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你得了。”霍庭森的声音明显有点咬牙切齿,“能在浴缸里睡着,徐愉,你万一要是被淹死了,你想让我丧偶吗?”
徐愉顿时蔫巴巴地伏在他肩膀上,软着嗓音朝他撒娇,“三哥,别生气了嘛,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洗澡的时候睡着。”
“你还想有下次?”霍庭森冷冷地问。
徐愉顿时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她这张嘴,总是在霍庭森面前说错话。
“不想不想。”徐愉连忙说道,讨好地在霍庭森脸颊上亲了亲,“三哥,不生气不生气,再也没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要是再有下次,你让我一个月下不来床,好不好?”
霍庭森平静睨了她一眼,“昨晚见谁了?”
徐愉眼皮一跳,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霍庭森。
她实话实说,“黎叔叔请我去见了黎蕊朵,三哥,她要蹲几年监狱?”
“十几年。”霍庭森道,然后又拧了拧眉,伸手撸了把她的小脑瓜,“没事好好学你的香,少见些不该见的人。”
徐愉抿了抿唇,乖巧地应声。
趴在霍庭森胸膛上,徐愉忽然轻声问,“三哥,如果我哪天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问完,她低头亲了亲霍庭森的睡衣扣子,细软的指尖扭着他的扣子玩。
“你要是死了……”霍庭森微眯邃眸,声音沉冷可怕,“我可能会疯。”
“那么严重!”徐愉惊恐地眨了眨眼睛,咬了咬自己的粉唇,“那还好我没死,我可不想看着三哥发疯。”
霍庭森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再睡会儿吧,别多想了,想太多你这脑袋瓜能受的住?”
“顶不住,”徐愉笑了下,“那就不想了。”
重新钻进霍庭森的怀抱,徐愉皱了皱自己精致的鼻尖,忽然伸手揪着男人的睡衣闻了闻。
“三哥,你是不是偷用我的沐浴露了?”徐愉睁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狐狸眼盯着他,唇角露出一个小狐狸的笑,“被我发现了吧。”
霍庭森抿了抿唇,气氛沉默了几秒钟。
随后,徐愉被他一把摁进怀里,“连你都是我的,你的沐浴露也是我的,好好睡你的觉。”
徐愉哼了哼。
这男人还不承认。
“不睡。”徐愉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三哥,你快说,你为什么偷用我的沐浴露?”
这瓶沐浴露徐愉特意往里面加了她自己调的斩男香,哪天晚上勾引霍庭森时她才会用这瓶沐浴露。
霍庭森无奈地皱了皱眉心。
“昨天晚上给你洗澡,你非要用这瓶沐浴露,我们一起洗,我顺便用用。”霍庭森说出昨晚的情况。
徐愉眨巴眨巴眼反应了几秒钟后,立刻隐隐约约想起了昨晚的事,顿时低头扯开自己的领口看了眼。
果然,白皙的锁骨上布满吻痕。
徐愉抽了抽鼻子,也顾不得再追求霍庭森用她沐浴露的事情,怪不得她今天身体有点疼,原来是昨晚又被霍庭森吃干抹净了。
“霍庭森,你趁人之危。”徐愉巴巴地瞪着他,“我……我昨晚还是个病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霍庭森心情很好地低头瞟了她一眼,掌心在她头顶上轻轻地摁了下,“你就是残废了,我也下得去手。”
这话说得相当残忍。
徐愉忍不住开始叭叭他,“我好得是你老婆,你就不会心疼心疼我?我昨晚要是被你给折腾死了,你以后就没老婆睡了。”
“但……”霍扫了眼她的领口,抬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扣上领口处的扣子,“事实证明,你不仅不会被折腾死,而且有助于身体健康。”
有助于身体健康?
亏他能说出这句不要脸的话。
“三哥,我感觉你有点不要脸。”徐愉不开心地瞅了他一眼,脸颊红红的,眸光水润润,“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虽然他在床上挺流氓,在嘴上一直很有素质。
徐愉根本没听到他说过什么荤话。
“怎么就不能?”霍庭森笑道,指尖扣在她背后的那个花瓣胎记上,“老公对老婆不流氓对谁流氓?”
这句话,徐愉无言以对。
无论在哪方面,霍庭森的能力都完胜她。
如果他们有一天要离婚,假如霍庭森不想分给她财产,徐愉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绝对一分钱也拿不到。
“好吧。”徐愉抿了抿唇,翻个身背对他睡觉,“三哥,你说什么都对,只能对我流氓,要是我发现你对其他女人耍流氓,你一定要相信我会把你闹得不得安生。”
“自然。”霍庭森低头吻了吻那个很好看的花瓣胎记。
徐愉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抖了下,往床沿边挪了挪,翻个身面对他,用被子挡住自己的唇,眨巴着眼睛看向他,“三哥,你别亲那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怪什么?”霍庭森问。
徐愉摇摇头,“不知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很奇怪。”
“可是它跟好看。”霍庭森笑了笑,慢条斯理道,“三哥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徐愉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她可不相信霍庭森会忍不住,三爷的自控力极其变态。
徐愉是见识过的。
即使是对她,如果霍庭森有心禁欲,他绝对可以克制。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霍庭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些笑意,“宝贝儿,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想让我禁欲?”
“你……”徐愉脸红了,一把扯住被子蒙上自己的脸,“我要睡觉,你不要说话。”
“嗯,睡吧。”霍庭森喉结滚动,唇角流露出宠溺和纵容。
他好像已经在下意识惯着徐愉。
这种下意识行为正渐渐演变成他的习惯。
徐愉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书房!
“睡饱了?”霍庭森站在床边扣上腕表,见她醒来就问。
徐愉眨了眨眼睛,看向霍庭森,“三哥,你要上班去了吗?”
“嗯。”霍庭森弯腰伸手扣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眼皮,“已经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天好好休息。”
然后又轻声在徐愉耳边说了句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