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椿微微一愣,隐约想起上辈子好像是没离婚,不过当时她不认识他们也没多关注,她晃了晃脑袋,“店里都有人我不用操心。”
“妈你坐着,我让裴嫂给你们切西瓜。”
孟椿说着进了厨房。
林秋谙看了眼闷头喝茶的商平洲,自从知道女儿怀孕了以后就是个死样子,闷闷不乐。
“你也是要当姥爷的人了,在家嚷嚷着要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到女儿面前怎么不说了。”
商平洲低叹了口气,他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感慨时间过的太快,现在女儿也有了孩子,他也要当姥爷了。
商平洲摇摇头,“我怕小椿生孩子会害怕。”
闻声林秋谙一顿,她又何尝不担心,她没开口,等到孟椿端着一盘西瓜过来,她连忙接了过来。
孟椿随口问道:“爸妈你们今天休假了?”
“请了假过来的,来看看你,这就回了。”林秋谙站起身,“你爸也不放心你。”
商平洲目光深沉,眼里含着担忧,“等到你到时候住院了我和你妈都过来守着,什么都别担心也别害怕。”
孟椿看着林秋谙和商平洲比她还紧张,忍不住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说多久的话,孟椿将两人送到了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晚上齐涟漪回来听说小椿父母来了,连忙给顾长安打电话,催促他早点回来,生怕孟家对长安有什么意见。
“妈我明天就回。”
“真的啊?”齐涟漪声音惊喜。
顾长安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那好那好你赶紧忙吧,早点回来,妈妈给你炖红烧排骨。”
齐涟漪喜滋滋的挂断了电话,另一边顾长安刚挂断了电话,元庆就担忧的问道:“家里有事?不行交给我,也没多少了,我再去审审那几个人。”
也是凑巧,正好这几个月,破获了一起劫案还跟上回抓的特务沾点关系,将罪犯转到了他们这里审问。
忙了这么久,元庆体谅他媳妇怀着孕也不容易,“你先回吧,到收尾阶段了剩下的交给我。”
顾长安没点头没摇头,“等那几个人开口了我就回,去审讯室。”
顾长安大步的走在前面,元庆也不好再劝,只希望这几个犯人争点气,好好认罪!
自从知道了顾长安要回来,齐涟漪谁都没说,想着给小椿一个惊喜,最重要的还是怕提前说了,万一到时候长安又被什么事情绊住腿脚回不来。
小椿更失落。
齐涟漪特意请了假,孟椿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大中午的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妈怎么这么丰盛?家里谁要来?”
“没、没有。”
齐涟漪望了一眼门,心里忍不住骂这臭小子,“咱吃,就是没人来,咱也能吃这么丰盛。”
孟椿笑着应了一声,看着齐涟漪一整天都不停的往外望,她隐约猜到了是在等谁。
外面天渐渐黑了下来,齐涟漪脸色难看,幸好她没有一早告诉小椿,不然准得白高兴一场。
这个长安,现在连放人鸽子都学会了!
“妈我先上楼了,您也早点休息。”
“诶!”
齐涟漪应了一声,叫着红婶跟着上去,进了屋里,红婶熟稔的要打地铺,孟椿阻拦道:“今晚就不用了,你回去睡吧。”
红婶:“这可不行,你半夜起夜了没个人,万一磕磕碰碰那就是大事了。”
孟椿淡淡的笑了下,“红婶你放心吧,今晚上有人照顾。”
红婶一听瞬间懂了,她赶忙收拾起铺盖,“行!那我就回去住了,要是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孟椿随意的点了点头,等红婶出去后,她拿了英文小说靠在床边慢慢的翻看,墙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孟椿哈欠连天,都打算放下书睡了,突然听见“咔哒”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顾长安轻手轻脚,本以为他媳妇都睡了。
没想到一进来对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
孟椿看着他满头大汗,有些嫌弃,“你怎么回来的?别挨我啊,去洗澡再准你抱我。”
得了媳妇的嫌弃,顾长安哼笑了声,“没车,跑回来的,这就去洗。”
别说他媳妇嫌弃,这一身汗味他自己都嫌弃,顾长安二话不说进浴室冲了个澡,走过来俯身摸了摸孟椿的肚子,“小的这几天乖吗?”
“乖,一看就是个安静性子,像我。”
顾长安低笑了下,眼神温柔缱绻,“大的呢。”
孟椿撇嘴,“更乖!”
“你吃饭了没有?你回来妈知不知道?妈等了你一天了。”
顾长安:“我吃过了,妈应该是睡了,等明天就知道了。”
他掀开夏凉被上床,抽了孟椿手中的书,“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躺下闭眼我给你念。”
孟椿眨了眨眼,“这可是英文小说。”
“瞧不起你男人?”顾长安挑了挑眉,流利的读出了书中孟椿画句子的那段话。
孟椿瞬间眼睛一亮,眼神崇拜,“行啊顾同志看不出来啊,平时你挺深藏不漏的啊!”
在她心里好像就没有什么顾长安不会的。
顾长安十分受用这崇拜,慢条斯理的拍了拍孟椿,“躺好,顺便给肚子里小的做做胎教。”
孟椿窝在顾长安的怀里,眉眼温柔,“念。”
最后不知道顾长安念了多久,孟椿迷迷糊糊的伴随着顾长安低沉磁性的声音睡着了。
顾长安怜惜的亲了亲孟椿的唇瓣,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意和愧疚。
……
第二厅大清早孟椿还是被齐涟漪一声叫喊惊醒的,她摸了摸身边早就凉了的床铺,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
在楼梯上望了一眼,正好听见齐涟漪看见顾长安回来一脸惊讶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想着你不回来了,都没和小椿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