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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后记-21
    捂着自己羞红的脸,直到回了曦家,云子渊都没敢抬头多吭一声。

    他匆匆的进了房间,看的一旁还想将他拦下来问问情况的曦父满脸微妙。

    不是——

    现在才回来也就罢了,这云子渊今天吃错药了?

    看见了他都没打招呼?

    还是说今天的游园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曦姮呢?

    不等曦父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再一抬头,就瞧着双手各抱着一人的曦姮一脸淡定的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困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曦父:……?

    倒是曦思媛默默的瞥了一眼曦姮眉眼下流露出的餍足——好的,懂了。

    她拉住了还想探究的曦父,一边带着人回去,一边还不忘朝着曦姮暗自比了个大拇指。

    好家伙……

    这是以一敌二还是以一敌三啊?

    自家女儿这肾——是真的好啊!

    不输她老娘当年的风流快活啊!

    一扭头,正好将曦思媛眼底那抹羡慕与感慨看在眼底的曦父:……?

    好的。

    这下子曦父也没了对曦姮询问的心思。

    他一秒面无表情的伸手揪起了曦思媛的耳朵,毫不留情而动作熟练的狠狠旋转了二百七十度。

    “你个老不要脸的刚刚看什么呢,啊?”

    曦思媛:……风流快活的是你女儿,不是你妻主,你找我撒气?

    关我屁事啊!

    “痛痛痛,轻点,轻点啊!不敢了,真不敢了,为妻心里可一向只有夫郎你一人啊!”

    是吗?

    曦父冷冷一笑。

    “那你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羡慕都快要溢出来了……当他瞎呢啊?

    “我那是谴责的眼神!”

    曦思媛想都没想,哄人的话张嘴就来。

    “这小兔崽子才新婚多久啊就在外面乱来,真是不像话,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娘我这么专情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熟练的伸手摸上了曦父的手。

    “夫郎啊,我倒是皮糙肉厚的不怕,可你这手就不同了,这么用力的掐着,指甲怕不是一会就要开始疼了啊,为妻心疼你啊!”

    曦父:……

    呸!

    这臭流氓!

    他狠狠的瞪了曦思媛一眼,手下的动作也到底松了几分。

    ……

    与此同时——

    这一晚上,在曦姮将那两人各自安排好,又回到了自己和云子渊的房间后,还是如愿享受了一把欺负兔子的快乐。

    当然——

    至于这只第二天差点都起不来的兔子快不快乐,那就不关曦姮的事情了。

    她只是浅浅叼着云子渊的耳尖,在他哭的连声儿都要发不出来,想要出声拒绝讨饶的时候,幽幽的来一句:你看偏院那两兄弟哪个更好看?

    每次听到这句话,云子渊哪怕是颤着指尖,也会努力的重新勾上曦姮的脖颈,一边哭着一边亲她……

    就感觉——

    后院加人这件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揽着即便是睡得昏昏沉沉,都时不时会因着自己拂过他后背的手而微微轻颤的云子渊,曦姮笑眯眯的想着。

    良久——

    看着深沉的夜色,曦姮一边骚扰着想要安睡的云子渊,一边找上了自己的机械智能仆从。

    本来,她其实是打算等天冷了再说的,但以目前这个情况来看……

    曦姮将自己脑中的布局图分享了出去。

    以及——

    【以千数机械仆从为踏板,径直渡河,先擒女帝,控重臣,明日天亮,我要看到一统结果。】

    ……

    次日,面生的赫连青灼出现时,曦思媛和曦父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但当司长宁抬头——

    “噗!”

    曦思媛当场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不是——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司长宁就看向了旁边一脸淡定的曦姮。

    还没开口——

    “怎么了?”

    曦姮一脸无辜,还顺便催了催这两人抓紧喝茶,喝完还得去见女帝要赐婚。

    哦——

    对了——

    “这位是赫连青灼。”

    赫连青灼?

    赫连——那位护国将军叫什么来着?

    好像也是姓赫连?

    好像也是有个嫡子叫赫连青灼?

    护国将军啊——

    终于从这个称呼里又意识到了什么,又听说女帝因为察觉到曦家和逆贼有关,原先打算对曦家下手的曦思媛:……

    完了。

    她抹了一把脸,看着面前一脸轻松的曦姮,干脆就瘫在了椅子上。

    “没救了,等死吧,下辈子再来了。”

    曦姮:……?

    “娘你说什么胡话呢?”

    胡话?

    呵呵。

    曦思媛依旧摆烂。

    “你要是娶了司长宁,那说不得真是我曦家一条生路,但偏偏——”

    曦思媛将目光看向了赫连青灼。

    这是谁?

    这可是那护国将军之子啊!

    还是独生子那种啊!

    皇子下嫁逆贼还能说是为了拉拢,但将军独子下嫁逆贼——

    你敢信你逆贼和将军没有联合起来要谋反?

    还以为是多大点事的曦姮:……

    她伸手止住了司长宁想要说什么的动作,又扭头安抚起了曦思媛。

    “放心,你只管向女帝说就是了,毕竟……”

    看着曦思媛茫然的目光,曦姮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前朝女帝总大不过你去的。”

    觉得自己一大早好像幻听了的曦思媛:……?

    这一下,她那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你是说……”

    不等曦思媛激动的问完——

    曦府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踏踏的马蹄声。

    兵戈碰撞之间,一列金甲重兵下马踏入,行走有力间,以领头的白袍女将为首,见曦姮恭敬单膝而跪。

    “见过主上!我等已处理完战局,按您之令囚锁有关皇室,以及朝堂重臣,以待主上发落!”

    赫连青灼:……?

    别说是赫连青灼了,就连司长宁都没料到,曦姮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快到甚至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是——

    攻破这里……就这么简单的吗?

    一晚上而已——天翻地覆?

    带着这种不可置信感,直到被曦姮带着入驻皇室宫殿,看着以女帝为首的一众朝堂重臣押于堂下,事实就这么被摆在眼前后——

    虽然不知道曦姮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只能选择相信。

    可对于女帝和将军来说——看着在见到她们之后,便一边一个的攥住了曦姮衣袖,眼巴巴盯着曦姮的两名男子……

    她们瞳孔骤缩,满脸难以置信,神色扭曲,以至于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变了个调子。

    “皇儿?”

    “儿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