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年,丘惊风仅比林无道大两个月。
因此,林无道稀里糊涂认了一个哥哥,忒无语。
不过,如果丘惊风只是走过场,那林无道也就不用在意,就当是一场玩笑。
反之,如果丘惊风是认真的,那也不算差事。
至于这结拜靠不靠谱,只能以后慢慢看。
结拜完后,丘惊风眉飞色舞,立即从颈窝里抽出那根拂尘,塞到了林无道手里:
“老弟,哥出门匆促,没带贵重东西,就这根拂尘,送给你,就当见面礼。”
“……”
林无道哭笑不得,可不是嘛,自己又不是道士,要拂尘干什么?
再者,哪有送拂尘当见面礼的?
这便宜大哥做事的风格真是天马行空啊。
可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拿在手中,转念一想,自己该送什么给这便宜大哥呢?
正琢磨这事时,远处的六木道长突然动了,身形往后倒飞出几米才落地。
手中的木剑仍泛发着光芒。
下一秒,玉机和玉虚也动了,同样身形倒飞,落地后,胸口剧烈起伏,脸蛋一下子被气血冲得通红。
从这情况看,只怕两人联手,仍是不及皇怀影。
也就像丘惊风说的一样:皇怀影脾气不行,但本事真有。
当然,绝不是一般的本事,也就丘惊风没当回事。
此时,六木道长冷哼道:
“你俩输了,服还是不服?”
“……服。”
“多谢师兄赐教。”
玉机和玉虚认输。
“既然输了,那就按刚才我们约定的,别再多管闲事,放心,我不会要这小兔崽子的命,但不让他吃点皮肉之苦,他永远不会长记性。”
玉机和玉虚满脸苦涩,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改和丘惊风说道:
“少爷,我俩技不如师兄,无法护少爷周全,等回道门后,我俩会向掌门请罪,望少爷不要见怪。”
“切,连这个老家伙都打不过,还好意思给我当保镖,幸好本少爷没有指望你们,不然,本少爷真要计较了。”
六木道长一声冷笑,直接提着木剑朝丘惊风走来,明显迫不及待想收拾丘惊风。
丘惊风马上转头跟林无道说道:
“老弟,借这拂尘给我用用,等会再还给你。”
诶?
难道这便宜大哥身手不赖,要跟老道长对干一场吗?
就算身手好,也不可能是老道长的对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林无道立即小声说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没必要自找难受,依我看,不如先认个错,改日再找回场子。”
“让我给他认错?呸,士可杀不可辱。放心,他不敢收拾我,哥还是有点保命本钱的。”
林无道头大般挠了挠额头,终是把拂尘给了便宜大哥。
丘惊风拿着拂尘,竟然迎向老道长,丝毫不带害怕的。
越是这样,老道长越想收拾,正要动手时,只见丘惊风手中拂尘一甩,喝道:
“六木老道,见到丘云隐的浮世尘,还不赶紧下跪。”
什么!?
丘云隐的浮世尘……
六木道长当场僵住,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不仅他是这样,玉机和玉虚的神态一样如此,同样满脸震惊,难以置信望着丘惊风手中的拂尘。
怪不得他们震惊,因为丘惊风说的丘云隐,就是云隐道门的开派祖师,被世人誉为道界三尊之一。
当时他用的拂尘叫浮世尘。
换言之,是丘惊风的老祖宗,同时也是建出云隐山庄的人。
就连林无道都傻眼了,本以为只是根普通拂尘,哪知道却是道界三尊手中的圣物,肯定也是云隐道门的传宗之宝。
而这便宜大哥,就这样随便送给他……这心得有多大啊!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根普通拂尘,不过是丘惊风诈唬老道长而已。
还别说,老道长、玉机和玉虚都是这么想的。
这不,老道长回过神后,立即冷笑:
“当我是3岁小孩吗?浮世尘是圣人圣物,而且是道门传宗之宝,绝不会在你手里,用这种幼稚方法吓唬本道,真让人笑掉大牙。”
“呵,那等会看看是谁笑掉大牙。”
说完,丘惊风直接把手中拂尘扔向了老道长。
老道长顺手接住,丘惊风又说道:
“你修道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圣人圣物有什么特征,何不好好感受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吓唬你。”
“死鸭子嘴真硬。”
老道长评价了一句,立即调动道行,一股道韵马上漫入拂尘中。
才进拂尘,身子立即一颤,以至于手中的木剑都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他单膝跪地,双手恭敬托起拂尘至头顶之上,低着头,紧声说道:
“贫道六木,拜见祖师爷圣物。”
玉机和玉虚脸皮抽搐,马上也单膝跪地,行礼拜见。
也就说,这拂尘真的是开派祖师爷丘云隐的浮世尘。
圣人之物,自有道韵留在其中,六木道长已经检验过,并没有检验明白,但拂尘中那股浩瀚巍然的道韵,连他都承受不住,绝对是圣人之物。
浮世尘现世了!
可是,一万个想不明白,怎么会在这小兔崽子手里?
按道理来说,就算掌门人再宠溺这小兔崽子,也不可能把浮世尘给他。
莫非是这小兔崽子偷出来的?
看着六木道长的样子,丘惊风哈哈大笑,不知有多开心,走上前去,拿回拂尘。
接着,不怀好意的盯着六木道长,坏笑道:
“六木老贼,你是不是想着,是我偷出来的?”
“……难道不是?”
“嘿,就算是偷,也是我的本事。更何况,本少爷还不是偷来的,你说气不气人?”
“……”
何止是气人啊,简直气得肝都痛!
还没完。
丘惊风又把拂尘插到了颈窝里,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叫嚣道:
“来吧,尽你的能耐收拾我,我绝对不还手,让我吃点皮肉苦,让我好好长点记性。”
“……”
开派祖师爷的圣物在他手上,哪还动得了他,这不是诚心欺负人吗?
老道长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恨恨道:
“有本事你把浮世尘交给玉机或玉虚,你看本道收不收拾你。”
“那怎么行,我又不傻,再说了,只有这样欺负你,你才不敢反抗,还带劲,你说是不是?”
真偷猫的没毛病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