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芳红正从钱包里拿钱的手一顿,平时也不是没有帮忙付过,人情联系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怎么这回就不行了?
她扫了一眼周围,拉着赵经理侧了侧身子,顺势往赵经理手里塞了张大团结,“经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你还不好对我说的呀,怎么突然这么见外了?”
“怎么?难道是我那位朋友身份特殊?”
赵经理不动声色的将大团结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压低声音说道:“还真叫你猜对了。”
“你口中的朋友是上面那位的孙女。”
“上面哪位?”萧芳红捂嘴笑了下,斜瞥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难道还能是有权利管咱们脚下这整个地方的不成?”
“还真是!”
“又叫你给猜对了,所以啊,萧小姐,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攀附的。”
赵经理在饭店里见的多了,要真让人知道那位大人物的身份,抢着付单的人轮也轮不到面前这位刚冒出头的商人萧小姐。
萧芳红脸上变了几变,深吸了口气,牵强的笑道:“真没想到我那位朋友身份这么厉害,赵经理,谢谢告诉我这些。
回头我请你喝茶。”
萧芳红做生意的,最是八面玲珑,大堂经理认识的厉害人物那可比她认识的多,得先把该笼络的人笼络住了。
赵经理笑笑,“萧小姐您太客气了。”
“慢走。”
萧芳红笑着点点头,扭着细腰一出了饭店,坐进自己车里,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真没想到那天见的姑娘来头竟然这么大!
自己奋斗这么多年才在京市堪堪站稳脚跟,却仍旧连人家的脚尖都碰不到。
有些人果真是出生就在罗马,命好的让人羡慕又嫉妒,更别提嫁的那位军官,一看就是门当户对。
‘啪嗒’一声。
萧芳红点了根女士香烟,她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了,比起嫉妒的情绪,她更想通过这个姑娘攀上关系。
她做房地产的,土地的所有权掌握在谁手中?她心知肚明。
萧芳红在车内望着饭店的门口抽了口烟,直接掐灭了,开着车离开原地。
另一边包厢里。
商礼梅捧着通知书乐的不行,商平洲在一旁着急,“妈,让我也看看小椿的录取通知书。”
商礼梅努嘴:“你看什么,回家看你自己当年的通知书去。”
商平洲:“……”
商礼梅拿着录取通知书放到了齐涟漪面前,“亲家啊,你看看这通知书上写的,是不是英语专业啊?”
齐涟漪无奈点头,“是是是,学校不会搞错的,还是小椿争气,大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娶了个好儿媳。”
商礼梅听的满意,“长安也是个好孩子,还是你们顾家会培养。”
这话说的齐涟漪心一虚,想到长安这孩子暂时不想要孩子的事情,生怕亲家提起来孩子,赶紧打个哈哈将话岔了过去。
孟椿端坐着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互相吹捧,无奈的跟顾长安对视了一眼。
“行了,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吃吧,都是家里人,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孟国生大手一挥。
众人才纷纷动筷。
不亏是京市最大的饭店,味道可是外面比不了的,孟椿闷头吃饭,时不时的抬头附和一句。
等结束了,顾维德将顾长安叫到一旁交代了几句,告别了孟国生几人,带着齐涟漪上车走了。
齐涟漪总算松了口气。
高兴归高兴,可到底是心虚啊!孟家那边就孟椿一个孩子,她就不信他们不盼着孟椿怀孕。
要让他们知道长安暂时不打算要孩子,少不了要对长安有意见!
害的她全程都不敢多说话,都怪长安这小子!
顾维德瞅了齐涟漪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车上还有警卫员,齐涟漪不便多说,看了一眼窗外,“这怎么是回大院的路?”
“你不去单位了?”
顾维德应了一声,“今晚回家住。”
齐涟漪顺口接道:“回家住干啥,还得收拾,单位什么都有,多方便。”
顾维德一噎,他是太久不回家了,如今家里都快没他的位置了!
“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回家住。”
齐涟漪虽然惊讶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丈夫常年不在家,她早就习惯了。
……
另一边刚告别了孟国生几人,饭店离四合院近,两人干脆去四合院住一晚,路上孟椿突然想起来问道:
“爸刚才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
顾长安牵上了孟椿的手,“说要是我不好好对你,不用孟家说,他会先收拾我。”
孟椿撇嘴,“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先踹了你!”
话音刚落,顿时被顾长安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胳膊肘细心的压住了孟椿身上的裙摆。
突然来这一下,吓得孟椿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又突然发什么疯,吓死个人了。”
幸好两步路就走到了院子里,没人看见。
顾长安一只手开了门,一只手拍了下孟椿的屁股,咬了咬腮帮,“孟同志,你清楚的,我不会也不敢。”
孟椿嘴角上扬,摸了摸扎手的板寸,“谅你也不敢。”
“你快把我放下来,顶着我的肚子难受死了。”
闻声顾长安赶紧将孟椿从肩上放下来,揉了揉她的肚子,“躺下我给你揉揉。”
不得不说,顾长安手法一向很好,手心温热,力道适中。
孟椿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突然,感觉到一双大手从肚子转到了腰上。
“啪!”
孟椿闭着眼,一巴掌拍到了顾长安的手上,“干什么呢,好好揉。”
“媳妇这沙发我们还没试过。”
孟椿噌的一下睁开了眼,“这是客厅,流氓!脑子里净装着这事,顾同志,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正事。”
“媳妇,我要是从来不想这事,那就说明我身体有毛病,到时候你就该急了。”
顾长安漫不经心的抽开了裤腰上黑色的皮带,“正好咱们试试这沙发上承重多少。”
孟椿心里也不是不想,她哼了一声,抬手圈住顾长安的脖颈,“那你快点,大晚上的扰民。”
“快不了。”顾长安低头轻咬住孟椿的耳垂,声音带着丝丝欲气,“你轻点叫。”
“真讨厌!”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