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刘春芳中了邪似的越走越远,吴清敏气的站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
刘春芳连吴清敏都顾不上了,孟椿在这里出现,她忍不住不多想,她听吴清敏说了孟椿竟然嫁到了大院里头,当时她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大院怎么可能看上孟椿这家世,一定是孟椿的真实身世被他们知道了。
二十年前小敏和孟椿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她那个弟妹又是负责孟椿亲妈病房的护士,私底下说的时候还让她听见了。
两人身份都不简单,孟椿那个亲爸姓商,那个商教授也姓商,孟椿还出现在她家,刘春芳吞咽了口吐沫,心里默默的祈祷。
她坐了许久的车到了临市,一下车她就风尘仆仆的直奔弟弟家。
“姐!你咋这个时候来了,家里也没做你的饭啊。”刘春芳的弟妹李秀娟撑着门不想让开,最讨厌谁专门在饭点过来蹭饭吃。
刘春芳是知道这个弟妹有多小气的,她气的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吃你家的饭,刘栓呢?”
“屋里睡觉呢。”李秀娟嘭的一声甩上了门,看着刘春芳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更是不乐意,直接进屋喊醒了自己男人。
“醒醒!你姐来了,就在外面呢,空着手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来干啥,亏咱儿子还叫她姑,一点都不懂礼数。”
刘栓瞬间清醒了,没管李秀娟的嘀咕,赶紧下床走了出去,“姐,你今天来是有啥事啊?”
刘春芳反而看向刘栓身后的李秀娟,一脸紧张的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找我?没有啊。”
李秀娟一脸的莫名奇妙。
正说着,屋门又被敲响了,“刘副厂长,在不在家,有人找。”
屋里的人想到刘春芳刚才的话,迅速对视了一眼,刘春芳直接去了屋里面,“我先去屋里面等着。”
看刘春芳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刘栓也无端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清了清嗓子,“来了。”
说着挺着肥的流油的啤酒肚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厂子的车间主任,和一个身穿正装的中年男人。
“刘副厂长,我一听见他说找你,我就赶紧把人给你带来的,您忙吧,我这就走了。”车间主任笑得一脸谄媚。
刘栓端着架子点了点头,等人走了,才问道:“您是?”
中年男人直接将自己工作证明给刘栓看了一眼,刘栓瞬间吸起了自己的啤酒肚,“您快进来快进来,秀娟,快去泡茶!最好的茶叶!”
“不用了。”中年男人坐都没坐,“你的妻子二十年前是不是第三医院的妇产科护士?”
“对、对啊。”李秀娟不明所以,“我已经不干了好多年了,那医院现在都改成人民医院了。”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我来就是想请你跟我回趟京市,当年你看护过一个女婴,现在有些事情要问你几句。”
刘栓和李秀娟对视了一眼,还是刘栓反应快,他迅速说道:“行,但是能不能让她明天再去,等会、额我儿子的学校有点事得过去一趟。”
中年男人态度很好,也没为难人,“那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好好。”刘栓点头哈腰的,“您留下吃顿饭吧。”
中年男人:“不用了。”
刘栓本来也没打算真让他在这吃,等人一走,屋子里的刘春芳就赶紧出来了,她有些恍惚,听这个男人的意思,那就是还没认回去,还在找?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
既然是还在找不是直接认亲,那就是说明他们根本就没和孟椿亲生父母联系上,刘春芳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刘栓一见刘春芳出来就问道:“姐,你今个来到底啥意思,你怎么会知道有人来找?”
“他说的那个女婴就是孟椿!孟椿亲生父母那边有亲戚来认她了,那家人家世可不一般,要是把孟椿认回去,知道我们做的那些事,我们就都完了!”
刘春芳一口气的把自己猜测说完,她看向李秀娟,“看样子他们现在也不确定孟椿是不是还在怀疑中,你去了京市,要是问你什么,你都好好想想再答。
就说当初那个孩子跟着她亲生父母走了,绝不能让他们把人认回去,能拖多久拖多久。”
刘春芳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做了那事,更怨刘栓这么久了,一件事情都没办好,还让孟椿嫁进了大院。
刘栓眼睛闪了闪,身为他姐,刘春芳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想要不是我嫁给了吴爱国,你能有今天?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也别想跑。”
“看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刘栓扶着自己的啤酒肚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不傻,再说了也不是她亲生父母回来了,看把你给吓得。”
刘春芳哼了声,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又交代了几句才起身走了。
另一边孟椿已经等到了顾长安,她坐在自行车后面,整个人都在出神,良久才突然问道:“梅奶奶有儿子吗?”
“应该有。”顾长安皱眉想了想,“我不太了解,回去问问老爷子,怎么了,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梅奶奶说是找我吃饭,没怎么,我就是好奇问问。”孟椿脑子也很乱,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她得自己先理一理,再跟顾长安从头说起。
两人一路回了家,马上要搬去家属院,孟椿这几天还得收拾东西,一回家她就不再想了,赶紧上楼先收拾东西去。
孟椿把冬天穿的衣服先装到了箱子里,刚扯出来一件衣服,只听见‘啪嗒’一声,一个抽绳的丝绸小包从刚才被衣服带下来的斜挎包里掉了下来。
她一拉开小包,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帮着孟椿封箱顾长安瞬间看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