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拿到学校名额,咱们家也能出钱让你去留学,只不过就是需要你自己去申请学校,只要你想,无论如何家里人都会让你实现。”
孟椿可算在明白了,两位老人早就帮她安排好了,她有一瞬间的暖心,说谢谢又太过见外。
商礼梅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乖乖,你想说什么奶奶都懂,快躺下休息休息,现在你最需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听你奶奶的。”
林秋谙给孟椿掖了掖被角,商礼梅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了数,“你们娘俩再说说话,奶奶去看看陶陶。”
她先开门走了出去。
林秋谙拿了件开衫搭在孟椿的肩上,端详着自己的女儿,感慨道:“真的长大了,都当妈妈了。”
这句话让孟椿心理猛然一颤,她无端的有些想落泪,又怕被看见,她深吸了口气。
突然伸手抱住了林秋谙,妈妈的怀抱总有种安心的味道。
“妈妈,要是我真的去国外了,你多来看看陶陶。”
“诶,诶!”
林秋谙拍了拍女儿的背,“妈妈肯定过来,到时候给你寄照片,你放心,最不用操心的就是家里。
这么多人不会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小椿,你比妈妈负责任,也比妈妈想的周到。”
孟椿抿了抿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林秋谙一愣,反应过来,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就算再过去了,可那段苦难的日子确实是他们带给女儿的。
面对女儿,她永远都觉得亏欠。
她轻拍着女儿的背,叹了口气,点头附和道:“……都过去了。”
“小椿,家里也永远是你的避风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和你爸爸都永远站在你身边,永远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嗯。”
孟椿重重的点了点头,林秋谙没再这说多久的话,怕打扰她静养。
下午,孟家人就都走了,顾长安将月子餐端到了楼上,看见孟椿眼睛有些红,他顿时蹙了蹙眉。
连忙上前,“哭了?”
孟椿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就是觉得我自己当了妈妈以后,好像更能理解他们了。”
他们指的是谁顾长安心知肚明。
他轻拍了下孟椿的后脑勺,“傻,别多想。”
“你才傻!”
孟椿不服输的瞪了眼顾长安,伤感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你把陶陶抱过来看看,他想我了没有。”
陶陶回来以后就跟着红婶睡她隔壁了。
“吃完饭再去抱他,少看一眼也不会变好看。”顾长安将小桌子搬到了床上,将筷子递给孟椿,“再说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不知道谁是谁。”
孟椿撇嘴,不得不承认顾长安说的是事实。
她眉眼间有些忧虑,“你说要是我真去留学了,时间一长,他会不会都不认识我这个妈啊。”
提起这个,顾长安一顿,紧抿薄唇,“不会。”
“为什么?”孟椿不依不饶的追问。
顾长安抬眸认真道:“我会每天让他看你的照片,要是认不出来谁是他妈,就别当我儿子。”
孟椿轻哼了一声,“你对我儿子真凶。”
顾长安无奈的耸肩,“乖,吃饭。”
“好嘛。”
孟椿确实有些饿了,裴嫂子做的饭很合她的胃口,就连清淡的月子餐也能做出各种花样。
孟椿成功的吃撑了。
顾长安笑着给她摁了摁肚子,“媳妇明天我就得回部队了,不敢耽搁了。”
孟椿愣了下,突然摸向他的下面,顾长安额头的青筋瞬间跳了跳,猛地擒住她的手,“不准胡闹。”
“我是看看你那感觉怎么样?做了不难受吧,影不影响你训练啊?”
顾长安舒了口气,“没什么感觉,什么都不影响。”
孟椿努了努嘴,“你走了我也没法送你,你自己把东西都提前收拾好,别落下了什么。”
她坐着月子不能出去。
这些天都是顾长安亲历亲为的在照顾她,猛地一走,孟椿觉得自己准的不适应,不过顾长安在她身边陪的时间够久了。
她也不敢耽误他,直起身子,轻轻亲了亲顾长安的嘴角,“记得想我和儿子,照顾好自己。”
顾长安心软成一团,低头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会的。”
孟椿的脸倏地红了,她现在身子不便,只能瞪了眼他,“你赶紧把碗收拾出去。”
顾长安顺从的收拾了碗筷,还有些话想对齐涟漪说,他也没再闹他媳妇,出去找到了正抱着陶陶喝羊奶的齐涟漪。
“妈我有事跟你说。”
齐涟漪心思都在孙子上,随意看了眼他,“什么事?说吧,跟你妈还见什么外。”
顾长安给红婶了一记眼神,让她出去后,他才淡声道:“明天我回部队,妈您多照顾点小椿,有什么事情您私底下跟我说。
让她舒心顺心的坐好月子,要是您和小椿真起了什么矛盾,希望您忍一忍,等我回来再说,别给小椿脸色看。”
齐涟漪喂奶的手一顿,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噢噢…”
陶陶小脑袋胡乱的晃着,吃饱了就不咬奶嘴,头使劲往顾长安那转。
齐涟漪的心顿时被孙子可爱化了,她没好气道:“小椿怀孕那段时间也是在家里住的,我们相处的不错,你就放心吧。
你妈我可不是恶婆婆,不会专门在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找事,我对她好还来不及呢。”
顾长安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妈您也辛苦了,小椿还得劳您多操心。”
齐涟漪将陶陶抱起来,拍了拍,直到小家伙打出了奶嗝,她才道:“我儿媳妇我不操心谁操心。”
“不过不管你再忙,陶陶满月你必须得抽空回来。”
“我知道。”
顾长安再上楼,端了盆水,帮孟椿全身都擦了一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