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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小王爷?不,神帝!
    每逢过年,除去盛大的年宴之外,平日驻守各地的诸侯都将进京述职。

    换而言之……

    “是个认识一下新朋友的好机会。”

    伸手拍了拍终于从军营里出来,身型早已瘦了一圈,眼含热泪的六皇子,曦姮笑嘻嘻的,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听着曦姮这笑嘻嘻声音就莫名下意识后背发凉的六皇子:!!!

    认识新朋友?

    笑死,是抄家灭族的那种朋友吗?

    等会!

    所以这回好像要被算计的不是自己?

    这回自己好像是要和七哥一起去造作别人的那个?

    那没事了!

    他一秒就端正了那张尚且有些胖嘟嘟的小脸,毫不犹豫的朝着曦姮表明自己的立场。

    “七哥你说,我跟你干!”

    曦姮:……?

    啧。

    这话说的……弄得好像她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土匪头子一样,真是……

    “粗俗。”

    这没文化的东西!

    还皇子呢,真丢人!

    摇了摇头,曦姮暗自瞥了六皇子一眼,一边朝前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之后该怎么让六皇子脑子里长点知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前面曦姮离去的背影,心尖颤了颤,莫名有种不好预感的六皇子:……?

    错觉,错觉吧?

    怎么感觉自己头有点痒,好像要长脑子的样子?

    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将自己最近干过的事情都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了曦姮后,六皇子方才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连忙跟到了曦姮后面。

    “七哥,七哥你等等我一起走啊!”

    ……

    一般来说,虽然不在京都常驻,但各地藩王之间各自也都有了解京都风向的手段。

    因此——虽然没有直面天恒帝对曦姮的纵容无度,可被自家探子耳提面命之下,各地藩王面对曦姮时,还是很客气的。

    最起码,在转悠了一圈后,想钓鱼执法的曦姮是连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笑死!

    说好的又纨绔子弟凑上来被主角打脸的呢?

    微笑的接过陈王塞来的过年红包,瞅着陈王那张和蔼可亲,乐呵呵到简直能和弥勒佛比一比的脸,曦姮手一捻那红包的厚度——哟,还挺厚?

    “见面礼,小小心意……”

    陈王浅浅竖起食指,对着曦姮探究的目光,很是和气的比了一个一的数字,又重新比了一个十,每条笑纹里都好像盛满了慈爱。

    瞬间就懂了陈王是什么意思的曦姮:哦~

    你得知道,一般这种红包里,要么塞铜钱,要么塞银票。

    依照陈王的身份地位,以及刚刚手捻的那一下,曦姮就能明确肯定,里面装的一定是银票。

    现如今又有这两个手势……

    陈王在这个红包里,塞了一百两的银票十张?

    也就是……一千两?

    偏了偏头,看着陈王那张和蔼的面容,曦姮突然就觉得顺眼了起来。

    这老登……啊,不是,是陈王,还怪有眼力见的?

    感觉是个能够活到大结局的人呢……

    和陈王一切都在不言中的相视一笑,曦姮利落的收好红包,转身离开。

    也是在曦姮离开后……

    原先还笑的一脸和蔼的陈王笑意瞬间收敛。

    而他身后,之前垂首一言不发的少年也终于抬头。

    “父亲,不过是一个被皇室架起来的傀儡养子,您为何……”

    似乎是没想到什么适合的形容词,少年话语一顿,眉间蹙的死紧。

    “你自己也说了,被皇室架起来的傀儡。”

    陈王没有回头。

    他浅浅看着曦姮离去的方向,语气渐深,眸底深不可见。

    “你觉得皇室架起这么一个傀儡,是为了什么?”

    嗯?

    被陈王这么一说,贺云承神情一愣。

    能值得皇室费心思布局对付的,也就只有……世家?

    不,不不不,或许还要加上……

    “陛下是想……削藩?”

    皇帝心海底针,这谁又能知道呢?

    陈王没回答,只是想着自己得到的那条消息,浅浅摩挲着留起来的胡须,低笑了一声。

    “相较于那些还早得很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只会是个傀儡呢?”

    贺云承:???

    迎着自家儿子迷茫的视线,陈王神情淡定的吐出了一条藩王之中目前只有他得到的消息。

    “你之前不是还在好奇那推恩令究竟是谁出的损招吗?”

    逐渐联想到了什么的贺云承:!!!

    “父亲,你是说那位七殿下……?”

    不是,真的假的啊?

    那小屁孩才多大啊?

    能有这心眼子搞出推恩令?

    “你要不要猜猜那位七殿下是因为什么才搞出推恩令的?”

    陈王依旧淡定。

    但贺云承有些淡定不了了。

    还真是那小屁孩搞出来的?

    贺云承觉得有点离谱。

    什么仇什么怨啊,逼得一个小屁孩都献出推恩令这种毒计了?

    陈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仅仅是因为有几个后辈被曦姮揍得下不来床的世家为了暗地里出一口恶气,联合在背后送了一个曦姮看不顺眼的人进了曦姮的学堂所在班级。”

    贺云承:……?

    哦,这芝麻大点的事还真是快要惊动世界的大呢……不是,这小破孩这么记仇合理吗?

    他缓缓陷入了沉思。

    想到自己刚刚好像对曦姮有所爱搭不理的模样……

    “父亲,我下次对着七殿下笑的灿烂点还有用吗?”

    贺云承眨巴着一双真诚的眼睛。

    别问,问就是他最怕这种心眼子多得很,心又黑的人,尤其是当这个人还特别小气记仇的时候!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

    陈王:……

    他看着自己这个天真无邪的儿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懒得多费口舌做无用功夫,摇摇头便抬腿离开。

    没办法,可能是他和自家王妃都太过聪慧,以至于他们结合之后生下来的儿子正正得负,脑子成了个摆设……

    但没关系,儿子傻不要紧,包装一下,对外就说是老实,找个聪明点的厉害儿媳妇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对自己在陈王心中地位一无所知的贺云承:???

    爹,亲爹啊!

    “爹你说话,你说话啊爹!”

    他究竟有没有因为之前的敷衍态度被曦姮记恨上啊!

    陈王:……

    在贺云承的大声质问下,迎着周围逐渐看过来的吃瓜审视视线,陈王原先缓慢的脚步瞬间就快速了起来。

    别问,别看,不认识这个丢人玩意,和他没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