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贝希在那边没好气,“霍淮书,你是不是又在那个女人床上?”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明天去南山公馆把棠棠接回去。”
“接她干什么?反正老爷子已经去世了。”
棠棠本来就是她用来讨好老爷子的工具,如今老爷子去世,这孩子自然也没什么用了。
再说,她一直不怎么喜欢棠棠这个孩子,长相没有徐愉女儿漂亮,还特别笨,学个钢琴教几百遍都不会。
“疯子!”
霍淮书骂了一句,懒得再和她说话,立刻挂了电话去打孙雁电话。
告诉孙雁让她明天去接棠棠。
第二天一早,孙雁就给霍淮书发来信息。
说是棠棠不回家,非要在南山公馆。
怎么劝都没用。
其实孙雁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带小孩,干脆就把棠棠扔南山公馆了。
她刚开始觉得棠棠还挺可爱,但今天看到她和徐愉的女儿站在一起,差距一下子拉出来了。
初初那孩子其实更像兰宫那边,有气质……
南山公馆。
“哥哥,你……你能不能陪我玩?”
棠棠小心翼翼拉着朝朝的衣角,巴巴地望着他。
眼看着哥哥要走,棠棠不舍得。
朝朝让她松开他的衣服,“抱歉棠棠,奶奶来接我和初初了,我们要走了,再见。”
说完,朝朝便和佣人一起去楼下。
棠棠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眼眶发红,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此刻楼下,clara自从知道两个小朋友要去兰宫住,就没有一刻不开心。
“宝贝们,你们曾外祖父昨天还在念叨你们俩,我来的时候没告诉他干什么,现在我们一起回去,曾外祖父一定会很开心。”
clara亲了亲两个小孩,随即让他们和爸爸妈妈告别。
“爸爸妈妈,你们记得要想初初和哥哥哦。”
小姑娘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徐愉和霍庭森。
霍庭森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声音温柔,“会想的,倒是初初别乐不思蜀,玩得不想回家咯。”
“我才不会。”
初初气鼓鼓的,两个鼓起来的小腮帮可爱极了。
徐愉伸手戳了戳,“好了初初不生气,爸爸妈妈会记得想你和哥哥,初初和哥哥也要记得想爸爸妈妈哦。”
就在clara带着两个小朋友准备去机场的时候,忽然楼上传来一阵爆哭。
是棠棠在哭。
桐姨上楼把棠棠抱下来。
小孩子立刻冲进徐愉怀里,哭哭啼啼地说:“呜呜呜,伯母,我不想和初初还有哥哥分开,我不要……呜呜呜呜,我不要,不要分开。”
整个客厅里都是棠棠尖锐的哭声。
霍庭森皱了皱眉。
徐愉也没想到棠棠会忽然爆哭。
她哄了一会儿,但没有任何效果。
“呜呜呜,伯母,我要和妹妹哥哥在一起,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爸爸妈妈不要我,哥哥是不是也不要我,呜呜呜呜,棠棠好可怜,棠棠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clara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谁,徐愉向她解释一番。
“算了,不过一个孩子,让她和我一起去兰宫吧。”
棠棠立刻不哭了,抱着clara叫奶奶。
霍庭森拧眉,“clara,您……”
“没事。”clara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着说,“别担心,一个小孩子,我还搞得定。”
温莎古堡这么多亡命之徒她都不害怕,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孩子?
况且,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机。
飞机当晚在兰宫停机坪落地。
老公爵一早就由佣人陪着在等两个小曾外孙来。
“曾外祖父。”
朝朝很喜欢老公爵,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瞳孔颜色。
老公爵把朝朝抱起来晃了晃,“宝贝儿,长高了。”
朝朝抿着软软的嘴唇笑了笑,然后搂着老公爵的脖子亲了亲老人家。
等小孩子把时差倒过来后,clara才带他们出去玩。
他们在一家小餐厅吃下午茶。
餐厅虽然不大,但装修很漂亮,桌子都摆在外面,浅浅微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初初垫着两条小手臂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棠棠坐在朝朝另一边,她一边吃小蛋糕一边偷偷看初初,似乎是在确定她到底睡着了没有。
“哥哥,我想吃你的吐司。”棠棠说。
“好。”
朝朝的吐司给她。
棠棠开心地笑了。
她心里觉得哥哥还是非常喜欢她的,就像喜欢初初一样喜欢。
但是棠棠觉得这样还不够,要是哥哥能够不喜欢初初,只喜欢棠棠该多好啊。
棠棠咬着吐司在心里叹气。
她好喜欢伯母的家。
哪里都好,还能出国旅游。
爸爸妈妈就从来不带她出国旅游。
棠棠又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忽然看到初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把小脑袋瓜拱进朝朝哥哥怀里撒娇。
小姑娘的声音委屈巴巴,“哥哥,我想妈妈,妈妈不会已经把初初忘了吧?”
“不会的。”朝朝安慰她,随即往初初嘴巴里塞了一颗糖,“不要胡思乱想。”
初初点点头。
含糊不清地说好。
棠棠见状,拉了拉朝朝的衣服,“哥哥,我也想吃糖。”
朝朝摸了摸口袋,“没有了。”
“……”
棠棠不开心,瘪瘪嘴开始抹眼泪。
clara看了眼正在哭的小孩,眼神复杂地拧了拧眉。
谁教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兰宫可没有这套规矩。
这样的坏毛病如果不改正,以后不知道会酿成多少错事。
因此想了想,clara还是没把糖果给棠棠。
晚上,依旧是初初和棠棠一个房间。
这是棠棠要求的。
clara心想姐妹俩睡一个房间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就同意了。
夜色浓重。
女佣离开后,棠棠把被子掀开,偏头望了望初初,“初初,你睡着了吗?”
初初早就睡着了,睡梦中根没听到棠棠这句话。
小姑娘抱着可爱的小白鹅玩偶,穿着一身乳白色的小睡衣,睡得香香的。
第二天一早,兰宫客厅里就响起哼哼唧唧的呜咽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