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孙白走出密室之后,李天才从梁上一跃而下,动作极轻,不过微风拂过。
转身看向帷帐深处,便匆匆回过头,现在还不是与灵威说明情况的时候。
又低头看了看小婴儿,喃喃自语道:
“小家伙,改天再来接你们回去。“
此时,距离李天来到密室已经好一会了,怕不是有人已经怀疑上他了,倘若现在就把婴儿和灵威带回去,必然让他们置身险境,得不偿失。
李天一咬牙,眸光一闪,便飞速离开密室之中。
回去的一路上,李天又想到灵威的遍体鳞伤,以及婴儿脸上的无辜神情,这一切的一切让李天心中对孙白的杀意有浓烈了几分。
放长线,钓大鱼,此时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不过还有一事李天总算弄明白了,那便是关于七皇子灵威的。
孙白囚禁灵威于密室之中,方才见他取灵威之血,便想到这是因为灵威有灵氏血脉,可以助他炼丹。
密室中的丹药,非有灵威之血不可炼成,不过就此看来灵威暂时不会有生命之险,那便还有缓冲的机会。
当李天回到神元殿密室之后,已是临近午膳时分,炼丹师大多数都走光了。
不过,令李天奇怪的是元林竟然来到密室之中,坐在一旁的矮塌上,一脸不对劲的盯着李天。
李天被这道视线看得有些不对劲,看着茶几上的玉壶热气已散,杯中茶已见底,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迎上那道不友善的目光,李天轻咳了一声,心想,莫不是这厮发现了什么?
径直走到茶几旁,李天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
“元林执事可是在此处等我“
“正是,我既然把你领到这自然要把你领回去,不然出了什么事端,冤枉了公子到不好。“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李天真觉得这人好像皇宫中的领事太监。
“元林执事说笑了,炼丹阁中一片祥和,哪有那么容易生出事端。“
“是吗?“
元林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天,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自然如此,执事不相信我“
李天一脸错愕的看向元林。
“那好,我且问你,你方才去哪了?“
“喔~,我刚刚是去药坊拿药去了。“
李天心里有不小的吃惊,元林一直在监视自己一样,就连溜走这么一会儿也死揪着不放。
“拿药分明就在胡说,刚刚我去了一趟药坊根本就没有发现你,你在撒谎,你分明就是有意瞒着!“
元林有些怒气的指着李天说道。
李天脸色一暗,竟没想到此人还监视他,不过也只是他一人之言,也没什么效果。
“元林执事,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确实去拿药了,不信你看我手中的凌霄草,正是在药坊拿的,可不是你口中的撒谎。“
元林低头一看李天手中的一小捆水湖蓝色的凌霄草,顿时哑口无言,但停留片刻之后,继续恶言相向:
“别以为你手上拿了这捆凌霄草就能说明什么,一捆小小的草药需要去那么久吗,就算是掉到茅坑里也能爬起来了。“
噗嗤——
李天忍俊不禁,捏了捏手中的凌霄草,嘴角笑意更泛滥了,毕竟这捆凌霄草可不是给他看的,只不过堵住众人口舌罢了。
“元林执事说笑了,我可没你那么有才,掉到茅坑又爬到这神元殿的炼丹阁来!“
李天的文字游戏让元林顿时脸红,这是个什么厚脸无奈的人呐。
那句话画面感太强,元林忍不住想象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压制下想要呕吐的冲动,抬眼看向李天。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瞧见李天那张欠揍的脸上戏谑的笑容,这一下子便让元林火冒三丈。
不过就在元林指着李天刚想破口大骂之际,密室大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此人正是李祺,因许久未见到元林和李天二人,顾来此处找找。
可是李祺刚一进门,便看到二人针锋相对,脸色难看,尤其是元林,脖子伸得老长,满脸通红,眼珠子愤怒的看着李天。
“你们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把炼丹炉的火给吃了“
李祺看着二人缓缓说道,目光在李天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李天迎上那道凛冽的目光,刚想开口说话,不料,却被身旁之人抢先一步。
“大长老,您有所不知,神元殿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竟然趁着炼丹时间开小差,还慌称去了药坊,如此谎话连篇之人,定是做什么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语毕,一只肥手指向李天,语气真切,表情满分,好似李天对他有灭门之仇一般。
呃……
看到元林如此忠心为神元殿着想,势要铲除他这个惹是生非的人,李天也不禁有点动容,眉毛轻挑,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说道:
“大长老,怕是元林兄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刚才去药坊去了凌霄草炼制金元丹,凌霄草被裹在玄冰中,于是废了些时候,不料回来便看到一脸怒气的元林兄,误会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请大长老做主!“
李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这么一长段话,讲明了缘由,绵里藏针,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还顺手将那一捆凌霄草捧到李祺面前。
湖蓝色的凌霄草在李天的掌心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晶莹剔透的枝干上,经脉若隐若现,空气中还飘荡着些许凌霄草特有的清香。
这正是凌霄草刚离开玄冰的样子,李天的话有些许可信度。
李祺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元林,冷冷说道:
“这不是去拿凌霄草了么,你为何还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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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真是个巧言善辩之人,三五几句不仅把责任撇得一清二楚,还将矛头指向了他,还偏偏无法辩驳。
毕竟七彩石,试问炼丹阁中人,谁不眼红,李天正是抓住了这点把元林咬得死死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