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天空之中,则是相反的情况。
单独一个冥鸦,却是彻底的压制着几千只乌鸦,这上哪说理去?
冥鸦大概是看到了下面的情况,可不分是什么场合,直接骂林无道:
“小兔崽子,你咋玩的,就一个秦剖凌而已,连这都摆不平吗?”
“……”
就一个秦剖凌而已……这话说得多轻松啊,要是那么好摆平,林无道几人哪会如此被动。
这是不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冥鸦竟然如此说,肯定不是无目放矢,肯定是对林无道几人表现很失望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它失望就有失望的资本,证明冥鸦从头到尾没有把秦剖凌放在眼里。
骂完林无道以后,冥鸦又骂丘惊风:
“愧你是云隐道门的子弟,把道家法印当烂白菜一样扔吗?本尊指点你一点,一个劲用“诠”字印拍这老不死的,照着他身上扔就行,真是服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
“……”
邱惊风哑口。
“诠”字印!
这可是道门最基础的手印,根本没有克敌的威力,往往用在一些最普通的场合上,这时候,难道用这种手印能解决问题?
说实在的,丘惊风真不相信,但是,一只怪鸟能说出道门的“诠”字印,不就是对道门的手印很了解吗,整不好有奇效。
丘惊风马上说道:
“老二,就按这怪鸟说的做,大爷的,几兄弟对付一个人,输了就没面子了,老三,你来我前面,护着我,我来恶心这老家伙。”
路棋二话不说,马上闪现到了丘惊风面前,相当于一面盾牌。
丘惊风马上结手印,“诠”字印,很简单的手法,随手便拍出一个,印向秦剖凌。
接着,马上又是下一个“诠”字印拍出。
林无道也选择相信冥鸦,扑出。
同一时间,章流沙和宋平安也在不同角度扑击秦剖凌。
而秦剖凌,很想试一试冥鸦说的是不是真是道理,一鞭子抽向了丘惊风拍来的“诠”字印。
以鞭上的威力,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轻轻松松把这手印抽得支离破碎,但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当鞭子抽在手印上时,并没有让符印消散,相反,符印附在鞭子上,鞭子上散发的光芒立即弱了一些。
这!
最基础的道门手印难道还能克秦剖凌手中的鞭子?
这不是见鬼了吗?
但眼前的情况确实就是如此。
秦剖凌心中骇然,无法理解,而林无道几人则是看到了机会,更是扑的更疾。
丘惊风也有些无法置信,但既然可以克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抓住这机会扑上去,亡命朝对方扔手印。
他就是这样做的,一闪身,越过了路棋,左右手同时结出手印,两道手印甩出,同时招呼路棋道:
“老三,不用保护我了,去干死这老家伙。”
路棋马上也加入了战团。
一瞬之间,局面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关键点就在于,丘惊风的“诠”字印不要钱般往外甩,本身就是道门最基础的手印,施出来很简单,也不用费什么心力,哪怕甩上几个小时,只怕丘惊风都不会觉得累。
而对于秦剖凌来说,道道手印临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问题还是得管,也就没法在第一时间应付正扑近的林无道几人,只能先解决丘惊风的手印。
这处理方法,可以说是有点毛病,但也正常,因为刚才长鞭在符印下变得不正常了,那最大的威胁就是符印。
可问题是,先前一鞭子没有解决掉符印,难道现在就能了?
只能说,往往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都会是先把最危险的因素解决掉,从这个角度来说,秦剖凌的反应其实是很正常的。
恰恰是他的这种选择,让他马上就陷入于生死的鬼门关上。
可以说,他选择错了。
这不,又一鞭子抽在符印上的时候,符印又附在了长鞭上,长鞭上的光芒再次削弱,就像是掉进了泥潭里,无法脱身了。
秦剖凌已意识到危险了,这时候,想要用鞭子去应对林无道、章流沙四人,已经手脚受缚。
更何况,章流沙像个老猎手一样,手中的锁魔网再次提前撒出,不是朝着秦剖凌撒来的,而是撒向一片空地,而这空地,就是秦剖凌最有可能闪躲的方向。
什么叫做老猎手?这就是!
林无道更是一个好猎手,霜降斩出,同样斩的是空位,但也是秦剖凌可能闪躲的方向,要是秦剖凌往这方向闪避,那就是往剑芒下撞。
另外的路棋和宋平安,则是直接扑击,一旦让两人近身,秦剖凌手中的长鞭就发挥不出威力,毕竟长鞭擅于远攻,近身反成了累赘!
尺有所长,必有所短,这是很现实的道理。八壹中文網
轮到秦剖凌做生死的决策了。
秦剖凌果断选择弃用长鞭,手腕一甩,长鞭像条灵蛇一样缠到了他手臂上。
接着,猛扑宋平安。
先前就觉得宋平安是最能扛揍的,而此刻,觉得杀掉宋平安便能杀开缺口。
相比起路棋,秦剖凌真有些忌惮路棋手臂上泛着幽光的臂套,只能朝宋平安动手。
但不要忘了,宋平安本身就是最扛揍的。
可不是单单扛揍,还有无比野蛮的冲击力。
比如此刻,看到秦剖凌朝着自己扑来,宋平安什么招式都不用了,开启了蛮牛模式,速度暴涨,身泛金光,直接朝着秦剖凌撞去。
哪还管秦剖凌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路棋能选择以命相博,章流沙都能用命来博,那宋平安拼起命来,绝对比两人还要凶猛。
就是撞。
身上金光闪烁,顿时让秦剖凌意识到选择错了。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对过,好似乎碰上林无道几人以后,智商一降再降。
真是打击自信心!
而现在,被动了!
这是秦剖凌事先没有料到的。
逼迫得他只能硬扛宋平安,能杀出个口子当然是最好的,但要是杀不开这个口子,那他就危险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