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看了眼自己写好的稿子,打定主意明天去找一趟顾长琴。
她又将稿子润了润,弄好这一切,才上床休息。
另一边屋里林秋谙和商平洲还没睡,商平洲看她辗转反侧,干脆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了林秋谙,“怎么睡不着?失眠了?”
林秋谙干脆坐起身,拧眉道,“他们去校门口找小椿了!”
“什么!?小椿有没有什么事?”商平洲迅速冷下了脸,他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但是也听秋谙说起过,知道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秋谙摇头,脸上复杂,欣慰中夹杂着心疼,还带着一丝骄傲,“咱女儿可厉害了,直接把那死老婆子送进了公安局。”
商平洲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如出一辙的骄傲,“不亏是咱女儿。”
话是这么说,却又放不下心。
身为丈夫,他本就心疼自己的妻子。更何况,现在身为父亲,他们还敢去招惹自己女儿,那更不能放过了!
商平洲当即说道:“我找人教训他们一顿,警告他们一番,然后拿麻袋套着装到车上送他们回去,让他们不敢再来。”
“不然他们得不到好处恐怕不会轻易走,这种人最难缠。”
这是对付他们这种无赖最简单粗暴又有效的方法。
“打一顿太便宜他们了,以后他们该找上门还会找上门。”
林秋谙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要是他们宝贝儿子出事了要蹲大牢呢?”
商平洲看她这样,问道:“你已经有想法了?”
林秋谙打了个手势,让商平洲附耳过来,悄声说了一番。
商平洲有些犹疑,“能行吗?”
林秋谙眼神坚定,“试试就知道了,不行再按你说的办。”
商平洲掀开被子,上了床,“不管如何,得尽快解决了他们,要是让爸妈知道,小椿受了他们的骚扰,肯定得发怒。
本来妈就担心咱们没经验,怕照顾不好小椿。”
“我知道。”林秋谙叹了口气,“睡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啪嗒’一声。
床头灯被按灭,渐渐都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孟椿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跟顾长安打打电话,又写写稿子,她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林秋谙看她一直没起,也舍不得叫她,想着要是她到点起不来干脆请个假在家睡觉,学习哪能比得上开心重要哇!
没想到孟椿急急忙忙的从屋里出来,拉着林秋谙,“早饭我就不吃了,我有事情跟您说下。”
林秋谙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正要起身的商平洲,让他坐着,自己跟女儿走到屋里。
孟椿没时间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您介不介意,我将您以前的经历写成稿子登在报纸上。”
“这……”林秋谙愣了下,脑子快速的转过弯,笑了下,“我倒是不介意,妈妈从来不觉得以前那些经历难以启齿,相反是这些经历成就了现在的我。
可是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
林秋谙不知道女儿想做什么,但只要女儿想的,她就无条件的支持,无论什么!
孟椿摇摇头,“只要您不介意就行,正好也能提升一下我写作文的文笔。”
“我去上学了!”
“哎、哎!”林秋谙点点头,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后面拿钥匙的商平洲,塞给他两个鸡蛋。
“小椿跑的真快,这两个鸡蛋带着让她饿了吃。”
商平洲掀开自己大衣里兜装着的包子、牛奶,“放心,我怎么会饿着咱女儿,我送完小椿回来接你。”
“忘了说昨天他们来找过我了,我没见他们,后来他们就一直在单位门口,不过不认识我,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单位。”
提起他们林秋谙眉间就是厌恶,“行,你赶紧下去,别让女儿等急了,我有法子治他们。”
商平洲不敢耽搁,赶紧应了声,下楼了。
路上,孟椿坐在自行车后座,三月份了还是冷飕飕的,坐在后面,风却一点吹不到她身上,商平洲替她挡了大半。
孟椿:“今晚上您不用来接我了,我晚自习请假去找长安的大姐。”
商平洲在前面有心想问几句,又念着孩子大了,得给孩子自由的空间,笑着应下了,“那你回家,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班车就回来了。”
孟椿叹了口气,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她已经二十了,不是两岁!
商平洲蔫哒哒的应了下来,总觉得女儿不需要他这个老父亲了,以后越长越大,说不定还会嫌他烦。
以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大展自己的抱负,现在,只想每天接送女儿上下学,女儿却不需要他了。
伤心!
难过!
孟椿完全不知道商平洲平淡的脸上,内心戏却这么多,她一到校门口,就跳下了自行车,想了想。
还是说了句,“爸爸,我先走了,快迟到了。”
商平洲的眼睛噌的一亮,又满血复活了,赶紧说道:“慢点,不急,迟到也没事!要是老师罚站,你就请假回来,爸带你去吃好的。”
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刘校长看见老同学来送女儿,正打算来打个招呼,没想到听见这话。
顿时满头黑线。
没见过这么宠闺女的!
“老商啊!来送闺女?”
商平洲一看见老同学,顿时收了在女儿面前那不要钱的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刘校长想起孟椿,却忍不住话多,“你这女儿了不得,这次考试可是年级第六了,可见是随你了!”
提起这个,商平洲顿时一脸骄傲,一本正经开口,“我女儿她打小就聪明,自己又努力,想学习不好也难啊。”
“这不,刚才又不让我来接她了,恐怕是心疼我累着,太懂事也让我心疼,你说我累什么,哪有孩子累,毕竟学习那么苦!”
刘校长:“……”
欺负他没女儿,是不!这天没法聊了!
“要不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呢,呦,这不早了,我进去了,你忙。”
刘校长想起自家的臭小子,堵着心进去了。
商平洲也骑着车掉头回家,接林秋谙去,今天又是被女儿心疼的一天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