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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在末年搞风搞雨(9)
    将一群人弄得又惊又怕,曦姮抽抽噎噎的硬是等着情绪值入账趋于平稳后,方才抬起了泪盈盈的眼,神情控诉的抬手揪住了李忠贤两边脸颊,好似揉面团一般报复的团着圈圈。

    “就是大伴,说好的我醒来就能看到大伴,结果大伴骗人,大伴是最坏的!”

    这话一出来,旁边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被指控的李忠贤则想也没想的点头就开始讨着饶,直到把这位小祖宗哄高兴了,他才抱着人,将目光转向了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兵卒。

    “殿下在此,汝等还不回去复命?”

    这……

    那些兵卒们抬头对视了几眼,虽心底里对李忠贤依旧看不惯,但……

    他们看了一眼被李忠贤抱在怀里的殿下,还是纷纷抱拳,恭敬的对着曦姮行了一礼后,化为几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此举一出,知道内情,前面就被李忠贤敲打过的李家人还好,但现场的那些难民们则一个个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神色愣怔,更有甚者当场就跪地磕拜了起来。

    李忠贤可不是会管这些的性子。

    他眼睛一瞥,便抱着怀里的小殿下,阴冷视线不要钱一样的朝着李文鹤扔。

    “这都要咱说?还不把小主子的轿椅带过来?”

    “是是是。”

    李文鹤面对着李忠贤唯唯诺诺,可一擦完脸上的冷汗,转头对着那些家丁时,便是另外一张脸面了。

    “一个个愣着看什么!没听着九千岁的话吗?还不快去!”

    经此一说,那抬着轿椅的几人,当即忙不迭的动身。

    和李家父子的轿椅不同,李文鹤给曦姮备下的轿椅,第一眼看上去,就足以让人想到华贵二字。

    不提那些没点见识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轿椅木架材质,就单单是椅面上的厚垫子,都是由放在外面一尺难求,地地道道蚕丝织就的绸缎一层又一层的铺到一定高度。

    可以说,这一轿椅,若是放在寻常的百姓家中,足以让一家子大鱼大肉过个十几年。

    但就是这种规格的轿椅,放在李忠贤眼中,也仅仅是得到了尚可的评价。

    他甚至挑剔的看了一眼那垫着的绸缎,一边将曦姮往上放,一边惆怅的叹着气,对着这位小殿下口吻怜惜到不行。

    “当真是苦了小殿下了,如今沦落到用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是哪种轿椅啊?

    说得好像多寒酸一样!

    李文鹤父子对此无法理解,并表示无言以对。

    大概,这可能就是百年前老祖宗的世界吧?

    “行了,殿下那边有我看顾着,至于你么……”

    眼看着轿椅已经起行,李文鹤一把扯过想要跟上去的李长明,在自家儿子茫然的视线中,示意他朝着一边的张家人看过去。

    立马就明白了自家父亲这是要自己留下来收尾的李长明:……

    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微笑的目送一行人远去。

    得嘞。

    李长明一撒袖子,脸上带有的柔和瞬间消失不见,那对着张家父子高高在上的神情,一度让人颇有种猝不及防的突兀感。

    但不可否认,李长明现在的作态,才是难民们看惯了的老爷模样。

    也懒得多看张家人一眼,他招过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向张大力话语随意的问了起来。

    “想要个什么宜城庄子,多少钱粮还是其他什么?”

    寥寥一句问话,却立刻让难民营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尤其是和张大力家同属张家村的村民,那是双眼都发亮了起来,只恨不得上前替这张大力回话——凭他们一个宗族的交情,难不成张大力真要了庄子钱粮,还能一口都不分给他们救条命?

    张大力也不傻。

    这一路走来,他心里简直门清,若是自己真要了钱粮庄子,怕是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

    倒不如……

    “李少爷,我们不要庄子,也不要钱粮,小老儿只求李少爷您能收了我这几个儿子做家仆,给他们一口饭吃就行!”

    他一咬牙,便拉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跪了下去。

    “我这几个儿子,那都是身板正正的,有一把子力气,不会白吃饭的!”

    至于他自己……

    这五个儿子一人接济他一口,他也死不了,万万不能贪心,惹得这位城里少爷心里不快。

    哦?

    这个要求……

    听闻此言,李长明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张大力。

    这老农倒是有些意思。

    他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瞥了一眼周围明白张大力打算后,脸色隐有愤羡嫉恨的难民群。

    罢了。

    到底是救了那小祖宗,也给自己带了路……

    “李家还真没到差你们六张嘴都喂不饱的地步。”

    “我记得三巷那边前几天收的租子不对账,撸下来了几个人?”

    偏头看向管家,李长明眉头微挑。

    明白了这位爷是个什么意思的管家当场心中有数。

    只是……

    “爷,老爷吩咐的,那收租子的,最低得会看账……”

    也是,差点忘了这茬了……

    李长明一顿。

    左想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位子,所幸张家五个儿子身体结实,他干脆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府上家丁的位子里。

    至于张大力则是因为年纪较大,又听他说会养鸡养狗,被分给了一个养狗活计。

    ……

    与此同时,轿椅微微摇晃,就在曦姮渐渐昏昏欲睡中,到了李府门前。

    小姑娘瘪了瘪嘴,看着门口一排排安安分分站着作恭迎模样的李家人,先是揉了揉眼,又朝着李忠贤伸手,被抱下来后,才舍得敷衍的喊一声起。

    而接下来曦姮暂住所需的房间之类准备,早就在李夫人得到消息后,就亲自带人腾出了最大最好的一处正屋亭院,换上了一应沉木家具,更配了上号的贡品绒绸作衬——最值得注意的是,在房前正院间,居然还特别安置了一架秋千!

    勉勉强强也能凑合吧……

    李忠贤不阴不阳的点了点头,这才算给了李文鹤一个略微和善点的眼神。

    在陪曦姮玩了一会秋千后,趁着曦姮午睡的空档,李忠贤方才领着李文鹤来了正堂。

    他翘起二郎腿,手拿旁边的热茶,也不喝,就拨弄着上面根本没在飘着的茶沫。

    “有件事要你去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