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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37)
    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心意,你不能光听她说了什么,你得看看她到底正儿八经的干了什么。

    就像是现在的曦姮。

    你别听她之前对着希尔麦嘴上说的那么凶,可实际上……

    她追寻了希尔麦那么久,连带着失去理智后都会因为希尔麦的现身而重新克制住。

    甚至就连自己,之所以会被曦姮接受,也是因为和合安有着几分相像……乃至于即便曦姮是那么的生气,也没忘记在事后派人来看顾受伤的希尔麦。

    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向季长恒展示着希尔麦在曦姮心中的重要位置。

    想到这里,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宴厅,缓缓的垂眸苦笑了一声。

    直到现在,曦姮都没有想起还有一个自己被遗留在此处……

    这样丝毫不被曦姮看在眼里的他,真的争得过希尔麦吗?

    难言的沮丧感简直要将季长恒整个人吞没。

    也就在这时——

    他腹中的孩子好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季长恒自怀孕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

    孩子的力道不重,却足以将季长恒的注意力全部转移。

    他愣愣的触碰着腹部鼓动的肌肤,一种很是奇妙的,不足以用文字形容的暖意如铺天盖地的海啸般,将先前的沮丧全然冲散。

    是啊……

    孩子……

    哪怕希尔麦回来了又如何?

    他还有个孩子。

    是……他和曦姮的孩子。

    对于曦姮而言,他确实是微不足道,但孩子不一样……

    想着曦姮对于自己腹中这个孩子的重视,季长恒抿了抿唇,那颗悬挂起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再度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宝宝,你一定要让你妈妈很爱很爱,更爱更爱你……

    因为,只有这样,你妈妈才会有微薄的可能,会多看几眼你的爸爸……

    “宝宝……你妈妈一定是爱你的,对不对?”

    足以说是空旷的宴会厅内,只回荡着季长恒轻声的呢喃。

    他静静的等着腹中的孩子动静陷于平息后,方才自己从王座上起身。

    自下阶梯开始,季长恒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他静静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

    看着对面的侧房间处,微微倾泻出来的一条缝隙……

    他记得,那是希尔麦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季长恒脚步一顿。

    血族的阶级制度和管理规矩有多严苛,没人比季长恒更清楚了。

    别说是血仆了,就连小蝙蝠们都不敢在离开房间之后没有彻底合上门。

    所以……

    在这座城堡之中,能无所顾忌到这种小事的,只有……曦姮。

    也就是说……

    曦姮现在正和希尔麦在一起?

    止不住的苦涩从口腔里蔓延,季长恒舌尖死死抵着上颚。

    他逼着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乖乖的回房间,好好的睡一觉……

    但,最终季长恒也做不到!

    他身型微颤,却脚步坚定的靠近了那扇门。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只要稍稍贴近,就能够从缝隙中看到房间场面时——

    门突然被打开了。

    正好和开门的曦姮双眸对视的季长恒:……

    看着曦姮微微蹙起的双眉,他喉咙好像瞬间被什么卡住了,无措到只能伸手扶着自己的腹部,好像这个动作能够给他带来点点安抚恐惧的勇气一般。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

    可话还没有说完,季长恒便被曦姮直接一手捂住了唇。

    他眼睁睁的看着曦姮神情之中带着点难言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发觉熟睡的希尔麦并没有被吵醒后,才好似安心一般,让季长恒闭嘴退后几步,毫无杂音的关上房门。

    “我……”

    季长恒看着曦姮这一套的举动,明明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他没资格生气,可偏偏眼眶就是不听话,豆子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滚落着,委屈不已到声音哽咽。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管家……副管家海瑟克。”

    曦姮揉了揉太阳穴,即便再怎么冷淡,也透着一种和先前态度截然不同的敷衍感。

    她说着,便想转身离开。

    但这一次,季长恒却没能让曦姮如愿。

    他伸手,赶在曦姮离开之前,捏住了一角曦姮的裙边。

    “他回来了,你不要我……我们的孩子了是不是?”

    季长恒克制着落泪的模样。

    “殿下,求你……”

    终于到达了临界点的情绪,被曦姮那明显差别对待的模样直接引爆,浓烈的不安简直令季长恒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哪怕只是一句的肯定。

    “我知道我不配,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带着孩子,不会碍你们的眼,别不要我……好不好?”

    或许是今夜合安的事情令曦姮心神疲惫,不愿意多计较,或许是曦姮真的那么看重着孩子,或许是……

    当季长恒被曦姮抱起来,细致的洗浴之后一同入睡时,他已经不愿意去深究曦姮突然这么温柔的动机了。

    他环着曦姮的腰身,居然又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没有不要……孩子。”

    曦姮的声音很轻,轻到甚至有种缥缈的茫然。

    “我只是……以为合安……早就已经被害死了。”

    季长恒身躯一顿。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哪怕心中再怎么不愿意听下去,也只是静静的等着倾听曦姮的诉说。

    她说——

    “我们约定过的,什么都不会瞒着对方……可是他骗我。”

    “上千年……我寻找了他上千年,可他居然就在我身边?”

    “我宁愿被诅咒吞噬我也不愿意被这么愚弄。”

    曦姮的声音顿了顿。

    “我觉得我被,羞辱了——我毫无意义的几千年,在他们面前,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可偏偏他们的本心确实是为了她着想。

    这也更令她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么爱着她的人,却不肯多信任她哪怕那么一分?

    曦姮没有说出来的话,季长恒听懂了。

    他也不知道对此该说什么。

    他只能是轻轻的将曦姮的手,覆上了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

    “今天宝宝踢我了……”

    柔软滑嫩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曦姮抿着唇,少有的几分温润自眼底闪露,被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季长恒看在眼里。

    他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打扰此时的曦姮。

    一室静谧中,难得有了几分温馨的美好。

    终于——

    曦姮收回了手。

    她难得主动的搂住了季长恒。

    “休息吧,你应该很累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划过季长恒额间,曦姮替他捻了捻被子,声音充斥着真恳。

    “好好把宝宝生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要……

    你真的能把宝宝生下来呢。

    黑暗中,看着已经熟睡的季长恒,曦姮眸底一片清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