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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在乎,更不会心疼
    薄司寒松开了手,看着鲜血冒出,又看了看温言,眼里满是心酸和失望,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小言,你……你居然真的舍得。是我低估你了,也高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薄司寒自嘲地笑了笑。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薄司寒,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你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会在乎,更不会心疼!你现在明白了吗?”

    薄司寒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他在她心里早已什么都不是了。

    是不是,墨北在她心里都占有一席之地,而他,早已经被遗忘了?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一丝感情了吗?

    薄司寒完全顾不得受伤的手,即使血已经顺着指缝流下,滴落在地上。

    他急切地想要求证,他想亲口听她说实话。

    “小言,你说心里话,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感情了吗?你真的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温言的手戳着他的心窝处,“那你呢?你不是说把我送进监狱就把我送进监狱吗?你不是也说到做到了吗?你的心这么冷硬,你还指望我既往不咎,继续爱着你吗?我做不到。”

    温言的食指戳在他的心脏处,这对于薄司寒来说,如同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上。

    疼得他无法呼吸。

    “送你入狱的事情,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我已经在忏悔了,也在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弥补你,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温言冷冷地回答他:“你怎么弥补都没用!除非,你像我当初一样,去坐牢!”

    薄司寒猛然一僵,随后竟是傻乎乎地笑了,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

    “那我也告诉你,你坐完牢回来,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也等不到他回来了,就算可以,她的心也无法释怀。

    薄司寒双眼通红,男子汉大丈夫,他什么时候哭过啊。

    他的心里该是多么悲痛才会流眼泪。

    温言不为所动,以前薄司寒说过,她的眼泪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那么,他现在在她面前流泪,她同样不会心软。

    以前她哭着喊着求他,他都不曾对她手软,他的温柔都给了方夏薇。

    他是怎么伤她,怎么羞辱她的,温言现在还历历在目。

    薄司寒双手垂下,手在滴血,温言眼都不眨地把门关上了。

    鲜血一滴一滴地顺流而下。

    薄司寒抖着手抬起,这是他欠温言的。

    当初他把她按在方夏薇的墓碑前磕头道歉的时候,温言的额头磕到破皮流血。

    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血,他该流。

    他也不处理伤口了,就让他体验温言曾经受过的伤,感受她曾经的痛。

    薄司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任凭那只手在流血。

    刚才,温言是发了狠地关门,她是毫不留情地要让他受伤。

    手的痛感还在,但这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叶清宛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因为之前见过,所以她知道这是薄司寒。

    看到他的手,叶清宛睁大了眼睛,“薄总,薄总,你的手受伤了,不去处理一下吗?”

    薄司寒愣在那里,叶清宛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薄总,薄总?”

    没有反应。

    这是魔怔了?

    流了太多血,薄司寒的唇色微微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狼狈。

    薄司寒终于看她,“有事吗?”

    叶清宛挠头,他的手受伤了,这难道不是事吗?

    叶清宛都快结巴了,“不…不是,薄总,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在流血啊,难道不去止血,包扎一下?”

    薄司寒十分淡定,“不用,让它流吧。”

    叶清宛一怔,薄总这是有自虐倾向?

    呃看样子,他刚从温言那里出来啊,这是被冷落了还是被赶出来了?

    叶清宛有听傅烨说起他们之间的事,温言是被陷害的。

    薄司寒在尽力地弥补和挽回,看这样子,是失败了?

    叶清宛不知所措,再流下去,这血会流尽的吧。

    她急匆匆地跑到傅烨的办公室,傅烨正好要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叶清宛娇小的身躯扑进了傅烨的怀里,这是两人最近距离的.接触。

    叶清宛面色潮.红,有些羞涩,手却搂着他,没有松开。

    “咳咳。”

    傅烨尴尬地咳了咳,轻轻推开了她,“清宛,有事吗?”

    叶清宛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一下子忘记自己来找他干嘛的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来找我,不可能没什么事吧?”

    叶清宛想了想,“哦对,那个,我有正事找你,很急,我刚才在那边的走廊遇到了薄总,他的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但他丝毫不在意,我叫他去处理他也不听,你快去劝劝他吧。”

    叶清宛说得很快,一方面是着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过滤刚才的窘迫。

    “在哪?带我过去。”

    傅烨已经转身出去了,叶清宛还在回味刚才的意外拥抱。

    心里竟泛起一丝甜蜜。

    “哦来了。”叶清宛马上跟了上去。

    薄司寒依旧坐在那里。

    “司寒!”

    傅烨喊着他,他没有动,他满脑子都在想温言,想她刚才说的话。

    “兄弟,我看你是傻了!”

    傅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薄司寒慢条斯理地说,“有事吗?动手动脚的。”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这是我欠她的。”

    傅烨一下子吼不出来了,原来这跟温言有关。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掺合不进去。

    “她说,我就算去坐牢,坐五年,出来之后,她也不会原谅我。”

    悲痛的呜咽声从薄司寒喉咙里传出,“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傅烨抿了抿唇,“我先带你去包扎,人要紧。其它的事情先放一边。”

    傅烨强行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薄司寒愣愣地由他拉着走。

    包扎好后,傅烨说:“你这手,都伤了两次了,再这样,你的手迟早废掉。”

    薄司寒笑着说:“如果废掉一只手,能让她原谅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做。只可惜,就算我死了,她都不会再原谅我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