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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他死了又怎样,我依旧爱他
    不一会儿,霍北放轻脚步走过来:“夫人,五少爷在门口,他说要见您。”

    闻言,徐愉点了下头,亲昵地捏了捏朝朝的小脸蛋儿:“妈妈离开一会儿,让换酒哥哥来陪你玩好不好?”

    朝朝趴在软椅扶手上眨了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说:“不要。”

    “妈妈,我想和山灰叔叔玩。”

    徐愉失笑:“崽崽,是山鬼叔叔。”

    “山……归叔叔。”

    徐愉无奈:“算了,以后再教你。”

    话落,山鬼仿佛瞬移一般忽然走进凉亭,朝朝开心地让他抱。

    徐愉抿了抿唇,站起身踩着平底鞋带霍北去门口。

    她孕期六个月了,孩子还算听话。

    “小愉,你最近怎么样了?”霍淮书一看到她就担心地问。

    那样子仿佛两人是情人一样。

    徐愉敛眉,声音平静:“挺好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小愉,如今三哥没了,你不如回老宅住,毕竟老宅人多,能陪你聊天说话的人也多。”霍淮书假模假样。

    实际上就是因为南山公馆把守太严,他没办法靠近徐愉。

    自从霍庭森死后的第一天,他就想把徐愉占为己有。

    徐愉冷笑一声,口气厌恶:“霍淮书,你给我滚!无论是身还是心,我这辈子都是霍庭森的。他死了又怎样,我依旧爱他。你活着又怎样,我永远不会爱你。”

    听见这话,霍淮书顿时拉下脸色:“小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严格来说,他霍庭森才是后来者。”

    “滚!”徐愉气得胸口发闷,眼神冷漠地盯着霍淮书,“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开。”

    见她脸色不好,霍淮书没再多留。

    反正霍庭森没了,他有的是机会把徐愉弄到手。

    他一走,徐愉立刻让霍北叫医生,她肚子痛。

    桃山检查后,一边开药一边安慰她:“夫人,孩子没什么大碍,但是您以后可一定不能再轻易动怒了,这不仅对孩子不好,对您也不好。”

    “好,我会的。”徐愉说。

    她会让自己好好活,生下三哥的遗腹子,看着朝朝长大。

    桃山点头,把药方给山鬼让他去抓药。

    客厅里,朝朝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书生和青钱稀罕地看着这个小孩子。

    换酒沉默地蹲在角落里给小主人织冬天穿的小毛衣和小围巾,甚至还有小手套,小帽子。

    “好可爱哦,真想从哪里偷一个和小主人一样可爱的小孩子。”青钱心里盘算着用多少冥币才够给小主人买一个小绵羊玩具。

    书生傲娇地哼了声,刚准备说话,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抬手通过开着的窗户飞出一根银针。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道闷哼声。

    书生走出去,找到那人,抬脚往他脸上踹了一脚,然后的手里的故事书摔他脸上:“谁的人?”

    这人中了毒,这会儿,问什么说什么:“二爷的。”

    书生气得差点用故事书打死他。

    骂骂咧咧地拉着他的一只脚把他拖走准备挖坑埋了。

    ……

    当晚,徐愉睡下后不久,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陷入一团浓浓黑雾里,厚重的乌云压得她睁不开眼。

    周围一切都很黑,这是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四面八方都有力在推她,徐愉仿佛被挤在一个异常狭小的空间里。

    逼仄至极。

    忽然间,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徐愉……愉儿,你在哪?”

    “愉儿,你在哪?”

    “愉儿……”

    是霍庭森,徐愉用尽全力大喊着回应那个声音:“三哥,我在这,我被困在雾里了。”

    话落,那道声音停止,徐愉猛然从梦中惊醒。

    正值深夜,月光洒进屋里,留下淡淡光辉。

    身旁的朝朝依偎在她怀里睡得正香,小手攥紧她的衣角,似乎害怕妈妈也会像爸爸那样消失。

    徐愉躺在床上,轻轻抱住朝朝小小的身体,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妈妈……”孩子无意识呓语。

    徐愉低头吻了下孩子的脸颊:“乖,妈妈在,不怕,继续睡吧。”

    过了会儿,徐愉轻轻掀开被子下床,随便裹了件薄外套离开房间。

    来到一楼,山鬼他们四个和霍北正守在门口。

    青钱抱着他那一袋子冥币流口水。

    书生把故事书盖在脸上,躺在草地上睡得像个死人。

    换酒端端正正坐在台阶上给小主人织毛衣。

    只有霍北和山鬼是在站岗。

    徐愉走过去,望了眼霍北,轻声说:“送我去霍家墓园。”

    霍北犹豫片刻,点头:“好的,夫人。”

    紧接着,他和山鬼对视一眼,和徐愉一起离开。

    他们离开后,山鬼把地上的两个人踹醒:“别睡了,跟着主子,别让她做傻事。”

    ……

    深夜,徐愉独自一人走进霍家墓园,来到霍庭森的墓碑前。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泪眼模糊。

    除了下葬那天,这是他第一次来霍庭森的墓前,徐愉害怕面对冰冷的墓碑。

    害怕面对她长眠于地下的爱人。

    她曾经如此害怕失去霍庭森,如今算来,失去他已有半个年头。

    “三哥,你大概不知道,你有一个遗腹子,小家伙已经六个月了,很乖很乖。”

    “你走后,我坐上你的位置后才发现那个位置承载了多少责任,三哥,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累,明明你也可以放弃霍家回兰宫过清闲生活的。”

    “三个月前,霍家内乱的时候,我让书生在你们霍家祠堂面前扒了一个人的皮,他太坏了,不仅想得到霍家,还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霍家的人现在都很怕我,但朝朝不怕,我在崽崽心里依旧是可爱漂亮好妈妈。”

    徐愉顿了顿,目光掠过墓碑上的照片往后看:“三哥,我梦到你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你生前那么自由的一个人死后竟被困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这怎么可以呢?”

    说话间,徐愉仿佛着了魔一样,走到墓碑后,跪在坟边伸出一双纤细白净的手一遍一遍扒开面前的土。

    “三哥,你别怕,我不会让你难受太久,三哥,你别怕。”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徐愉不在乎流血的指甲,固执地往下扒。

    这边,蹲在暗处的书生看到这一幕,眼角一跳,立刻伸出手腕,通过特质的手表传话给山鬼。

    “老大不好了,主子要掀三爷的棺材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