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句句戳心,摆明是想搞事情。
凰绯晴本就在凰绯月手里吃了憋,心中的火气更是没处撒,怒火瞬间直冲头顶。
“说起来王妃与那位应该是势同水火才对,怎么,得了几天好日子,忘记了自己的机场不成?”
闻骆彬闻之色变,拽了凰绯晴一下,沉声道,“王妃,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如若有什么对不住的,还枉海涵。”
“彬哥,你干嘛要对她那么客气。”
凌王想要成事日后可少不了他们家的支持,管理说楚芙应该多讨好他们几分才是。
瞧瞧闻骆彬那副怂样,凰绯晴碍于夫妻脸的面子,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更憋屈了。
“公主别忘了今日我们是来做什么了,父皇还在等着我们,有什么咱日后再说。”
自家夫人心里想什么闻骆彬最清楚了。
尽管他也不满楚芙帮着凰绯月说话,眼下和楚芙起冲突,间接的得罪皇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楚芙看到了皇后一行人往这边走才故意刺激凰绯晴,这点心思闻骆彬又不傻,怎么可能洞察不到。
“时间不早了,宴席马上便要开始了,我与公主先行一步。”
闻骆彬并不理会凰绯晴的抗拒,拽着她的胳膊将人给带走了。
楚芙淡淡一笑,心里对闻骆彬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
“皇后娘娘,凌王妃刚刚说的那些话,您怎么看。”
皇后一行人是看着楚芙离开,然后消失在视野之中的。
对于他们交谈的内容,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嬷嬷,去看看九公主去哪儿了,见到了人,立马给我带过来。”皇后目光清冷如水,心底里泛起的疑惑以及不安越来越强。
也不知道怎么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还是得让凰绯月呆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她才能安心一些。
嬷嬷立马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默默的离开前去寻找凰绯月的身影。
而另一边,凰绯月在凰绯清的安抚之下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月儿,一会儿宴席上凰绯晴可能会找机会挑事,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沉着冷静,明白吗?”凰绯清再三叮嘱她。
凰绯晴那个女人在兰贵妃死后性子越来越琢磨不定了,早已不是当初温婉贤淑的模样。
今日她的试探分明已经确认了凰绯月有孕。
先不说凰绯月是被人陷害才有了所谓的喜脉,这种事未经证实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一旦凰绯晴怂恿元帝或者皇后当场为凰绯月请脉,后果不堪设想。
凰绯月脸色白了又白,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镇定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七姐姐和姐夫帮我,我不怕。”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一切有我们。”凰绯清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说完后,她下意识的扫向身旁朝着她淡淡微笑的男子,心里熨烫得不行。
不过。
她们家阿景顶着慕云擎这张脸,凰绯清怎么看都有些膈应。
三人达成了共识,不过他们并没有一同入席,以免引起别人的察觉。
自打凰绯月面不改色的由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引入席内,凰绯晴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等着众人簇拥在楚芙身边恭贺着小皇子满月,待一切安静下来的片刻,凰绯晴甩开闻骆彬的手,拿着一杯酒,主动的走到了楚芙的面前。
“今日小皇子满月,王妃可是最大的功臣,晴儿……敬嫂嫂,一杯。”她将嫂嫂二字咬得极重,脸上却挂着毫无违和感的笑容。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楚芙自然得承这份情。
“三公主客气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三公主与驸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们可都等着呢。”
楚芙不擅饮酒,碍于面子,不得不拿起了酒杯。
可没等她将酒杯凑到唇边,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抢先一步夺了去。
楚芙不明所以抬眼望去,正汇上凰泽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
听着他淡淡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
“王妃刚出月子,而且滴酒不沾,这杯酒还是由我代劳好了。”说完,凰泽果断的干了那杯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凰泽故意将话题引到了凰绯晴脸上的伤。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驸马爷欺负你了吧?”他挑着眉,十分不悦的扫向闻骆彬。
闻骆彬嘴角狠狠一抽,惶恐道,“凌王殿下说笑了,下官呵护公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公主。”
“我看也是,闻世子当初可是为了迎娶公主,而休弃了养在外边的外室,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呢。”楚芙一边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戳人心窝子。
凰绯晴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可在事实面前她也没办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干笑。
“驸马自然是分外的呵护我,断然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我的脸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我没有责怪九妹妹的意思。”凰绯晴委屈巴巴的开口。
此话不说还说,一边说,眸中还含着点点泪光,明眼人一看便已断定是凰绯月仗着陛下与皇后的宠爱欺负了她。
凰绯月听着那叫那个气,换做平时的话她早冲上去撕了凰绯晴那张虚伪的脸。
“姐妹俩发生点口角是正常的,更何况……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三姐姐年长我们那么多,应该比我们更大度才是。”
此刻凰绯月不便发声,这怼人的机会自然落到了凰绯清的身上。
凰绯清的话刚落音,皇后立马喜笑颜开起来,对凰绯清的表现是越来越满意了。
“你们都是姐妹,应该多谦让,包容才是,这一点凰儿就做得极好。”
皇后十分愉悦的看了凰绯清一眼,又清着嗓子说些漂亮话,“月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得多向你七姐姐学习学习,明白吗?”
“哦,知道了。”凰绯月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现在就祈祷着凰绯晴不要在父皇母后面前乱说话,不然她就死定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