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拍卖会结束,沐惜也吃饱喝足过后,她便看见有很多兽人开始进行着场地的清理。
“氿黎,事情结束了吧?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沐惜说完这番话,她便打算叫上氿黎离开。
可是这个时候,氿黎却向他摆了摆脑袋。
沐惜看到氿黎的这个样子,发现周围坐着的兽人们也没有动弹,她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
“哦!对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那你忙着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干脆再给我上一些吃的,怎么样?”
沐惜笑嘻嘻的望向氿黎,谁知,氿黎不仅坐在原位上没有动弹。
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还有兽人主动在沐惜和氿黎他们的面前摆满了吃食。
这时,沐惜的疑问都还没有说出来,氿黎就拉着她一把坐下了。
只见氿黎怀抱着沐惜,一脸温柔,“沐沐,我们就在这里看看热闹,好不好?”
“我现在不需要再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沐惜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她听见有热闹可以看,她还是顺着氿黎的话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那我顺便再吃点东西,这些食物可不能浪费了。”
沐惜说完话,她又开始准备继续吃东西了。
氿黎看到沐惜这样,他连忙阻止住了沐惜的动作。
“沐沐,你戴着面纱不方便,来,我喂你……”
这边,沐惜和氿黎你侬我侬的模样,不知道是羡煞了多少的单身兽人。
沐惜的容貌和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不说了,单凭她对待氿黎的态度,就让在场的很多兽人心动了。
如今,他们看见沐惜仍旧坐立在原位上没有动弹,有些兽人的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圣子要拉住那个小雌性?”
“对啊!既然小雌性都戴上面纱了,那就证明,她也会去参加朝夕会最后这个节目才对!”
“不然的话,我们过去问问?”
“过去问?算了,要问你去问,我还是算了。”
“那我也不去了,要是小雌性突然发怒……我还不想死。”
本想上前的兽人,一听到另一个兽人说到‘死’这个话题的时候。
他这才想起来了,那被化为血雾的那两个族人。
“那,那算了吧……我再看看,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表现机会……”
而此时,原本用来举行拍卖会的台子,已经被完全拆除,露出来了一个极大的圆形场地。
而在这圆形场地四周,便是沐惜和氿黎,还有其他兽人环坐的位置。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随着优美的乐器声响起,一群衣着暴露、戴有面纱的雌性,便扭动着身姿出现在了在场兽人的面前。
沐惜看见这一幕,她都忘记吃东西了,只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些雌性。
她没想到,见惯了其他雌性的她,竟然能在这兽世里看到如此妖娆妩媚的雌性。
看来传闻果然没错,鲛人族里的雌性模样的确非同一般。
就算是不用看她们的面容,沐惜根据她们的身材,也能判断出,她们的容貌绝对不差。
“沐沐、沐沐……”
氿黎叫了好几声,都没能把沐惜叫回神,他突然显得有些着急。
难不成……沐惜被那些雌性吸引住了?这可不行啊!
想到这些的氿黎,他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迅速的挪动起身子,挡在了沐惜视线的面前。
而现在,一直好奇的研究着这些雌性舞姿的沐惜,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下一秒,沐惜咽了一口唾沫,将视线逐渐的往上方进行移动。
饱满的胸膛,修长的脖颈,时不时因为紧张而进行上下吞咽的喉结,无一不在散发着魅力。
“沐沐,你看我……我比她们更好看,对吗?”
“你喜欢看跳舞的话,我可以去学……”
氿黎小心翼翼的向沐惜询问出了这番话。
他生怕从沐惜的口中听见‘不好看’、‘不要’这几个字。
沐惜看到氿黎现在可怜巴巴的模样,她突然感觉,她的心脏像是跳漏了一拍那样。
“氿,氿黎……你别这样。”
“让其他兽人看见了的话,影响多不好……”
氿黎原本还以为,沐惜不喜欢他的表现。
正当他感到委屈,想要哭泣的时候。
谁知这时,却见沐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披风,直接用这披皮披在了氿黎的身上,进而将他的上半身全都包裹住了。
“氿黎,你这样只能给我看……下次别这样了啊!”
“被其他兽人看见了那叫占了便宜。”
“只有被我看才可以……”
沐惜站起身,像是护犊子那般的将氿黎搂抱在她怀里,警惕的朝向四周望了望。
当她发现,并没有兽人往她和氿黎的这个方向望过来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沐沐,你真美……”
氿黎抬起下巴向上方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沐惜露出来的那对发红的耳尖。
这个时候的他,只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直跳。
他从来都不知道,被人重视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同一时间里,他脑海中的氿也吐露出了‘该死’两字。
要是像以前,氿黎的这个样子,氿肯定会出现吐槽几句的。
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氿的两个字刚说完,他就销声匿迹了。
而沐惜却是拍了拍氿黎的后脑勺,刚望向氿黎的面容时。
她一眼就瞧见,氿黎正一脸痴汉那般模样的望着她傻笑。
沐惜被氿黎看得不好意思,刚想要告诉他,让他别再看了的时候。
突然之间,沐惜便嗅到了一股,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咸腥味的奇怪气息。
沐惜抬起脑袋,想要去寻找来源。
谁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是那几个跳舞的雌性,正在向她和氿黎的面前移动了过来。
沐惜眉头一皱,更加用力的把氿黎搂抱在了她的怀中,以此来宣誓主权。
并且,沐惜为了清除鼻间那道越来越浓郁的咸腥味,她还直接弯下腰,在氿黎的脖颈处仔仔细细的嗅了好几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