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松了口气,还算曹兵来得及时。
门嘭的一下被踹开。
本来悠闲看报纸的孟成山脸上瞬间顿了下,有稍许恼怒,看见门口曹兵和赵丽梅带着七八个壮男人,郝红梅和孟二妮吓得连声尖叫。
这一声叫的不少人从自己屋里探出了头,孟成山皱了皱眉,“你们干什么的,赶紧离开我家,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看公安来了抓谁,都给我搜!敢给我儿子茶里下药,陷害我儿子进了监狱,我们曹家不会放过你们。”曹兵忍这孟家忍的够久了,他本就不是啥好欺负的人,更何况孟家给脸不要脸。
孟成山脸上却云淡风轻,丝毫不受威胁,“你随便搜,我闺女因为你儿子都跳河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要污蔑我们家下药,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曹兵不是带着公安来,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搜到孟椿,他也可以公正的扭送孟椿去监狱。
说不准还能博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今年再往上升一升。
曹兵看着他这副模样,恨不得立刻把这家人都扭送到公安局,直接不说废话,带着几个人直冲孟成山的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孟椿说的衣服。
孟椿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孟成山脸上隐隐带着运筹帷幄的表情,她深吸了口气。
却突然被孟二妮狠狠的撞了一下,孟二妮笑得一脸得意,“让你说我是小三,让你算计我,你马上就要完了!”
孟二妮话音刚落,曹兵就突然惊呼,“禁药!这就是证据!这种吃了让人发情的药就是你下到我儿子喝的水里的。”
孟二妮听见找到了证据,满脸的兴奋的扭头去看,却看见曹兵拿着从爹娘屋里搜出来的衣服,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龟裂。
所有人都看着曹兵从郝红梅之前常穿的衣服口袋里拿出的禁药。
孟成山噌的变了脸色,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包禁药,脸上有些错愕,瞬间捏紧了拳头。
“不可能!”郝红梅不敢置信的大喊,“这绝对不可能,这个药不应该在这里,你一定是弄错了。”
曹兵搜到了东西也瞬间气势起来,指挥着跟他来的人,“弄错个狗屁!我亲手从你这搜出来的禁药,赶紧把这夫妻俩都给我抓起来,可别让他们跑了。”
郝红梅不死心的直直跑向孟椿的屋里,疯了似地掀开枕头,没有!没有那药!
难道是孟椿在捣鬼?
郝红梅瞬间扭头狠毒的瞪向孟椿,不等她动作,赵丽梅早就忍不住的走到人前,对着郝红梅就是一顿骂。
“狗娘养的郝红梅!明明是你故意把孟二妮那贱货送上了我儿子的床,最后你给我装好人,敢给我儿子下药,还想让我给你磕头?等着吧,我让你哭着求我!”
有热闹谁不爱看?周围邻居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看到那药,一个个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孟啊,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
郝红梅着急忙慌的看向孟成山,脸上尽是无助,话都没说完,孟成山脸上带着愠怒瞪了郝红梅一眼,吓得郝红梅瞬间闭上了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孟成山仍旧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冷静的问道。
可算是抓到了把柄,曹兵瞬间翻身做主人,完全不把孟成山看在眼里,“赶紧让孟二妮和我儿子结婚,给公安说清楚放我儿子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媳妇蹲大牢蹲到死,到时候你在铁路局的工作也走到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嘭——”
孟成山愤怒的把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为了逼我闺女嫁过去,你就专门去买药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把这下药的名号扣在我家头上威胁我们,你们曹家还真是一手好计谋,你当真以为这世上没王法了!”
“你啥意思?”曹兵瞬间直起了身子,“这药就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你还想不认?小心我报警!让公安撬开你的嘴。”
“这药就是你从自己兜里掏出来装我那衣服里的,我一个妇女能从哪买着禁药,你们真是黑心肝的玩意儿,带着一堆人闯进来自己进去搜,我们都没进去,当然是你说啥就是啥。”
郝红梅品过来味,赶紧麻溜的回怼道。
孟成山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你们报警吧,我闺女前些天被强迫,受不住跳河自尽,差一点就丢了一条人命,你们却说是我们家下药,故意害你儿子和我闺女上了床,我倒要看看公安到底给谁做主?”
曹兵没想到这家人能无赖到这种地步,就是赵丽梅也懵了,万万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的证据,最后这家人还敢不认。
“姐夫这家里还有点事,我得先回了。”曹兵的小舅子看势头不对,顿时找了个借口溜了。
“妹夫我突然想起我那边工作还没处理完,我也先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找借口,带来的几个人没一会儿全走完了,最后只剩下他和赵丽梅两人孤立无援。
“你、你们!”曹兵气的恨不得把孟家砸了,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就是这感受。
“你如果不去报警,红梅你去,把公安叫过来,让公安还我们清白。”孟成山这副模样,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是被冤枉的。
眼见着郝红梅真的要去,曹兵瞬间气急败坏的出声,“你给我站住!”
这禁药在他手里头,孟成山现在都不认,他也没证据证明这禁药是孟家的不是他拿来的,到时候因为购买禁药把他抓进去,得不偿失!
曹兵转头阴沉沉的目光盯着孟成山,“我儿子要是死了,我们两家就是杀子之仇,我曹兵就是豁出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家好过。”
说完拽着赵丽梅气势冲冲的走出了孟家。
曹兵这行为更是坐实了孟成山是无辜的,院里的邻居都冒出头,一句句帮孟成山骂着那姓曹的一家心毒陷害人。
孟椿也没料到孟成山的反应这么快,直接反咬曹兵一口,果然是个老狐狸,不过至少也有收获。
孟成山可是成为曹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这些邻居被孟成山这行为哄骗的团团转,她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孟成山后不后悔。
孟成山怎么不后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