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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小夜猫
    话音未落,徐愉倏然发现孩子一直往她身后看,于是姑娘扭过头,霍庭森的身影就猝不及防地闯进她一双仿佛经过温柔润养过的瞳孔。

    徐愉弯了弯唇,深黑色的眸底仿佛在发光,声音浅淡:“三哥,你回来了呀。”

    “嗯。”喉结滚动,霍庭森低声应道,走到徐愉身边,微微低身把朝朝从她怀里抱起来,孩子攥着小拳头,一见到霍庭森就开心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霍庭森淡淡勾了下唇,抬手轻轻往孩子柔软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声音低沉:“小夜猫。”

    孩子听不懂,朝霍庭森笑。

    徐愉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懒趴趴地靠在沙发上,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了,声音也有点恍恍惚惚:“桐姨说朝朝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估计晚上是睡不着了。”

    “这孩子一直都这样。”霍庭森笑着道,随即一只手托着孩子,朝徐愉伸出一只手,“起来,回房睡觉。”

    徐愉勾了勾唇,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扬,忽而从沙发上站起身,纤细的指尖抓着霍庭森的胳膊,随即脚步一转走到男人身后,跳到他后背上,两条腿夹住霍庭森精瘦有力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三哥,你背我。”徐愉伏在他耳边道,声音很甜,音色如同被浸入过一瓶新鲜的草莓酱里。

    怀里的孩子看到徐愉趴在霍庭森肩膀上,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睛,朝徐愉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来到二楼,霍庭森把孩子交给桐姨,随即弯腰把徐愉打横抱起来回到卧室。

    踢上门,走到床边把怀里的姑娘扔到床上,徐愉感觉自己的身体刚落在柔软的床铺上,霍庭森就俯下身吻她。

    从去年感恩节徐愉昏迷到现在,两人一次都没有亲昵过。

    徐愉一双纤细的藕臂缠上霍庭森的脖子,合上眼帘,卷翘浓黑的睫毛轻颤一下,顺服地承受男人铺天盖地的吻。

    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毫不留情地挥舞自己的浪尖,把她这艘摇摇晃晃的小船吞没。

    阔别已久,他们都太想念对方了。

    翌日天明,玫瑰色的光束拼尽全力挣脱云层露出自己明艳的金芒,徐愉被一束小心翼翼探进卧室里的光线吵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即翻了个身,看到身边空空的床铺。

    昨夜的一切亲昵仿佛历历在目,徐愉不由得脸颊泛红,指尖抬起,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瓣,立刻收回手,眸光闪动。

    过了会儿,徐愉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捞起床边的一件雾紫色到脚踝的真丝睡袍披在身上。

    雾紫色很衬她的肤色,徐愉本身就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狐狸刚刚晨醒。

    徐愉抬手拢了拢长发,随即光着脚下床,离开卧室,来到楼下。

    刚走到二楼最高一层台阶上,徐愉就看到霍庭森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心脏顿时仿佛经过一股暖流。

    “霍庭森。”徐愉声音轻快,步履从容欣喜地走下楼。

    盈润柔白的脚尖触及最后一层台阶时,徐愉才发现客厅里不止有霍庭森,还有徐贝希和霍淮书两个人。

    不仅如此,似乎霍庭森怀里还抱着朝朝。

    徐愉话音一出,霍淮书几乎是和霍庭森同一时间转过头。

    一道秀气柔美的身影映入眼帘,霍淮书顿时瞳孔紧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准备上前,好在及时被徐贝希拉住。

    霍庭森怀里抱着孩子,朝朝窝在爸爸怀里开心地晃着两只小脚丫。

    徐愉看到,孩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绳结精致的项链,吊坠上是霍庭森的扣子,现在孩子的小手正在抓着那枚扣子,貌似还想把扣子当成磨牙棒往嘴里塞。

    “起来了?”霍庭森声音平缓,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笑意。

    徐愉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无视霍淮书和徐贝希两人,脚步绰约地走到霍庭森身边,微微踮脚吻了吻男人精致的下颌:“早安,三哥。”

    话音落地,徐愉又低身在孩子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朝朝,早安。”

    说这两句话时,徐愉漂亮的眼尾轻轻勾起,浓黑稠密的睫毛缓缓颤动,一双黑眼睛即使从侧面看也无法忽略那眼底的无数星辉。

    更何况,霍淮书没有忽略从徐愉微微敞开的领口处看到的青紫色吻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体内仿佛有一束烈火在燃烧,霍淮书捏紧手指,似乎完全忘记了身旁的未婚妻,眼眶发红,目光如炬地盯着徐愉,声音嘶哑:“徐愉,你什么时候醒的?”

    “关你什么事?”徐愉用余光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一眼霍淮书,瞧见徐贝希似哭非哭地咬着唇,如同原配正在面对出轨的丈夫。

    徐愉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恶寒,她可不愿意被霍淮书这种渣男惦记着。

    弯腰把朝朝抱到她怀里,徐愉又缱绻地亲了亲孩子软软的脸颊,孩子伸出柔软的小手够到徐愉的脸,小手扑了扑妈妈的脸颊。

    盯着眼前的这一幕,霍淮书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牙槽,才没让他情绪失控。

    这时,霍庭森抬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口和袖口,淡淡瞥了眼霍淮书和徐贝希两人:“既然已经把请帖送来了,那就回去吧,下周的婚礼,我和徐愉会准时参加。”

    “三哥……”霍淮书淮书声音沙哑克制,把目光从徐愉身上移到霍庭森身上,说出来的话很明显不是真心话,“那我和希希先离开了,希望一个星期后能看到您和三嫂出席我们的婚礼。”

    霍庭森淡淡勾唇,失笑:“那是自然,回去可以对族里的人说徐愉醒了。”

    “好的,三哥。”霍淮书捏紧手指回答道,眸光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暗色。

    徐贝希一身白色裙装,挽紧霍淮书的手臂,不经意地看了眼徐愉,又瞧了瞧她怀里的孩子,脸上的嫉妒一闪而过。

    两人离开后,霍庭森搂着徐愉的秀腰走到壁炉边的沙发旁,徐愉抿了抿唇,抬手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瓜,犹豫片刻后偏头睨了眼霍庭森:“三哥,他们两个来我们家干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