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晓顿时深吸了口气,“你啊你!你爸在家要被你气死了!结婚才多久就离婚,你不嫌丢人?
那离婚的都不是啥好人!我活这么久还没见过离婚的,日子不都是凑合着过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赵红军直接找到了家里要跟你离婚。”
叶南提起这事就生气,“是他脑子有病,我是为他好,他为了离婚故意找茬,我还没受过这种委屈,离就离,谁怕谁!”
叶春晓看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无奈,“我就问你,你真的想离?离了你爸可不会让你回家,你爱去哪去哪,他也不会管你!”
叶南顿时气短,攥了攥手,说不出话,叶春晓看她这个样子声音才缓了缓,“当初那照片的事情让你爸丢了人,才匆匆的把你嫁了出去,我知道你心还在顾长安身上。
可赵红军不比顾长安差,再过几年他也该往上升了,你要是离婚了你再找这样的就难了,他可是有的是人想嫁!”
这些叶南何尝不懂,她看着空荡荡的屋里,哼了声说道:“他非要离婚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的错!”
“你是不是从没和他同房过。”叶春晓看着她还是那黄花大闺女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提起这个,叶南顿时一脸嫌弃,“我才不想和他这个泥腿子……”
“叶南!你年龄不小了,离婚了你爸绝对会嫌你丢人把你赶出去!后半辈子你打算怎么过,别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叶春晓提高了音量,恨铁不成钢,“结婚这么久了都没同房,是个男人都得离。
你要是听小姑的,你就对赵红军好点,把那档子事儿做了,他就得对你负责,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除非你遇到更好的自己提离。
在你遇不到更好的男人之前,先给我稳住他,小姑不会害你,你要是执意妄为,我也不管你了,我走了!”
叶春晓还是请假过来的,要不是她哥让她过来,把离婚的后果掰碎了说给叶南听,她也不稀得来这一趟。
她走到了门口,想起了什么,对着叶楠说道:“楼底下住的就是顾长安娶回来那个?你把脾气收收,没什么事别去招惹她,毕竟是顾家。”
说完,她直接关上门走了。
叶南唰的变了脸色,孟椿要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搭上了顾长安才有了今天,要不是如今还不知道在哪摆地摊。
她什么时候需要忌惮孟椿了!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死了。
……
“阿嚏!”“阿嚏!”
楼下的孟椿突然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其妙,难道真像顾长安说的,那天穿呢子大衣感冒了?
孟椿赶紧回屋又套了件毛衣。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她着急忙慌的系着扣子跑了出来,一开门,赫然站着风尘仆仆胸前别着大红花的江美莲。
孟椿顿时惊喜的叫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
江美莲手上还提着包袱和陶瓷盆,哐当一声将盆搁到了地上,也不嫌心疼。
弯腰从包袱里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个印着伟人语录的大陶瓷缸,“这是志愿者回来发的奖品,奖励你们都是有爱心的好同志,我给你带过来了。
还有这个大红花,你也有,我给你别上。”
说着从兜里拿着大红花,作势就要给孟椿别到胸口,孟椿赶紧摆了摆手,“你别给我毛衣别个大窟窿,我拿回家挂墙上。”
两人关系熟,孟椿开玩笑道。
江美莲故意瞪了她一眼,“你可真行,不跟你唠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躺。”
“我帮你拿点。”孟椿看她手上提的,背上背的也不嫌累,对她佩服的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接。
江美莲轻轻松松的上了楼梯,“可别了!你那小身板我都怕把你累坏了。”
赵大红提着垃圾从楼上下来,听见这俩人你来我往,关系亲密,心里转了几转,加快了步子,笑着问道:
“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你们人影,这是去哪了?”
江美莲本就不耐烦应付其他邻居,冲孟椿挤了挤眼,‘嗯’声,直接上楼了。
赵大红僵了下,看见二楼站着的孟椿,她赶紧上前直接抓住了孟椿的胳膊,“孟椿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么久,家属院发生了不少事。
以前一直反应咱家属院的孩子还得跑到镇上去上学,这不现在咱们这里要建学校了。
没招够老师,说要从咱们家属院找,孟椿我看你就挺适合的,你去试试。”
孟椿就说呢,这个赵大红除了上回刚来家属院专门来家里找她认识,两人关系可没这么好,更何况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赵大红在家属院左右逢源。
说这话不可能没有目的,无非是看上了老师这个工作,打探她会不会抢,孟椿没跟她遮遮掩掩,直接说道,“我平时忙,而且我有工作,不打算去当老师我也不适合。”
听见这话,赵大红眼睛一亮,嘴上却说着:“真是可惜了,咱家属院除了叶南你文化水平最高了。”
她也不敢说当老师工资多少,生怕孟椿改变主意了,多个人毕竟多份竞争。
孟椿是真的没那份心思,笑道:“咱家属院肯定不少人想去,我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不说了,我得回屋做饭去了,我家老顾等会就回来了。”
得到了准信,赵大红才彻底放了心,“我也扔垃圾去了。”
孟椿回了屋,进厨房开始发面,想着等顾长安回来问问家属院选老师这事儿,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她干脆将面全炸成了油饼,调了盘胡萝卜丝,又炒了盘青椒炒肉,刚端上桌,就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
她忍不住笑了,头也没抬,“你专门闻着味儿回来的吧。”
“嫂子!长安他可不就是闻着味儿回来的,谁叫你做饭这么香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