墨摇了摇头,“当年秦燕替王爷挡了那致命一击,留下的唯一心愿就是照顾他的妻儿,王爷也答应了,说是一定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觉得……”
“咱们王爷最守承诺,何况是这种情况。”凛刀叹了一口气,“王爷轻易不会赶他们离开,看了这证据……”
执墨也叹了一口气,“八成会觉得更难受,更对不住琬清姑娘。”
“那还给王爷看吗?”凛刀有些气不过,“我觉得就算是赶不走金夫人,也要让王爷看清她的真面目。”
执墨失笑一声,“王爷说不定早就心知肚明了,想陷害婉清姑娘,这金夫人也是想不开。”
“那你到底进不进去?”凛刀有些着急了。
“我再想想,再想想。”执墨拿着两张药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另一边,彩云知道是执墨拿走药方之后,赶紧回去告诉了金玉环。
“你说什么?”金玉环瞪大了眼睛。
“执……执墨大人把……把两张药方都要走了。”彩云吓的浑身发抖。
“没用的东西!”金玉环上去就把彩云踹倒在地,“你个贱蹄子,你想害死我?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她想疯了一样推搡彩云,“如果王爷问罪,我也饶不了你。”
“对不起夫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彩云不敢还手,一直低着头,哭着求饶。
“不行,不行等王爷来问罪。”金玉环忽然停了下来,眼神恶毒的看着彩云,“彩云,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啊?”彩云被打的异常狼狈,脸上有血印子,头发也都散了。
“你起来回话!”金玉环的态度忽然大转弯,一副很关心彩云的样子。
彩云战战兢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金玉环一眼,“回夫人,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
金玉环点了点头,“弟弟多大了?”
彩云越发摸不准金玉环的意思了,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弟弟今年十岁,刚入学堂不久。”
全家就靠她一个人养活,想到这儿,她越发的害怕,又跪了下去,“夫人,彩云真的知错了,请您不要赶彩云走。”
“你起来!”金玉环竟然亲自上前将彩云扶了起来,“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这药方的事儿如果九王爷问罪起来,恐怕你我都留不下……”
彩云惊恐的看着金玉环,浑身发抖,“那怎么办?夫人,想想办法,王爷不是很疼两位公子吗?看在两位公子的面上……”
“只有一个办法。”金玉环打断了彩云的话,“你去向九王爷请罪,就说这一切是你干得。”
“什么?”彩云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行,夫人,不行呀,如果我去认罪,那九王爷一定会赶我走,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杖毙我,不行,真的不行。”
“你怕什么?到时候本夫人会为你说情。”金玉环脸色冷了几分,“哪怕你被赶出去了,我也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足够你弟弟上学了。”
她转身坐回去,居高临下道,“时间要来不及了,你想清楚,如果我被问罪,那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到时候你不但要被赶出去,甚至其他府上也不敢要你。”
“如果你去认罪,那我一定竭力为你求情,若是你能留下来,那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心腹,我不会亏待你,就算是……最差的结果,王爷真的杖毙了你,我也会替你照顾你的家人,你想想吧!”
彩云浑身发抖的站在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够听话、够容忍了,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太不公平了。八壹中文網
“想好了吗?”金玉环不耐烦的催促道。
彩云心中明白,自己哪里有选择,她擦了擦眼泪,“夫人,我愿意去认罪。”
“好,做得好!”金玉环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走,现在就跟我去临风居。”
她让彩云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便带着人急急忙忙的去了临风居,一进门,果然见执墨也在。
“王爷!”金玉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我不配留在王府,更不配做勤之和勉之的母亲,我实在是愚蠢呀。”
萧九安皱了皱眉,“怎么?勤之的情况更严重了?”
“不是,王爷,勤之已经好多了,”金玉环擦了擦眼泪道,“勤之喝了琬清姑娘的药,果然好多了。”
萧九安神色阴沉的看过去,“你不是说勤之喝了宋琬清的药反而更严重了吗?现在怎么……”
“九王爷饶命,是奴婢该死,奴婢换了琬清姑娘的药方,所以……”彩云泣不成声,不停的磕头认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