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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慢慢散开了
    依着墙,下面放了一张棕色原木弧形书桌。

    上面摆了些书,还有几盆小多肉,窗台上迎着阳光的是蓝星花,蓝色的小花朵,爆发着蓬松的生命力。

    往左边,掠过拱形顶,挨着落地窗的是通往棕色的原木大床。

    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有很多花,阳光这落着两张小碎花椅子和一张小桌子,空间不大像是一个小小的秘密花园。

    另一面墙的格子窗下,是原木化妆桌,淡绿色的窗帷被拢在两边,化妆桶里塞满了各式各样新的化妆刷,看样子,化妆盒里也应该塞满了化妆品和护肤品。

    这里的每一处都透露出用心,顾南风甚至能想到当初傅湘衡怎么在毛胚房里监工的。

    “喜欢吗?”傅湘衡在顾南风身后问。

    这是他为她准备的家。

    顾南风点点头,“喜欢的不得了。”

    傅湘衡笑了下,“那就好,也算是我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要是我嫌弃怎么办?”顾南风问。

    傅湘衡扯了扯唇,“那就只能重新装修一套了。”只是,他大概没有时间,得托付给乔善监工。

    “我很喜欢。”顾南风转身抱住傅湘衡,不敢抱太紧,怕让他伤口疼,“傅湘衡,你后悔吗?后悔遇见吗?”

    傅湘衡抿了抿唇,揉了揉胸前的小脑瓜,“不后悔。”其实是有点的。

    如果能提前看到他们的结果,他不会选择那时在英国,帮她解围。

    “我也不后悔,”顾南风说,“傅湘衡,这辈子我只想做你的新娘,做你的傅太太,只是,你心里只能爱我一个人,不许有其他女人,我很有原则的,我的丈夫不能三心二意。”

    “嗯。”傅湘衡简单应了声。

    下午会有保姆来,午后,顾南风和傅湘衡在卧室睡了会儿。

    自从傅湘衡受伤后,顾南风几乎就担任他的助理了,把乔善给挤下去。

    一日三餐顾南风要管;

    什么时候睡觉顾南风也要管;

    超负荷工作顾南风更要管;

    总之,对傅湘衡健康不利的,顾南风都要管。

    睡了一个小时,顾南风模模糊糊醒来,傅湘衡躺在她旁边,她此刻的姿势,是被他圈进怀里。

    顾南风一抬头,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傅湘衡吻了吻她的鼻尖,笑着说,“醒了?”

    “嗯。”大概是没睡醒,顾南风声音闷闷的,又低下头,打了个哈欠,“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是不是没睡?我和你说,这样可不行,你以前就不睡午觉,现在可不能不睡了,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傅湘衡弯起唇角,搂着她揉了揉,“睡了,时间有点短,比你早醒了点时间。”

    “那就好,以后都要睡午觉,知道吗?”顾南风像一个小唠叨精那样说。

    “嗯。”傅湘衡答应她。

    没一会儿,床头的小电子钟“滴”一声。

    下午三点了。

    这会儿,阳光还在慵懒。

    其实秋天是很温柔的,此刻,落在房间里的橙红色光圈,和此刻静谧的氛围,以及两盆被搬进来放在床边的蓝星花,组合起来,像挤一层永恒滤镜。

    “湘衡,我这次记得我做了什么梦。”顾南风把头闷在被子里说。

    小碎花棉被软软的,不厚,顾南风闷在里面也不热。

    更何况,季节已经快进入深秋。

    “什么?”傅湘衡耐心询问。

    “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有了一个孩子,孩子是个小男孩,你说孩子长得和我像,孩子很调皮,总是让你皱眉,后来林雨回来了,你和她一起走了,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孩子太调皮,你头疼。”顾南风说。

    傅湘衡好笑,温软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做的什么不着边际的梦?不是告诉过你不多想吗?还是不听话多想了,温儿,你说怎么惩罚你?”

    “亲一下吧。”顾南风自觉地往他脸上“木嘛”一口,“梦都是假的,这是外婆在世时说的。”

    “嗯,都是假的。”傅湘衡迎合她。

    傅湘衡抿了抿唇,“其实,如今的林雨……”

    他缓慢的,向顾南风说出林眠和林雨的故事。

    时间是神奇的,几乎可以抹平一切创伤,对傅湘衡来说,过去和林雨的种种,都像是一场烟雾,经年累月下,慢慢散开了。

    如今林雨,更像是一位昔日好友,是存在于一个泛黄旧故事里的人。

    “在过去的好多年里,林雨始终无法做回自己,她和你分手也是因为发现你刚开始喜欢的是林眠,对吗?”顾南风问。

    她心里产生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恸,一个人,好多年不能作自己而活是何等痛苦?

    光是想想,顾南风就会倒抽一口凉气。

    “嗯。”傅湘衡说,“其实到最后,她是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林眠也许很好,但林雨更好,一点一滴的相处带来的热爱远比惊鸿一瞥的瞬间感觉来的浓烈和稳固,我想,当初即使她说出来自己的故事我也不会介怀。何况,她当年也考上了b大,和我是同届的,如果不是没有钱,她不会在便利店打工。”

    这段感情的结束是顺其自然,也许林雨当初想过踏上一条不归路,但她终究是收住脚了。

    于是关系彻底结束了,如今,傅湘衡只是在客观地回忆和讲述过往。

    顾南风抿了抿唇,小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我怜悯她,但,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分手,不然,就没有我们了,傅湘衡,人都是自私的,我做不到和林雨感同身受,所以我只能怜悯她,不能同情她,我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有多痛苦。但,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重来一次,我希望林雨的未来繁花似锦,我也希望她的光明大道里没有你。”

    “还是这么直白。”傅湘衡笑了笑,“温儿,总要有些不让我知道的心思,你这样,很容易被人耍着玩。”

    “我乐意。”顾南风也笑了,推了推傅湘衡的肩膀,“起床吧,你看看阿姨来了没,我去个洗手间,肚子有点疼,应该是大姨妈来了。”

    说话间,顾南风摸了摸身下的床单,不湿,大概率还没弄到床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