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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岁檀
    霍庭森在当天就赶到徐愉去的富春山。

    到了山脚,江林和宿清正焦急地等着霍北等人的消息。

    宿清看到霍庭森的身影后,拧了拧眉,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就走到霍庭森身边,抬眸看向他:“先生,你是阿愉的老公吗?”

    霍庭森没什么情绪地低眸睨了她一眼,“她到底怎么失踪的?”

    宿清下意识紧张地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阿愉说她忘记摘一味药,于是让我先下山,她回去摘药。”

    闻言,霍庭森敛了敛眉,抬眸看了眼明亮的天色,随即毫不犹豫地带着霍一上山。

    富春山上树木茂盛,各种植物杂草丛生,枝叶扶苏,绿意葱葱。

    并且富春山山势险峻,每走一步前面都是未知的风险。

    走到一个岔路口,霍庭森和霍一兵分两路。

    越往山上走,霍庭森越担心。

    高耸的枝叶遮天蔽日,天空明亮无尘,山里却阴郁昏暗。

    “徐愉。”霍庭森声音沙哑。

    几秒钟后,空气中只有树叶从枝头上掉落的声音,没有一点其他的动静。

    霍庭森皱了皱眉,继续叫妻子的名字。

    “徐愉。”

    除了叶子掉落的声响依旧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越往前走,树木越茂盛,山间天色越暗。

    霍庭森心里愈发担心,这时候,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后,只见徐愉站在一棵老树下,身上穿着一件雾紫色的风衣,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

    “徐愉。”霍庭森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走到她身边,下一秒,倏然听到徐愉惊讶的软音:“霍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她语气恭敬疏离,似乎从来没有嫁给霍庭森过一样。

    闻言,霍庭森下意识顿住脚步,深邃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愉的脸颊,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徐愉眨了眨眼,卷翘浓黑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抿了抿粉唇,声音轻柔:“霍先生,你怎么了?”

    “霍先生?”男人蹙了蹙清隽的眉心,目光依旧落在徐愉的脸颊上,姑娘眸光清澈,仿佛世界上最纯粹的一泓清泉。

    霍庭森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没再靠近徐愉,淡淡开口问:“你是徐愉?”

    姑娘抿了抿唇,随即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不是,霍先生,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叫岁檀。您不记得了吗?”

    此话一出,霍庭森立刻揪紧心脏,迈步走到徐愉身边,一只手扣住她的胳膊,随即抬手扯开她的领口,露出姑娘脖颈处一片白皙的肌肤。

    目光落在她锁骨处一口淡淡的粉色牙印上,霍庭森瞳孔一缩,这个牙印是他咬的,这具身体还是徐愉。

    这时候,岁檀猛然推了一下他的身体,手忙脚乱地扣上自己领口处的扣子。

    脸颊泛红,羞耻地瞪了眼霍庭森:“霍先生,我没想到您竟然这么流氓。”

    霍庭森现在没功夫在乎这些事情,两只大手紧紧地扣住岁檀的肩膀,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沉冷吓人:“说!你到底是谁?你把徐愉弄哪去了?不说我杀了你。”

    “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认识徐愉,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岁檀拧着秀气的眉心说道,就连蹙眉的样子和神态都和徐愉一模一样,让霍庭森有种错觉,认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霍庭森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徐愉去哪了?眼前这个女人很明显不是徐愉。

    深深地折了折眉,霍庭森松开姑娘的身子,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把手枪,抵在岁檀的脑袋上,声音残忍:“你说不说?”

    即使面对黑黝黝的伤口,岁檀依旧不卑不亢,声音清澈柔软:“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霍庭森,我真的不认识您口中所说的徐愉是谁。”

    眼见岁檀没有撒谎的迹象,霍庭森收回枪,漆黑深邃的瞳孔紧紧地扣着她的眼睛,沉声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野兽。”

    岁檀犹豫片刻,而后点点头:“霍先生,您问吧。”

    眼前这张脸是徐愉的,霍庭森也说不了太重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岁檀,年年岁岁的岁,檀香的檀。”

    “哪里人?”

    “欧洲岁家。”

    “多大了?”

    “二十岁。再过一个月就满二十一岁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和哥哥一起来富春山采药,父亲病了,这里的中药很有效果。”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霍先生,我本来就认识你。”

    “我们是因为什么认识的?”

    “我的保镖不小心把你的保镖打伤了,你说让我把我自己赔给你,我不愿意。”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身份?”

    “霍家三爷。”

    话落,霍庭森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忽而想起曾经年少时祖爷爷讲给他的故事。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空间磁场重叠让人灵魂互换。

    以前霍庭森从不相信这种事,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容不得霍庭森不相信。

    恐怕这姑娘是同一空间的徐愉,那他的愉儿又去哪了?

    此时,忽然一条粗壮的藤枝仿佛有灵性般朝岁檀跑过来,看样子想一下子扎死她。

    出于本能反应,霍庭森下意识护着徐愉,抬手扣动扳机,子弹打中藤条,树藤退了回去。

    “这些树是怎么回事?”霍庭森问。

    岁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霍先生,你受伤了。”说话间,她指了指霍庭森手臂上的一道小伤口。

    “没事。”霍庭森声音低沉,下一秒,手臂就被姑娘扣住,岁檀严肃地盯着他:“有事,这种藤条有毒,如果不处理,你会被毒死的。”

    话落,岁檀就拉着霍庭森坐在大树下,不由分说地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男人胳膊上,合上眼帘。

    霍庭森只觉得一股暖流经过他的手臂,下一秒,岁檀抬起手,只见男人线条流利的胳膊恢复如初,伤口不见了。

    岁檀靠在树干上,脸色发白,环起双臂搂住自己,“霍先生,您别害怕,我不是妖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能力,父亲说因为檀儿是小神明,小神明要造福人间,所以才会有这种能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