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玻璃上倒映的人影,郁词回过头,看到陆眠的那一刻,郁词眼眶酸涩,眼泪一下子掉出眼眶。
她才十六岁,还只是一个孩子。
郁昭欢去世后,虽然有保镖在帮着处理郁昭欢的后事,但他们毕竟是男人,没办法照顾到郁词的情绪。
郁词就这样被忽略了,她仿佛变成了这场事故的局外人。
陆眠一个人来的酒店,当晚,他把郁词送回里斯本。
郁昭欢的商业版图在里斯本很有影响力,如今郁昭欢去世,公司作为一个股份制公司,势必要再选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郁昭欢生前在公司的股份全部由郁词,这就代表着公司紧急召开的股东大会,郁词也要参与。
陆眠一直待在郁昭欢在里斯本的别墅,以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陪着郁词,直到股东大会召开那天。
接近半个月的陪伴,早就让郁词对陆眠有了依赖。
股东大会召开那天,郁词出门前,看向陆眠的目光中充满不安和忐忑。
“陆眠,我真的可以代替妈妈去参加股东大会吗?”郁词小声问,即使口中这么问,郁词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今天的股东大会,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参加。
她只是想从陆眠这里得到一些依靠和以前郁昭欢在世时给她的安全感。
陆眠站在郁词面前,弯起唇角,他声音清冽温和,虽然和他浓颜系的长相很不符合,但落在郁词耳中,依然让她慢慢平复下不安的心情。
“只有你有这个资格。”陆眠道。
那天的股东大会顺利进行,公司选出了一个各方面都合格的男士高层成为公司的新任ceo。
郁昭欢的名字,开始渐渐从公司消失,尽管她曾经给公司创造过有史以来最大的利润值。
十六岁那年失去母亲后,郁词继续在里斯本生活,陆眠结束那一个月的陪伴后,回了英国。
如同萍水相逢后的再也不见面,如果不是郁词十八岁那年去英国读大学,两个人将再也没有以后。
郁词读大学期间,借宿在陆眠家中,如果说三年前是两人缘分的楔子,那郁词读大学的这一年,便是两人缘分的继续。
大多数爱情起源于日久生情,郁词和陆眠也不例外。
日久天长的相处中,有些情愫在悄然发生变化。
下意识的关心和想念,成了爱情最好的表现。
安静的书房里,两人一站一坐。
郁词趴在办公桌上写作业,陆眠站在窗户旁边,目光落在远方。
这样静谧的时光,在这一年中,并不少见。
忽而,陆眠离开窗边,走进书房内室,不一会儿,他走出来,手中握着一个小丝绒盒子。
郁词仰头看向他,洁白的牙齿咬着笔帽,弯起唇角笑了笑,“你要向我求婚吗?”
陆眠扯了扯唇,把丝绒盒子放在郁词面前的书本上,“珍珠耳坠,我母亲留下的,看看喜欢不喜欢。”
“那是古董了啊。”郁词说着,打开丝绒盒子。
陆眠:“她从拍卖会上拍来的,说以后留给儿媳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