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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在末年搞风搞雨(46)
    约书亚醒来的时候,曦姮已经不在室内了。

    他触碰着身边冰凉的床铺,逐渐清醒。

    回忆起先前那大周女子在床榻上欢好时对自己所说的话语,在脱离了甜言蜜语后,约书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终选的时候给他一个名分?

    骗鬼呢?

    这次的大选是为了大周女帝准备的,就算是那大周女子愿意为了自己去和女帝提出来要和自己成婚,那也不可能在终选上宣布。

    除非……

    那个小混蛋就是大周女帝。

    但,这可能吗?

    你见过谁家女帝第一次见面抓着人小辫子就说要去告老师?

    你见过谁家女帝那么不要脸的对男子动手动脚?

    你见过谁家女帝半夜翻男子窗户占便宜的这么熟练?

    细细回想了一遍和这小混蛋的所有接触,再回想一下之前见到的那张亲临现场的画师描绘女帝登基时,九龙来迎的油画里,那道高不可攀的身影,约书亚再度坚定的否认了那小混蛋是大周女帝的可能——就她?

    大周女帝要真是这种德行,那怕是大周要完。

    所以……

    她果然就是在随口糊弄自己,不过就是哄着自己高兴点,好让她不那么扫兴的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约书亚神情难辨,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心底仍旧难免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说不定那个大周女子就就能做到呢?

    以及……

    他好像还没来得及问问她,她到底是谁?

    指尖紧紧地攥着被子,约书亚长舒一口气。

    没事。

    等今晚那大周女子再来的时候,自己可不能再忘了这件事情。

    但……

    一连好几天,曦姮都没有再露面的模样。

    这了无消息的样子落在约书亚眼中,不就是渣女玩够了之后开始消失不见就想着不负责的套路吗?

    可……说不定是那大周女子突然有什么事情被拖住了呢?

    毕竟她之前就说,要在终选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名分,说不定就是因此,她去求见了女帝,被惩戒了一番后无暇顾及自己呢?

    直到终选之前的那一天晚上,颇有些自欺欺人的约书亚都在努力的为那个大周女子开脱着。

    但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初现后……

    约书亚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那个大周女子,好像真的已经彻底将自己抛弃了。

    她当初的那套话,果然是在哄自己开心,偏生自己居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了!

    情绪在剧烈翻涌,看着已经有内监过来唤自己起身准备终选面圣,约书亚勉强压下心中翻腾的酸涩,麻木的按照那些内监所言准备着一切事宜。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面圣。

    那个大周女子……

    约书亚看着镜中显露出来的自己,眼神逐渐冰冷。

    就当做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

    殊不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其实曦姮也很想来啊!

    自那天从约书亚处回去后,曦姮还不曾踏入殿内,就见门口的李忠贤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可春风得意的女帝显然并没有看懂李忠贤的意思。

    她依旧脚步轻快的径直踏入了内室。

    而内室间,张世泽坐在软塌前,手里慢悠悠的看着一本书册。

    听到曦姮进来的动静,那是才收起书想要迎接,脸上的笑意就赫然一顿。

    他沉沉的盯着曦姮的唇瓣,嘴角的弧度逐渐似笑非笑起来。

    “我们陛下这是终于鬼混回来了?”

    这话说的……

    我怎么就鬼混了?

    你有证据……

    嗯?

    顺着张世泽的视线,曦姮下意识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嘶,有点疼。

    在这点疼痛的提醒下,终于记起来约书亚在自己唇瓣上咬了一口的曦姮:……

    失算了。

    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她眨了眨眼,视线茫然的看向了前面一脸平静,平静到似乎都有些温柔的张世泽。

    “这里面有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

    你能给出什么解释?

    这都激烈到连唇都被咬破了!

    不过就是狡辩!

    张世泽那是根本不带想听的。

    他磨着后牙,却又记起面前的少女是女帝,三夫四侍都是正常的,像今天这种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很多次……

    左右自己是正宫正统的东宫男后……

    他神情变来变去,最后还是决定忍了下来。

    “陛下哪里用得着和我解释呢。”

    留着你的鬼话骗别人去吧!

    努力的将语调放平,张世泽微微一笑,淡定从容的抬眸,端的是一派大家气度。

    他起身走到了曦姮面前,迎着曦姮诧异的视线,动作轻轻的查看了一番曦姮唇瓣的伤势,又喊人送药过来,他要亲自给曦姮擦上。

    这些行为张世泽吗?

    迷迷糊糊的被张世泽摁着坐到了床边,看着面前这个柔情似水的人,曦姮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自己这可是鬼混被抓住啊?

    将少女的不自然看在眼中,张世泽心里低低冷笑了一声。

    他面不改色的洗干净双手,一边挪着药膏开始仔仔细细的给曦姮涂抹着,一边关心不断。

    “看看这伤口给我们女帝陛下咬的,都破皮了呢,那个人也当真是太大胆了吧?”

    “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舍不得咬下去的,那个人也着实有点狠心啊?”

    ……

    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曦姮眼神一顿,看着张世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但张世泽却权当做没看到。

    他动作轻缓的给曦姮涂完了药膏,可手却没有第一时间拿开,而是再度掀开眼皮子看向曦姮。

    这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说到底他也有责任,不能完全都是曦姮一个人的锅。

    之前确实是自己松懈了,注意力全放在之后的婚礼上,操持着各种大婚的细节,忙的连这小混蛋都没怎么喂,这才让外面的野狐狸逮住了空子。

    但现在么——

    张世泽抚着曦姮唇瓣的手,缓缓向下,最终勾住了曦姮领口的盘扣。

    “啪嗒——”

    盘扣轻而易举的便被张世泽挑开。

    看着曦姮锁骨上被留下的吻痕,张世泽一下就笑的更温柔了。

    “陛下。”

    他的声音缠绵,莫名的自带着一种和语调完全相反的愤怒冷意。

    “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赐教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