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霍庭森去开会前,喂了孩子半瓶奶粉,把孩子哄睡后才离开办公室。
他离开后,桐姨叹了口气。
她早年在d国豪门里当过保姆,见过形形色色的豪门父子。
但像三爷这样负责任的父亲,桐姨还是第一次见。
豪门里,有多少人都是把孩子交给佣人,这也就就是豪门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根本原因。
会议刚开到一半,一个秘书敲门走进来,凑近蒋盛小声说了几句话。
蒋盛皱了皱眉,把话转述给霍庭森。
随即,霍庭森离开座位,步伐急促地走出会议室。
之后,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三爷怎么了?”一人小声问。
“不知道,从来没见三爷那么着急过,不会是后院着火了吧?”
“怎么可能?三爷不可能出轨。”
“那三爷怎么那么急?”
这时候,一道孩子的哭声传进来,随即哭声越来越远,似乎是进了电梯。
众人明白了。
三爷带孩子去了。
朝朝忽然发烧了,霍庭森连忙吩咐霍北备车,带朝朝去医院。
一路上,朝朝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攥得紧紧的。
霍庭森心疼地握了握孩子的小手:“朝朝乖,很快就到医院了,我们不哭了,好吗?”
孩子依旧哭。
霍庭森向来运筹帷幄,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期望他们赶紧到医院。
儿科医生检查后,确定朝朝是发烧,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给孩子吃了退烧药,医生把一个退烧贴贴在孩子可爱的小额头上,然后又嘱咐了霍庭森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
医生刚离开,桃山就急匆匆地跑进病房,刚下手术,无菌服都没来得及脱。
“朝朝生病了?”
“嗯。”
桃山看了看孩子红红的脸蛋儿,心疼地皱了皱眉:“朝朝,你最近怎么总是生病?是不是想来医院陪桃山叔叔?”
孩子没精神地趴在霍庭森怀里。
霍庭森抬手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对于朝朝生病这件事也是很担心:“桃山,明天你给朝朝安排一次体检。”
桃山明白霍庭森的顾虑,于是应了下来。
又和朝朝说了会儿话,桃山离开。
霍庭森哄了会儿孩子,一直到朝朝身上的温度降下才放心。
没那么难受后,朝朝就趴在霍庭森怀里用小嘴巴咬他的扣子。
这时候,霍庭森忽然收到一条闻戾发来的消息。
「霍三儿,你老婆要被抢了。」
下面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徐愉坐在一个咖啡馆里,对面是一个身穿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
两人似乎在聊天,表情挺轻松的。
“mama。”
朝朝看到了霍庭森手机上的照片。
霍庭森收起手机,抱着孩子晃了晃:“是妈妈,朝朝睡会儿吧?”
孩子不要。
朝朝生病这件事,霍庭森没告诉徐愉,免得她担心。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傍晚时,喂孩子吃了点药后,霍庭森带着朝朝一起去接徐愉。
到工作室楼下后,霍庭森没下车,目光远眺,看到另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那。
照片中在咖啡馆里坐在徐愉对面的那个男人靠在车边,双手环胸,神情平淡。
这人身高大概185,气质温润,似乎是想到什么后,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笑容有些腼腆,如沐春风。
霍庭森神色不变。
这时候,朝朝窝在霍庭森怀里,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车窗,嘴里含糊不清地叭叭。
不一会儿,徐愉脚步急促地从大堂出来。
根本没看到江云淮的身影,径直拉开黑色的宾利后座车门坐进去。
见此,江云淮抿了抿唇,眸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颓废。
徐愉听到朝朝生病的消息,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孩子有个好歹。
“朝朝,崽崽,你还难受吗?”
徐愉把怀里抱进自己怀里,心疼地吻了吻孩子的小脸。
朝朝额头上贴着退烧贴,依恋地靠在徐愉怀里。
徐愉望向霍庭森,口气略带埋怨:“三哥,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呀?我好得是朝朝的妈妈,孩子生病我却不知道。”
她其实是埋怨自己。
孩子难受时,妈妈却不在身边。
朝朝该多伤心啊?
霍庭森搂住她,握了握她的肩膀:“朝朝已经没事了,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像现在这样担心。”
徐愉眷恋地抱着孩子,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朝朝:“崽崽,对不起。妈妈这几天太忙了,明天妈妈请假,在家陪你和爸爸好不好?”
朝朝攥紧自己的小手,小嘴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字眼:“hao。”
徐愉一听,惊喜地看着孩子,轻轻地晃了晃孩子的小手:“崽崽,再多说点好不好?妈妈想听崽崽说话。”
偏偏孩子不说了。
徐愉虽然失望,但也很满足了。
这时,霍庭森抬手搂住徐愉,掌心轻轻蒙住孩子的眼睛,把徐愉摁在车窗上,低头堵住她的唇。
徐愉连挣扎都没有,乖乖的让他吻。
骨节分明的大手和她十指相扣,抵在车窗上。
徐愉被他吻得嘴唇发麻,身体控制不住地发颤。
霍庭森吻着她,掀眸看了眼江云淮,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是个电灯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宾利,然后开车离开。
唇角勾出一个冷漠的弧度,霍庭森往徐愉唇上咬了下,声音低哑:“宝贝儿,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霍…庭…森。”
他无条件相信徐愉。
但忍不住吃醋。
他爱这个姑娘,所以对她有疯狂的占有欲。
徐愉含糊不清地点点头。
两人吻得入迷,丝毫没有察觉中间的朝朝疑惑地用小手拨了拨霍庭森西装上的排扣,似乎在研究这玩意能不能吃。
直到孩子一声奶声奶气的“papa”,霍庭森才松开徐愉。
徐愉把孩子塞到霍庭森怀里,转身面对车窗,害羞地低下头,抬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明明昨晚还在亲昵,搞不懂霍庭森为什么这么饥渴。
虽然她也挺喜欢的,但总归是不能纵欲啊。
何况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这时,徐愉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江云淮”这三个字。
霍庭森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眸,把手机递给徐愉:“宝贝儿,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