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背着人对着顾长安说道:“顾副团,对不住,都是我那败家婆娘因为吃点肉就带着人上门闹事,让你媳妇今天受委屈了。”
“元庆!”
顾长安脸瞬间冷了,转头叫道。
元庆从后面小跑过来,“在!”
“你清点人数,我先回了。”他眉眼冷冽,带着无端的压迫。
元庆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长安没回,他冷声道:“赵副营,还请你以后管教好自己媳妇!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发生!“
说完他大步离开,背影都透露着他的着急。
元庆和赵大能对视了一眼,元庆无奈的朝他耸了耸肩,顾长安平时话不多,谁都会给点面子,还从没有这样说过谁。
元庆同情的拍了拍赵大能的肩膀,“兄弟,那孟椿是顾长安的心尖子,惹谁不好去惹孟椿干啥!得了,你也回吧。”
赵大能嘴角发苦,他哪能知道自家婆娘那么彪。
元庆也不再管他,转过身,“全体都有,稍息立正!报数!报完数开饭。”
另一边顾长安大步的上楼推开了门,屋里孟椿正打算做饭,看见顾长安可回来了,身上一身灰,跟从土里打滚了似的,脸上也是绿一片黑一片的画着迷彩。
“你赶紧洗去!我刚拖的地都脏了!”
顾长安回来的急,没顾的上这么多,肃着脸问道:“今天有人上门找事?”
他快速的脱了沾着泥的作训服,拉着孟椿不放心的上下看了一遍。
“我没事!”孟椿伸出手推他,“不过是石娟娟没事找事,就因为我们吃肉就说我过资本主义生活,刚才白主任来了,已经处理好了。
没打架!没动手!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喜欢动手的人?”
仅有的几次揍叶南,也是因为叶南太可恨罢了。
顾长安这才松了口气,他现在还冷着脸,“以后该吃吃该喝喝,不用避着人,我看谁敢怎么着!让她来找我!”
看他媳妇脾气好,上门欺负他的人来了!
“行了,她也没占到便宜,我也没吃亏,你放心吧,你快去把你这脏衣服换了,等会吃饭。”
孟椿话都没说完,却突然被顾长安揉进了怀里,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让我抱会儿。”
“都是赵大能那混账东西,自己媳妇儿都看不住。”
孟椿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在所难免的。”
顾长安抱着人不放,孟椿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赶紧去洗澡,洗完又不是不让你抱。”
“嫌弃我?”顾长安捧着孟椿的脸,不依不饶了。
他一双眸子幽深,还别说,脸上抹着迷彩的顾长安也是帅的,刚毅又有男人味,孟椿别过眼,“嫌弃嫌弃,可嫌弃了。”
“出息了孟同志!”顾长安捏了捏孟椿的小脸,到底还是不舍得将她也弄脏了,认命道:“这就去洗。”
说完重重的亲了孟椿一下。
孟椿瞬间炸毛了,“真烦人!迷彩有没有沾我脸上。”
“放心吧没有!”
顾长安拿着毛巾,快速的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完事了还把作训服洗了。
这玩意儿费手,顾长安可不舍得让他媳妇洗这东西。
孟椿饭都做完了,见他还没出来,奇怪的走了过去,“别洗了,赶紧吃饭,等会该凉了。”
“好。”顾长安冲着孟椿笑了下。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哐当一声,还掺杂着尖锐的谩骂,孟椿嗖的一下开门跑到了外面看热闹。
顾长安额角跳了跳,随便套了件衣服,大步的跟了出去。
“叶南你就是没按好心,不然你给我说那话干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赔了两斤肉,我撕了你!”
“你个泼妇,给我滚开,我没事会给你这种泼妇说话?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孟椿抬了抬头,知道这是楼上的叶南和石娟娟吵起来了,听着这事还是叶南挑拨的?
好嘛,这俩人也算是狗咬狗一嘴毛了,谁也落不着啥好。
孟椿听的正起劲呢,看着楼下不知道谁又把白主任叫来的,她赶紧转身推着顾长安,“走走走,咱赶紧回去,白主任来了。”
顾长安抱起孟椿就闪身进了门,悄声的将门关上。
孟椿耳朵贴在门上,听着白主任来了后,外面声音消失了,她拍了拍胸脯,“幸好没让白主任发现咱们俩在那听墙角。多亏你反应快。”
她踮起脚吧唧一声亲到了顾长安脸上,“奖励。”
被人亲那感觉可是不一样了,顾长安心里顿时美上天了,面上却不显,他一本正经的将孟椿拉了过来,“以后少掺和家属院的这些事,这下恐怕又要开思想教育课了。”
“我才懒得掺和,吃饭吃饭。”孟椿进了厨房手脚快速的盛了饭。
顾长安将饭端了出来,想到了什么,说道:“媳妇我有事给你说。
马上过年了,二叔他们明天到家,爷爷叫我们过去一趟,临近年关,我也忙,明天我待不了多久,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回来。”
“用不用买礼?”孟椿想着毕竟是老爷子叫他们回去的,两手空空会不会不太好。
顾长安给孟椿夹了块肉,“回自己家拿什么礼,明天你跟着我就行。”
孟椿笑了,“那听你的。”
第二天大清早孟椿就起来了,赶了最早的一班车,跟顾长安回了大院。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不少人往里面搬着东西,就连整天忙的见不着人的顾维徳竟然也在家,看见顾长安这个儿子,仍旧板着张脸,“怎么来这么晚?”
顾长安拉住孟椿的手冷嗤了一声,“那我半夜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