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婉赶紧挣扎着,手抵在叶流云的肩膀上,想推开他。
这一次,奇怪的是,叶流云放开了她,深邃的黑眸如同烈火灼烧着苏婧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怎么?方才偷偷吻我的时候都不害羞,现在反而害羞了?”
苏婧婉用手撑在叶流云大腿上,一个翻身从他怀里离开,坐在一旁,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别瞎说!我没吻你,刚才明明就是你强吻我。”
说着,苏婧婉就挪动着位置,故意离叶流云远了些。
这可真是太丢人了,不过他刚才在睡觉,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这么一想,苏婧婉忽然胆气就足了许多,往右边挪了挪,一直靠近了角落。
然而,对面那双黑眸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太可怕了,苏婧婉立刻别过头,把头望向窗外,耳边却传来叶流云的声音。
“看来本王最近调教得不错,某人都知道偷吻本王了,从额头到唇上。”
终于,苏婧婉听不下去了,她双颊滚烫,脸涨得通红,她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立刻转头瞪着叶流云反驳:“我没有!一定是你做梦了。”
“是吗?”叶流云黑眸灼灼,眼神里都透着邪魅,语气里满满的质疑。
这时,苏婧婉立刻低头躲避叶流云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此时,苏婧婉都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都怪自己花痴,现在好了吧。
最可恨的是,这个狗男人竟然装睡!
“不然呢?我……我可没有!”苏婧婉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小脸涨得通红,低着头,手里紧紧捏着裙角,看起来十分可爱。
“那本王希望下次做一个跟你圆房的好梦。”
忽然,耳垂处一阵温软,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里,酥痒入骨。
苏婧婉低着头,忽然就感受到了,她忍不住转过头,谁知她的唇正好撞到了叶流云的唇上。
这下,只见叶流云往后退了退,用手捂着唇,故作一脸惊恐又无辜地看着苏婧婉,满脸委屈眼里却都是欣喜:“你看,现在我清醒着,你都强吻我,方才我睡着了,还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苏婧婉也十分震惊,她瞪着叶流云,对接上他无辜又委屈还带着欣喜的眼神,羞涩得立刻转过头。
狗男人!竟然倒打一耙,得了便宜还卖乖,苏婧婉在心里狠狠地骂叶流云,却又不敢把他怎么样。
无耻,下流,王八蛋!
“我知道婉婉是贪图本王美色,现在虽在马车上,你也不必收敛,因为马车上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现在,叶流云又在一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苏婧婉脸都红到了耳根,把自己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距离叶流云老远了,躲在角落里,怒不敢言。
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了叶流云这个狗男人后,她的暴脾气就越来越好了,而且是被迫无奈好了啊。
因为这个狗男人太流氓了,她几乎是有口难言。
“你……闭嘴!”苏婧婉低着头,低吼着一句话,却毫无气势。
眼看着要到太子府上了,叶流云立刻叹了一口气,又捂着自己胸口。
“嘶……还是疼,方才只能用睡觉来缓解疼痛。”
听到这话,苏婧婉才偷偷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因此,苏婧婉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紧咬嘴唇。
今天可是太子的寿宴,他敢动叶流云,自己不去闹出点事怎么行?
过了一会儿,已经到了太子府外了。
苏婧婉先踩着板凳下了马车,又看到叶流云在马车内,一副大爷的模样,一定要让苏婧婉抱他上轮椅。
等到苏婧婉站在马车旁看向里面时,叶流云张开了双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等着苏婧婉去抱他。
“你自己不知道下来啊?”
“本王腿脚不便。”叶流云理直气壮地说着,就是不下来。
而且叶流云张开了双臂,在苏婧婉看来,觉得他现在竟有点像一个傲娇的小孩。
于是,她的也无奈地撇撇嘴,伸出手去抱他下来。
这一幕,立刻落入了太子眼里,太子正好出来迎接叶流云,看到苏婧婉跟叶流云抱在一起。
他眼里掠过一抹不悦,立刻走上前,提高了嗓音,恭敬地作揖:“侄子恭迎九叔。”
苏婧婉立刻放开了叶流云,让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轮椅上,叶流云眼里都是挑衅和骄傲,看了一眼苏婧婉,又转头冷冷地扫了太子一眼,语气冰冷地说:“小声些,别吵着我媳妇抱我。”
周围聚集了许多来给太子贺寿的朝廷官员,他们听到叶流云这么说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说御王从不沉迷美色,没想到今天竟当众这么宠爱王妃,而且这位王妃不仅活下来,还能得御王如此宠爱。
不禁让所有人都看向苏婧婉,颇为震惊。
不愧是第一美人,实在太漂亮了,这脸能让天下男人动心。
正好这时,太子府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娇媚声:“恭迎九叔来给我家太子贺寿。”
竟然是苏梓烟,今天苏婧婉穿着一身粉红色襦裙,把自己打扮得极为隆重精致,她走出来开口第一句就是这样。
苏婧婉看了都觉得忍俊不禁,开口竟然就是我家太子。
更可恶的是,苏梓烟步态缓慢轻盈地走过来,目光故意在叶流云腿上停留了一下,又看着苏婧婉笑着说:“姐姐容光焕发,想必这段时日一定得了王爷许多宠爱吧?”
这不就是摆明了羞辱叶流云双腿残疾,苏婧婉跟他夫妻有名无实么?
竟然想着要往叶流云伤口上撒盐,苏婧婉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面带微笑地说:“还是比不上你,短时间内就成了太子小妾了。”
“你说什么?!”听到小妾这个词时,苏梓烟明显沉不住气了,她怒气冲冲地瞪着苏婧婉。
“你一口一个你家太子,从太子府里出来帮忙迎客,我们都没听说太子大婚,更没皇上下旨册封太子妃,不是妾是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