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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霍家三爷,亡
    霍庭森哄了会儿,眼看着朝朝要哭出来,他只好抱着孩子去会议室。

    “庭森,你……”

    话没说完,宋有思生生把快要滚出喉头的话咽进心里。

    她有一段时间没收到国内的消息,竟不知霍庭森有了孩子。

    她浑身发冷,心中的恐惧从眼神中溢出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霍庭森结婚了。

    他正在属于另一个女人,从来不属于她宋有思。

    霍庭森走进来,朝朝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从霍庭森怀里挣扎着滑下来,迈着一双小短腿哒哒哒跑到长会议室的另一头。

    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小手拿起上面的一只木雕胡桃夹子小士兵。

    这是他的玩具。

    “爸爸,你看,我找到它了。”

    孩子小脸上总算是露出轻轻笑意,跑到霍庭森身边,仰起小脑瓜开心地望着霍庭森。

    找到失而复得的小士兵,孩子超级开心。

    霍庭森也挺好奇,这玩具丢的有段时间了,竟然在这里找到。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找到就行。

    “庭森,这是你和徐愉的孩子吗?”这话仿佛被硬生生从宋有思喉咙里挤出来。

    “嗯,一岁多了。”

    他语气中不乏对朝朝的骄傲。

    至今他仍然对把小朋友从icu接出来的那天记忆犹新。

    从不足月小婴儿到如今可爱健康的小朋友,霍庭森难以言表他的情绪变化。

    霍庭森把孩子抱到办公椅上,让他自己玩他的小玩具。

    宋有思只觉得自己的口腔发苦。

    以前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全部溃散,她只觉得自己忽然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存在。

    直到耳边忽然传来霍庭森的声音。

    “有思,你找我什么事?”

    宋有思收起眸底所有现阶段不该有的情绪,余光透过落地窗望了望独属于高空中的美景。

    只需几秒钟,心就变得和这白云一样平静:“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结束了投行工作,明天就会正式回国工作。”

    这些话和霍庭森并没有太多关系,他的回应很平淡。

    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朝朝身上。

    宋有思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失落。

    当晚,宋有思从餐厅离开时无意间看到霍庭森的身影。

    孩子趴在他怀里睡觉,他身旁站着一个身穿淡紫色大衣的美艳女人。

    宋有思认出这女人是徐愉。

    两人大概是往餐厅对面的花店走,男人偶尔偏头去听女人的话,从宋有思的角度,可以看到霍庭森眉眼间染上的宠溺的笑。

    她抿了抿唇,忽略掉心底那不甘心的嫉妒。

    她心中不能出现嫉妒这种情绪,不然不就是承认自己输了吗。

    深夜十二点,南山公馆。

    只亮着一盏壁灯的书房里,霍庭森捂着胸口靠在书桌边,神色痛苦。

    昏暗的灯色拉长男人的影子,似乎连晦暗的影子都在发疼。

    他没告诉徐愉,从年前开始,他的身体似乎就开始衰落。

    桃山检查过好几次,始终查不出病症所在。

    可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他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心脏时不时抽疼,今天疼得最厉害。

    不一会儿,霍庭森额头冒出冷汗,心脏仿佛被撕裂。

    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拨通桃山的电话。

    “三爷……”

    “快来南山公馆。”

    桃山来到后,霍庭森已经倒在办公椅上,双手苍白地搭在扶手上,身上的白衬衫被冷汗浸湿。

    双眼合上,眉目平静。

    他连忙走过去,倏然发觉霍庭森似乎已经没了生命气息。

    桃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送到三爷鼻尖下。

    只一秒钟,桃山就被吓得瘫倒在地。

    三爷……死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监测三爷的身体状况,虽然三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不至于到忽然猝死的地步。

    猛然间,桃山想起新年那天的事。

    那天是一个分水岭,如果新年之前三爷的身体状况是百分之七十,那新年那天之后三爷的身体状况就倏然降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更低。

    而他却一直找不到病因。

    窗外树影婆娑,清风一吹,灯色晃动。

    恍惚间,桃山忽然看到书桌杂乱的文件上放了一张信纸。

    他起身颤颤巍巍地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留下几行孤独的字。

    “让朝朝和愉儿回兰宫。

    第三行书架第四个格子的暗盒里有一枚戒指,把它毁了。

    愉儿的身世或许与鹿岛有关。”

    这是……遗书。

    上面的墨水痕迹还没干,大概是写得匆忙,有些字迹被晕开,显得模糊不清。

    桃山一个大男人,在昏暗中跪在三爷面前哭得痛不欲生。

    徐愉从睡梦中惊醒,见身旁没人,忍着恐惧跑出卧室想寻求霍庭森的庇护。

    没想到刚推开房门,就看到桃山跪在霍庭森身旁痛哭。

    徐愉顿住脚步,这场景像是停留在她面前的一个旋涡,她害怕,踏出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身后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走进去,告诉她,你的丈夫在里面;身前似乎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她,不让她走进来,告诉她,里面有死神存在。

    徐愉一下子像是失去了表达能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没了信仰。

    如同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失去了上帝。

    直到桃山察觉到徐愉的出现,他哭着转过头,话音沉痛:“夫人,三……三爷没了。”

    像是忽然抽离的灵魂回归身体,这时,徐愉似乎才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几乎是跑过去,徐愉来到丈夫身边,目光落在他苍白死寂的脸上,小心翼翼地低身抱住他。

    她看了眼窗外的树影婆娑,轻轻说:“三哥,月亮出来了。”

    男人没有回应她。

    她没有眼泪,眼睛很疼,但就是哭不出来。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开始僵硬,徐愉无法忽略,她的三哥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拥抱亲吻,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样子?

    孩子还不到两岁,怎么可以没有爸爸。

    徐愉不相信,三哥绝不会抛弃她。

    他说过,他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