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赶紧提着水壶出去了,红婶给陶陶泡了杯奶粉,要抱着他去屋里喝,陶陶闹着不依,非要挨着妈妈坐。
“好了,妈妈搂着你,等会姑姑就出来了,你安静一点,不准捣乱。”
孟椿给他塞了个小玩具在手里让他自己玩,等齐涟漪从顾长琴的屋里出来,门口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
“开席喽——”
赵红军和顾长琴胸前都带着朵红花相携着出来,因为是回来补办,也没有迎亲接亲。
赵家最有声望的长辈端着上前说了几句话,新人就开始敬酒了,孟椿也给面子的抿了一口。
“大姐,姐夫,祝你们百年好合。”
赵红军眼睛发亮的看了眼身旁的顾长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妈,小椿你们吃。”
她还得跟着赵红军去敬酒,一圈下来,赵红军脸红的发黑,走路都有些虚浮,愣是让旁边的顾长琴滴酒未沾。
齐涟漪暗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婚礼结束,赵红军去送客,孟椿去了顾长琴的屋里,打量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该有的都有。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
顾长琴连忙给孟椿搬了个椅子,“等红军休假结束,他回来一次也不容易。”
孟椿揶揄的笑道:“好哇大姐,这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好小椿,你可别取笑我了。”顾长琴脸红的不像话。
孟椿清清嗓子,正经道:“大姐,我和妈等会就坐车回镇上,住一晚,坐火车回去,咱回去再聊。”
来这一趟,看这家里的两个妯娌也都是个好相处的,孟椿也放了心。
顾长琴点点头,拉着孟椿又说了会话。
等到外面客人渐渐都走了,孟椿也跟着齐涟漪离开了,赵家的人一路送到了村口。
“亲家招待不周,您多见谅啊。”
她是真高兴,叶南那时候没回来办酒,这次也算是圆了她一个梦。
齐涟漪淡淡的回道:“挺好的,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长琴也是家里娇养着长大,还得你多担待。”
“那是肯定的。”
一行人就在村口挥手告别。
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京市的火车,陶陶就喜欢出来玩,精力旺盛的不行,坐在火车上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孟椿听的头疼,下了火车,看见火车站口等着接人的顾长安差点喜极而泣。
“怎么脸色不好?”
顾长安伸手接过了行李,关切的摸了下她的额头。
“没事,就是让你儿子吵的脑壳痛,这个小话痨,也不知道随了谁。”
“哼!”
知道说自己的坏话的陶陶,转身趴进齐涟漪的怀里,只露出个生闷气的后脑勺。
齐涟漪笑道:“好了上车吧,没人说咱们陶陶的坏话。”
顾长安无奈的摇头,给孟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好后一路稳当的回了大院。
一回家孟椿迅速的洗了个澡,只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我给你擦头发。”
顾长安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孟椿坐在梳妆台前,自觉的搂住顾长安的劲腰,任他动作,“你这几天忙吗?我想抽空带着陶陶去周边逛逛,你当司机。
再有一星期我就该走了。”
顾长安手一顿,心起起落落,克制的开口,“我看情况。”
毕竟他也确保不了会不会有临时任务。
“行吧。”孟椿仰头,手放在他的心口,“顾同志,是不是在心里舍不得我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没几个月我就又回来了。”
孟椿揪住顾长安的衣服,迫使他低下头,‘吧唧’一声亲到了他脸上,“记得勤加训练啊,马上都要奔三的人了,可别有啤酒肚我不喜欢。”
顾长安心里的不舍顿时散了个没影儿,气的磨牙,“不是奔三,我才二十八,小混蛋。”
最后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实的意味。
孟椿无辜的眨了眨眼,“四舍五入有区别吗?二十八岁点五岁的顾团长——”
“反正我不管,你记得给我勤加锻炼,还有洁身自好!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顾长安的心来回拉扯,现在又火热起来,挑了下眉头,“是是是,做不到随你处置。”
孟椿轻哼一声,“把这几天尽量空出一个时间段,我们一家三口出门游玩。”
“好。”
……
另一边赵红军休假结束,带着顾长琴先来大院坐了会儿,他自己一个人就急匆匆的回了部队。
“赵营长!你可回来了!”
门口站岗的同志看见赵红军仿佛看到了救星,“有位叶同志在等你,来了两次了。”
话音刚落,叶南从站岗亭里出来,见到人瞬间尖声骂道:“赵红军,你个负心汉,你是不是早就跟顾长琴搅合上了,才设计我离婚的!
我要去举报你!”
天知道叶南知道赵红军和顾长琴结婚的时候,有多生气,赵红军就算是她不要的男人。
那也不该说也不说就结婚,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
她抱着胳膊,日子的不顺让她脸上刻薄又蜡黄,“我真是没看出来,你心机这么深,也对,乡下来的穷小子,没点心机,怎么会升的比别人快。
你等着我去举报你被革职吧。”
叶南在赵红军面前一如既往的高傲,企图用威胁拿捏住他。
赵红军却一脸淡定,“说完了吗?说完了请你离开,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很爱我现在的妻子,不想造成什么误会让她知道。”
“你……”
看见赵红军眼底的厌恶,叶南心里一刺,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喃喃出声,“爱,你竟然说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