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妈妈听见都得高兴疯了。”齐涟漪激动的去拿电话,手上一顿,想起这个时候小椿在上课。
“等下次再打电话,你再叫啊。”
“麻麻麻麻麻……”
陶陶像是知道叫这个能让旁边的人高兴,故意逗人似的,一连串的叫完,自己咯咯咯的先笑了起来,笑哈喇子直流,口水帕都湿透了。
“哎呦,奶奶的心肝宝贝就你最听话了。”
齐涟漪又抱着陶陶亲了好几口,抱起来转来转去,亲得不像话。
晚上顾长安风尘仆仆的回来,先去婴儿房看了眼儿子,陶陶盖着小被子睡的正香。
他捏了下陶陶的小肉脚,又盖了盖被子,才出去。
苏秦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楼梯口,问道:“长安,煮的有小馄饨,给你盛一碗吧。”
顾长安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点了点头,“我去餐厅吃。”
“好。”
碗里的小馄饨个个小巧玲珑,汤里浮着紫菜和葱花段,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顾长安刚吃上,齐涟漪就披着衣服下来了。
给儿子倒了杯温水。
“小椿今天寄的东西到了,给你的你拿过去,我看还有给她一起做生意的几个合作伙伴的,你也记得托人送过去。”
顾长安手一顿,点了点头,拿着勺子又往嘴里塞了个馄饨。
齐涟漪看着儿子脸上的疲惫,也有些心疼,随意开口道:“你是不知道你儿子啊今天会叫妈了。”
“真的?”
顾长安顿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也不枉他每次回来都拿着他媳妇的照片训练这臭小子。
“你快吃快吃。”
齐涟漪赶紧推了推他的碗,笑道:“也不算叫妈,就是会发这个音了,等小椿回来肯定会叫了,也不知道小椿得高兴成什么样。”
顾长安脸上染了些笑意。
提起这个儿媳妇啊,他这个儿子脸上才会带点笑,齐涟漪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这段时间有你姐的消息吗?”
“怎么了?”
顾长安将碗里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擦了擦嘴,抬起头。
“也没什么。”齐涟漪叹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你姐是不是有对象了?”
顾长安轻咳一声,“妈,您怎么这么问?大姐告诉你的?”
“她要是告诉我,我还能问你吗?”齐涟漪瞥了一眼儿子,“你别想瞒着我,你妈我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上次去你姐租的房子给她送吃的,都听周围邻居说了,有时候有个男的送你姐回来。
昨天我就去她单位托人打听了,就是有个叫赵红军的接送过长琴下班,赵红军不就是上回住咱们家那人?”
顾长安没想到他妈还挺敏锐,他无奈的点了下头,“赵红军确实是上回在咱们家住的那人。”
“那他家庭条件怎么样啊?”齐涟漪着急的坐到了儿子对面,“你手下的人你肯定了解啊。”
“这我真不清楚。”
顾长安一个大男人,本就不是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赵红军如何得由大姐自己说。
齐涟漪撇了撇嘴,“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大姐不敢告诉我,肯定拿不出手,是不是乡下人!”
“林丰原那个妈我算是见识了,这要还是个乡下……”
“妈!”顾长安赶紧皱眉打断了,“这话别再说了,什么乡下城市,大家都是人。”
齐涟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要让外人听见,可是能被审查的!
她赶紧闭上了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又没外人。”
“你们一个个啊就知道合起伙来瞒我。”
齐涟漪越想越有怨气,一点一点给这些孩子养大了,反过来却都什么都不告诉她,看着她干着急。
顾长安确实有些理亏,“妈,我真的不清楚他家里,赵红军同志和叶南结过婚又离了这事你也知道。”
“但他为人不错,挺靠谱的。”
齐涟漪一下惊的张大了嘴,赵红军竟然还和叶南结过婚,当初叶南结婚,两家人关系微妙,她就没去只随了礼知道她嫁了个当兵的。
可谁知道长啥样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顾长安不再多说,站起身,“妈,我先上楼休息了,您也赶紧休息吧。”
直到顾长安上楼,齐涟漪才缓过来神,当即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齐涟漪挂着俩黑眼圈,赶紧给顾长琴的单位打了个电话。
“喂,妈?”
“你别上班了,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
齐涟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抚了抚胸口,端着微凉的茶水喝了口。
“妈,我带着陶陶去疗养院一趟。”
顾长安抱着陶陶从楼上下来,陶陶看着还没睡醒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嘟着嘴趴在顾长安的肩头不停的揉着眼。
“你爷爷又想重孙了?你等等。”
齐涟漪赶紧拿了个蓝色的太阳帽戴到了陶陶的头上,帽子边的两根绳子系在他肉嘟嘟的下巴上。
小陶陶穿着孟椿买的浅蓝色的连体衣,下巴下面带着干净的口水巾,肉肉的一小团,瞧着就让人心情好。
“都五月份了,外面太阳晒,别让他揪帽子,下午早点回来。”
“我知道。”
红婶提着陶陶的口粮和尿不湿一起去了。
家里少了个孩子,齐涟漪莫名的觉得安静了不少,她将地上陶陶昨晚扔的玩具捡了起来。
没等多久,顾长琴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连鞋都忘了换,“妈,怎么了?”
齐涟漪深吸了口气,家里还有其他人,她冷着脸说了句,“你跟我上楼。”
顾长琴心里惴惴不安,隐约猜到了什么,她捏紧了包带子,跟着进了齐涟漪的房间。
齐涟漪转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女儿,“长琴,我这个当妈的还对你不好吗?”
顾长琴赶紧摇摇头,上前几步,“没有,妈,您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这么想?我操心了这么久你的事,你看着我着急来着急去的想给你安排相亲,又想着给你时间缓缓,我在这左右为难。
你却一声不吭找了个和叶南结过婚的男人,还瞒着我不告诉我!”
齐涟漪啪的一下重重拍了下手边的桌子,实在是气坏了。
顾长琴惊得的浑身一抖,伸出手想拉齐涟漪,又收了回去,“妈……”
“你别叫我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