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老说的只是一段历史,但林无道真感觉背上被人捅了几刀一样发凉和刺痛。
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军人,完全无法接受这种被出卖的事。
他能想象到当时那50万将士是如何的心寒和悲哀,估计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可不是吗,浴血奋战,却换来这种结局,没有谁能接受啊。
久久沉默后,林无道低声说道:
“不瞒何老,前些日子,我进了原始森林深部,在深渊的边缘看到了一座雕塑,就是和他…一样,只是没有头顶。”
何老并不觉得奇怪,接话道:
“他在看着深渊,看着曾经跟着他的兄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过。”
这一点上,和步焱说的不一样。
依步焱的说法,是用那座山形雕塑镇压深渊。
林无道更愿意相信何老的说法,但仍是疑惑问道:
“那为什么没有头顶?”
“因为,他死在宫中的时候,就是被皇帝老儿削去了头顶,就是照着他死去时的样子雕刻出来的。”
“……”
不就是死无全尸吗?
突然间,林无道心中压抑的不想再问下去了。
反是,何老不以为然笑道:
“我也是根据我听到的说说而已,史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已经无法考究,你就当我随口编的吧,拿了你的钱,当然要讲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给你听,这样拿着钱才能心安理得啊。”
林无道笑了笑,又问道:
“何老,那这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谁?应该不介意说给我听吧。”
何老果断摇起脑袋:“不知道,真不知道,编故事最讲究的是尺度,要是编得过于详细,那就容易穿帮,所以模糊点好。”
林无道心知:何老肯定知道,只是不愿意说。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说,估计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行,那我不多问了。何老,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吃的喝的全包,不用在这里餐风露宿。”
“那怎么行,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还是住在这里好些。”
“那可以这样,我邀请何老到我家里做两天客,随时可以走,这总没问题吧?”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但丑话说到前头,可别打我的主意,我不是好欺负的。”
林无道哭笑不得,无语道:
“就何老这条件,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打主意吗?”
何老尴尬挠着头,没法反驳这话。
实际上,林无道确实在打主意,目的就是想从何老嘴里问到更多潭城的事。
虽然先前评价何老为老不修,但和何老聊过之后,已敢肯定:何老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此刻,何老已经接受了林无道的邀请,带着他唯一的家当,一把老旧的二胡,跟着林无道到了白马湖山庄。
得知整个白马湖小岛都是林无道的私有领地以后,何老战战兢兢,一万个没有料到林无道壕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这可是潭城,能在潭城拥有这样的地盘,已经不是非富即贵可以形容的了。
“老板,这地方真是你家?踩死只蚂蚁只怕都是上千块一只吧,太吓人了,我还是回去舒服些。”
“放心,没有人会为难何老,何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脱了裤子到处撒尿,都没人管你。”
“真的?”
“当然,我是来请何老做客的,何老要是住的不舒服,那就是我招待不好。等会我让人办桌好菜,好好跟何老喝几杯,何老要是还想回去,我保证不会强留。”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好像上当了一样,算了,懒得去想,反正一穷二白,没什么值得你这种土豪打主意的。”
林无道叫人准备了一桌好菜,酒也不少,10瓶摆在桌上,就他、许雯雯和小南北陪着何老吃。
还别说,小南北自上次在毛族寨子里和宋平安、林无道尝过酒后,不知道是不是食髓知味了,才在桌边坐下,就偷偷瞄着酒瓶,眼里隐隐还在冒光。
林无道忍着笑道:
“小南北,你要是想喝就喝点,但别像上次那样喝醉了。”
“好。”
答应的多痛快啊。
饭桌上,林无道陪着何老喝酒。
被人骂作酒神经的何老却是只顾着吃菜,狼吞虎咽,好似乎饿了几个月一般。
实在塞不进去时,这才惦记着酒。
好家伙,完全不顾林无道几人在旁边,直接拉了几瓶硬塞进了口袋里,连衣袖都不放过,左右各塞了一瓶。
小南北看的目瞪口呆,眼珠转了转,有样学样,偷偷把面前的那瓶酒也塞进了衣袖里。
明明是想偷一瓶回去,背着林无道慢慢品味。
林无道当作没看见,但许雯雯管着小南北,桌子下悄悄踢了小南北一下,伸着手,示意拿出来。
小南北只好讪笑上交酒。
自然不是吝啬这一瓶酒,而是许雯雯不想小南北沾上酒瘾,毕竟小南北才十五六岁,在她看来,还没到喝酒的年龄。
一餐饭下来,10瓶酒全没了,桌上的空瓶子只有4个,剩下的6瓶,咳咳,全进了何老口袋。
何老心满意足,尤其是许雯雯对她很体贴,不止态度恭敬,还安排了人给何老准备好了衣服鞋子,住处也都准备好了。
送何老到住的地方上,林无道带着小南北到了自己院子。八壹中文網
进门后,问小南北道:
“怎么样?”
“没在何老身上感觉到气息波动。”
“不是修武者?”
“应该不是。”
“嗯,没事的时候,多找何老聊聊,别看他寒酸,但学识应该非常不简单,有些人锋芒毕露,而有些人已经不用显示自己的锋芒,何老很有可能就是后一种。”
“好,何爷爷要是找我喝酒怎么办?”
林无道敲了小南北一记板栗:“就你那点酒量,还有酒瘾了是吧?我在时你可以喝点,我不在就不能喝,听见了没?”
“好吧。”
小南北走后,林无道把何老说的那段历史说给了许雯雯听。
听完后,许雯雯问道:“
何老对这段历史这么熟悉,有没有可能他的先祖与这段历史有关,他住在那庙里,真是只是在那落脚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