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方面发展,不知不觉中,危险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赶紧溜。
没有犹豫,马上朝路棋和宇老使眼色……
路棋收到了,而宇老看到了林无道的眼色,却是无动于衷。
什么意思?
热闹还没看够、?
或者是,还惦记着定魂珠吗?
林无道心中暗骂,直接说道:
“宇老,我们得避避,要是你还有兴趣看下去,那我们先走了。”
毕竟是一起来的,走时自然也要打声招呼。
宇佬没有看林无道,冷声回应道:
“用不着担心你们身上的东西被他发现,我有办法避开太岁珠的感知。”
咦!
“真的假的?”林无道忙问。
“我有必要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虽然是这道理,但万一宇老的方法出了差错呢?”
“既然不相信,那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口水。”
果真是两句话不对路,就没有好脸色看了。
林无道犹豫起来,心想着:宇元锡知道太岁珠,肯定是对太岁珠的作用非常熟悉。八壹中文網
这种情况下,宇老说有办法避开太岁珠的感知,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也就是可信度很高。
但确实存在出差错的风险!
得赌了,留下还是走?
说实在的,林无道更愿意先避一避,但真又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其中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感觉到了兜中的大刀碎片有动静了。
仿佛大刀碎片知道了现场发生的事,犹如刀圣皇一舟在现场,看到皇羽勋的如此作风,看到皇极刀派的如此处境,它无法沉寂了。
所以,林无道在考虑,是不是要留下来替它看个究竟?
犹豫分析过后,林无道选择相信宇元锡。
如果真出了差错,那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跑,忌惮楚月痕是其次,最怕的还是鸣翠鸟的那个鸟使。
虽然这鸟使一直旁观没有说话,但以他先前对楚月痕的客气态度,估计只要楚月痕开口,鸟使立即会出手。
这应该也是楚月痕在这里无所顾忌的原因之一。
“行,我相信宇老,但话说在前头,如果情况不对劲,我会带着路棋跑,到时宇老怎么决定,我干涉不了,但千万别指望我们帮宇老。”
“就你们帮得上我吗?”
还是那么不好说话,浑身长刺一样。
不过,双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那样,也就谈不上态度该如何如何。
而对于站在林无道身后的大小丫来说,心里想的比林无道还要多。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想着:
看来林无道并没有两人评估的那样危险,从小篆子那里听到的毕竟只是听到的,眼见才为实,像现在,林无道一心一意想着跑,如果真有强悍的实力,哪会这样做?
明摆着是没有实力,才会做这种逃跑的事。
之前觉得低估了林无道,现在突然间又觉得高过了林无道,人生就是这么有意思的过程!
总之,大小丫不可能会跑,也没有了对林无道动手的想法,甚至对林无道逃跑的想法满是不屑。
因为逃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即便再有理由,也是一件让女人看不起的事。
另一方面,则是暗暗好奇,林无道几人身上有神器吗?
不然,根本没有溜走的必要啊。
如果真有,那两姐妹又得重新评估林无道的富有程度了,毕竟是神器啊,10万个人中,都难以找出一个,好似乎林无道等人身上还不止一件……
如果条件允许,两姐妹真会把林无道扒个精光,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找一找,连汗毛都不放过的那一种。
这些暂且不说,回到场上。
楚月痕已经拿出了太岁珠,特意朝章流沙走近几步,免得出现误判。
这种距离下,太岁珠内部并没有引起紫色雾气。
难道章流沙身上真没有神器?
楚月痕皱起了眉头,再次朝章流沙走近了几米,然而,太岁珠还是很平静。
真没有神器!
紧绷着心的林无道隐隐松了一口气,看来宇老并没有吹牛皮。
不过,林无道已经感知到了,一股气息包裹住了他们,肯定就是这股气息屏蔽了太岁珠的感知。
这让林无道既惊叹宇老的能耐,同时又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因为宇元锡本身就是魂修者,在神识和感知力方面,就是大佬级的人物,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他饭碗里的事。
他人想看清他饭碗里有多少饭和菜,得先问他同不同意。
宇老,牛痹啊!
太岁珠没有反应,楚月痕有些失望。
收回了太岁珠,接下来说的话,如同惊雷!
是对鸣翠鸟的鸟使说的:
“葛老,既然您老已经来了,而且是针对翠羽宗和流沙门,那总不可能空手而归,麻烦您老顺手帮我做一件事,把翠羽宗和流沙门的人全部清除掉,一个不留,算我欠葛老一个人情,回头自有回报。”
我滴个天!
本身只是鸣翠鸟、翠羽宗和流沙门之间的事,楚月痕却要加上一手,这不就是不给翠羽宗和流沙门活着的余地吗?
本不关他的事,做人却这么绝,这踏马的还是人吗?
相比于他这残酷无情的个性,连章流沙都显得很善良了。
相应可以说明一件事:在楚月痕的眼里,他人的性命,根本就不是人命,想怎么掠夺就怎么掠夺,只凭自己感受,绝不会考虑你是怎么想的,或是不是该死?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欧阳朔本就被收拾的怀疑人生,连话都说不了,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他听到这话后,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露出了痛快的笑意。
无疑是针对章流沙,被章流沙牵着鼻子耍了一个周圈,现在章流沙也要和自己一样死,能不高兴吗?
而章流沙以为楚月痕感知不到神器的存在,便可相安无事,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以前只听说九狱地庄可怕,现在才明白,九狱地庄真正可怕的地方,不单单是因为九狱地庄拥有可怕的底蕴和实力,还因为九狱地庄残酷没有人性。
在面前的楚月痕身上,便可以看到九狱地庄的影子!
葛老没有犹豫,马上应道:
“举手之劳的事,就算楚公子不拜托我,我一样不会让这里留一个活口,至于公子说的情分,老夫承受不起,感谢公子心意,回头公子若是有时间,老夫请公子喝一顿酒,到时敬公子几杯。”
好客气的态度,越发衬托出楚月痕的身份地位。
同时,也衬托出了九狱地庄的地位和可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