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钟以后只能靠助听器了。
这对程晚钟来说并不是太难接受,可能是因为程晚钟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也可能是因为小女孩骨子里的乐观。
两人直接从b市去英国。
程晚钟如愿看到了英格兰运河上的小天鹅。
从英国回来后,闻戾就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程晚钟虽然少了一段记忆,但人的性格不会变。
她决定,s市一场,a市一场。
婚礼的一切事宜都由闻戾安排,程晚钟根本插不上手。
于是,她就想回s市了。
因为程晚钟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所以她对s市的记忆依旧是美好的。
提及这个南方小城,女孩脸上没有一点抵触。
但闻戾就不一样了,他早已对s市有了阴影。
所以这次程晚钟回s市,闻戾陪同。
程正平起初不知道他的小心肝要回家,程晚钟也是下了飞机才给他打电话。
程正平一接到电话就着急忙慌地从公司往家赶。
他到家时,程晚钟还没回来。八壹中文網
家里只有柳纤柔和洛安酥。
程正平知道程晚钟被绑架的事是因为柳纤柔后,很多次和柳纤柔提离婚。
但柳纤柔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但在程正平心中,自然是亲生女儿程晚钟比较重要。
程正平一狠心,直接把柳纤柔和洛安酥赶走了。
程晚钟不可能永远不回s市,程正平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面对这两个人。
特别是因为,导致程晚钟间接失去生命的人就是柳纤柔。
她为了自己的女儿,把别人的女儿推出去当替死鬼。
单凭这一点,程正平永远不能原谅她。
他自认为结婚这两年没有哪点对不起柳纤柔,但两年的付出却给自己的女儿带来这种后果。
不如当初捡了两条狗。
因此这会儿在家里看见柳纤柔和洛安酥,程正平脸色一沉,声音平静冰冷:
“你们来干什么?柳纤柔,你想好要离婚了?”
柳纤柔脸色一白,连忙携着洛安酥上前赔笑道:“正平,分开这么长时间,我这不是想着来看看你,这不,酥酥也很想你,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有些情分哪能说没有就没有。”
她这话说的,仿佛当初完全没有发生那件可怕的事。
柳纤柔推着洛安酥上前打招呼。
她想着程正平多少能看在她们母女俩无依无靠的份上,不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不求别的,只求能继续像以前那样享受荣华富贵就行。
但她想错了。
程正平现在看到洛安酥就烦,凭什么别人的女孩就健健康康的,他女儿就得戴上助听器生活?
程正平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当初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到世界五百强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感动?
大概是因为程正平外表太过和蔼可亲,所以大多数人忘了,曾经这个男人也是商界的狠角色。
程正平扫了眼洛安酥,后者被吓得瑟瑟发抖。
程正平的眼神仿佛夹着冰刀,仅仅是看上一眼,洛安酥就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
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身亡。
“酥酥,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柳纤柔故意作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紧张地问洛安酥,想用这种方式得到程正平的怜惜。
程正平只是冷笑一声,“柳纤柔,带着你女儿离开我家,晚晚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见你们,懂吗?”
柳纤柔打了个寒噤,她看向程正平,颤颤巍巍地说,“正平,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情分了吗?当初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假如让你在酥酥和晚晚之间选,你会选谁?”
说到最后,柳纤柔开始歇斯底里。
“亲生女儿和继女,孰轻孰重,程正平,这个选择你不会不懂,凭什么你可以理所当然地选择程晚钟,而我不能理所当然地保护我女儿?”
她吼完,就像一只被针戳破的气球,霎时间没了气焰。
程正平用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她,几乎不可置信,“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这样看我?你认为我在洛安酥和程晚钟之间区别对待?柳纤柔,看来当初晚晚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合适。”
柳纤柔不明白程正平的意思。
还没等她表达出自己的疑惑,程正平便道:“柳纤柔,在我原先的遗嘱中,我死后,程晚钟得到的财产和洛安酥一样多,甚至,我留给你的还有一笔不动产。”
柳纤柔霎时间如雷轰顶。
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洛安酥听了这话,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十分钟后,程晚钟和闻戾到家,家里只有程正平一个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
“爸爸,我回来了哦。”
程晚钟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跑进厨房,给她爸一个熊抱。
程正平连忙把手里的锅铲拿远点,生怕把油滴在女孩的漂亮裙子上。
程晚钟还在撒娇,“爸爸亲自做饭给我吃,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程正平推了推她的小脑袋,看到女孩耳朵上的粉色助听器后,眸色暗了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行了,别撒娇了,不然你老公会吃醋。”
程晚钟这才撒开程正平。
程正平也不要他们小情侣帮忙,自己一个人整了一大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程晚钟问起柳纤柔和洛安酥去哪了。
程正平随便敷衍,“出国旅游了。”
“哦。”程晚钟点点头,也没多想。
殊不知,刚才在小区门口,和闻戾的法拉利擦肩而过的白色奔驰里面就是柳纤柔和洛安酥。
程正平给了柳纤柔二十万,作为最后的补偿,从此,两人离婚,柳纤柔和洛安酥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柳纤柔会为她犯的错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往往会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降临到一个人身上。
提醒她“因果”这两个字。
***
晚上,程晚钟窝在闻戾怀里选婚纱。
闻戾靠在床头,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搂住程晚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