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很快来到南山公馆,给徐愉诊脉后,眼神复杂地看向霍庭森,道:“三爷,小夫人怀孕了。”
“确定吗?”徐愉立刻惊喜地问,她太想有一个宝宝了。
桃山抿了抿唇,随即朝徐愉点点头,“嗯。”
“抱歉桃医生,我要暂时失陪了。”得到桃山的确定后,徐愉当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激动地跑上楼。
她要冷静一会儿,不然她的情绪肯定失控。
徐愉一走,客厅里只剩下了桃山和霍庭森。
霍庭森抽了根烟,缓缓吐出刺鼻的烟雾,眉心紧蹙,声音沉凛沙哑,“桃山,这个孩子能留多长时间?”
“三爷,最多五个月。”桃山道,他也很遗憾,这毕竟是三爷的第一个孩子,确实可惜了。
但桃山毫不怀疑,不管重来多少次,三爷依旧会选择小夫人。
霍庭森闭了闭眼,把烟头在茶几上摁灭。
桃山离开后,霍庭森回到卧室,一推开门,就看见徐愉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脸,一副哲学家沉思的模样。
“徐愉。”霍庭森走到她身边,徐愉立刻从床上站起身,小考拉般挂在他身上,双臂缠住他的脖子,非常认真地吻了吻霍庭森的唇,随即伏在他耳边小声道:“三哥,我们有宝宝啦。你开心吗?”
“开心。”霍庭森勾了勾唇,一敛眉目,所有的情绪都被收进眼底,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徐愉的后背,“这段时间不要去工作了,好吗?”
“不好。”徐愉摇摇头,一双黑眼睛认真地盯着他,“三哥,我只是怀个孕而已,要去上班。等到最后两个月,我再好好待在家里,好不好呀?三哥。”
思考片刻,霍庭森答应她了。
过了会儿,徐愉趴在霍庭森肩膀上问:“三哥,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爷爷呀?”
“嗯。”霍庭森低声道,“晚点我们一起去老宅。”
徐愉抿了抿唇,“好。”
洗漱以后,徐愉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脱下身上的睡裙,抬手抚了抚自己扁扁的小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
心里开始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就在徐愉站在镜子前发呆的时候,霍庭森走进衣帽间,来到她身后,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唇角勾着笑,“故意不穿衣服勾引我?”
“勾引又怎么样?”徐愉笑着转过身,踮起脚“木嘛”一声啪在他的脸颊上,朝霍庭森眨巴眨巴眼,卷翘浓长的黑睫扑闪扑闪,“反正你现在不可以对我做什么哦。”
霍庭森无奈失笑,抬手被她搭在衣架上的裙子,“抬手。”
徐愉乖乖听他的话抬手,霍庭森帮她穿上裙子,手臂绕到她背后帮她拉上拉链。
“三哥,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呀?”徐愉问。
霍庭森低头瞥了她一眼,“性别还没确定,取名时间太早了。”
“那你想要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徐愉不依不饶地问。
霍庭森帮她拢了拢头发,牵着她的手走到化妆桌旁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条红色草莓图案发带绑住徐愉的长发。
“都可以。”霍庭森回答她的问题,“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小男孩小女孩我都喜欢。”
“我也是。”徐愉唇角弯弯,乌黑瞳孔里仿佛碎了一地星星。
徐愉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吃过早饭,徐愉和霍庭森一起去霍家老宅。
去老宅的路上,霍北听说小夫人怀孕后,顿时喜上眉梢。
他要有小主子了吗?
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霍北就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效忠小主子。
蒋盛和霍北两人都不知道徐愉中毒的事,这件事只有霍庭森和桃山还有老爷子三个人知道。
到了老宅,徐愉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立刻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
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影朝她冲过来,只不过这人还没冲到徐愉身边,就被霍北挡住了。
徐愉这才看清,这人是张琦玉。
对方一张脸妆容精致,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全都价值不菲,看来霍卓彦对这个女人还有点情义。
这时候,霍庭森走到徐愉身边,后悸有余地把徐愉搂进自己怀里,被裹进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徐愉这才松了口气。
张琦玉恶狠狠地盯着徐愉,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你把颜洛和柠沁弄哪去了?”
随后,又怒不可遏地看向霍庭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们夫妻俩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然后又讽刺地勾起唇角,“我就说你们两个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霍庭森,抢兄弟的女人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
被张琦玉一顿咒骂,徐愉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地说:“张琦玉,你有病吗?我怎么会知道你女儿在哪里?有时间在这里骂我不如去查查你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
霍庭森搂着徐愉的肩膀,没什么情绪扫了眼张琦玉,张琦玉顿时吓得身体一抖,完全没了当初的大夫人气势。
如今霍卓彦虽然还给她钱花,但也只给她钱,丝毫不提让她回霍家的事,而且现在霍卓彦还在外面养了个小妖精。
现在,霍颜洛和霍柠沁又不见了,霍卓彦一点都不上心,这就导致张琦玉瞬间成了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因为这些事,张琦玉被气得几乎每天都发疯。
“趁我还不想动手之前,滚。”霍庭森声音冷得仿佛夹着冰刀。
可惜张琦玉偏要找死,她注意到徐愉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又扫了眼徐愉穿的平底帆布鞋,立刻猜到徐愉肯定是怀孕了。
当即讽刺地瞪着霍庭森,“霍庭森,你有孩子了吧?你放心,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报复到你和徐愉的孩子身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