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这货,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林无道无语望着她,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苗梦则是狠狠吓了一跳,随即缓过神来,明明小祖宗才回来几天,就算和那浑蛋天天在床上腻歪,也不可能就怀上吧。
再者,就算怀上了,小祖宗也不可能知道,完全是张口就来,雷死人不偿命。
唯独廖老没深刻领教过柳英的个性,以为是真的,郁闷叹息:
“这么好的一颗白菜,怎么便宜了这小子?真是造孽,要是娃生出来没了爹,那不是害了这女娃儿吗?”
“喂,糟老头,你瞎说什么呢,再说这种难听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哟呵,你还想跟我不客气,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林无道心知廖老是认定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说这话。
而茵儿的脾气,可不会考虑廖老是不是高手。
要是真动起手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他正要拦住柳茵,哪知柳茵直接朝廖老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切,真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想欺负一个刚成年的女人,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替你宣传一下。”
“……”
这!
廖老啊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对方叫嚷着要动手,他只是应了一句,怎么一下子变成自己的不是了?
这女娃儿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苗梦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廖老,暗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吃鳖了吧?
这就是小祖宗的能耐!
要知道整个青竹阁都被她闹得乌烟瘴气,搞得现在青竹阁的人一见到她,要么第一时间躲开,要么赶紧堆着笑说好话。
不然,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不知道如何回应的廖老果断绕开,又回到先前的话题:
“小娃儿,你真不考虑一下拜我为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这老头子,怎么又说这事?你是不是收不到徒弟?是不是见着一个人就想收为徒弟?”
“怎么可能,想拜我为师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老夫一个都看不上,对吧?”柳茵打断。满脸嫌弃。
“……”
廖老再次哑口无言。
还别说,真准备说这句话,结果被柳茵截胡了。
加上柳茵满脸嫌弃的表情,真让廖老有种哔了狗般的感觉。
“行了,吹牛逼都不带脸红,明显是个惯犯,你要是还想吹,麻烦来点带技术含量的牛皮,别老是这几句话重复。”
“……”
技术含量?
什么技术含量?
还说他是惯犯……
廖老满脸黑线,什么都没有说,扔下苗梦,一路嘀咕走了,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摆平了廖老的柳茵,立即上前抓住苗梦,满脸坏笑,让苗梦全身都炸起鸡皮疙瘩。
“别想跑了,走,进屋。”
“小祖宗,拜托放过我吧。”苗梦头皮发麻求饶。
“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无道哥哥了,要把你绑在凳子上,让无道哥哥看个够。”
“……”
苗梦只能央求看向林无道。
那眼神,真是楚楚可怜,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林无道忍着笑:“茵儿,别胡闹了。另外,以后不许在廖老面前这样说话,廖老可不是一般的高人。”
“哦,好吧。真不看小苗苗了?她长得可漂亮了。”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再好看,我也不稀罕看。”
“林无道,你……你以为我稀罕你看吗?我还不想看到你呢。”
苗梦气得想一脚把林无道踢到外太空去。
可不,以前林无道一次又一次摘下他的面纱,没有请他摘吧?
现在居然说这话,还嫌弃起她来了,真是可恶到了极致。
“苗梦,你这态度有问题啊。”林无道危险笑道。
苗梦惊醒,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倒是不怕林无道,但有柳茵在,还是老实点安全些。
随后两天里,茶山附近不断出现潭城势力的影子。
而且,开始调动人马,扼守住了茶山四面八方的路口,一副要把茶山整个包围住的架势。
这些动静,暗夜殿的人早已汇报到林无道这里。
林无道没有任何动作,等着对方行动。
而这两天里,廖老较上劲了,从早到晚,时不时神出鬼没出现在柳茵面前。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让柳茵拜他为师。
这是不收柳茵为徒就不罢休吗?
柳茵恼火的不行,索性一嗓子,大叫:
“非礼啊,姓廖的老头子占我便宜,大伙快来看看啊,这色老头好粗鲁。”
啥!?
廖老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个,一个闪身,消失无形。
那速度,快得像坐火箭一样。
因为这事,廖老一天都没有出现在柳茵面前。
但到第二天,似乎还是不死心,又神出鬼没出现在十几米外,躲在一棵树后,鬼祟偷偷望着柳茵。
真是做贼一样。
奈何柳茵眼尖,看到了露出的旱烟杆,又是一声大叫:
“大伙快来围观啊,那姓廖的色老头又打我主意啦,非礼啊,别让他跑了。”
“……”
这这!
廖老又逃命一般飞奔而去。
又是整整一天没有出现。
不由得心想着,再这样下去,估计额头上会贴着色老头的标签。
活到这把年纪,居然摊上了这事,这找谁说理去?
第四天的时候,清晨6点左右,潭城势力齐齐出动,从四面八方涌入茶山。
终于动手了!
并没有发生潭城势力以为的暗夜殿或那个人会惊慌逃窜。
而是,足足近千号人围住林无道等人的住处时,林无道仅仅领着柳茵和苗梦出现。
而且是气定神闲走出院门,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头,淡然一笑:
“来的人挺多啊,还有没来的吗?要不要再等一会儿?”
这气场,这冷静劲!
真让潭城各大势力的掌舵人都自叹不如。
身为这次行动总指挥的林古峰走出两步,目光死死盯着林无道,更想看到林蕊的身影,但明显不在。
“狂妄宵小,真以为潭城是你的游乐场?今天就算你有三头六足,也插翅难飞,只怕明年今天,都没有人给你上坟烧香。”
“闭嘴,林古峰,其他人都可以叽歪,就你不行。你这张老脸,我踩一脚都嫌脏了我鞋底,回头要是让你舔干净,又嫌你嘴里的尿太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