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离开檀都,下一站目标:翠羽宗!
这是林无道心中一直铭刻的目标,终于踏上了这一步。
马车缓缓走出檀都的城门,就在城门外,早有两辆马车在等候。
看到林无道的马车驶来,两辆马车上的人连忙下来了,其中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范筱筱。
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
林无道没有见过这中年人,但知道对方是谁,叫马轶!
年轻人叫马东锡,原来是跟在晏江南身边,如同一条恶狗一样的檀都纨绔子弟。
还有另外一条恶狗,叫孔径。
两人可以说是与晏江南“臭味相投”,原来是双方父亲安排在晏江南身边的卧底,结果,被各自父亲耍了,最终是双方家庭都是坚定站在晏边这一边的队伍成员。
这件事已经成为过去式,晏江南也不在檀都了,再提起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为什么马轶父子会和范筱筱出现在这里等着林无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翠羽宗再度光临檀都的时候,找的就是马轶,似乎觉得可以通过马轶染指檀都。
而马轶马上就把这事告知了晏艳儿,范筱筱在第一时间就掌握了这些信息。
昨晚林无道和晏艳儿说,上午要找个人聊些事,就是要找马轶。
就是因为在武典楼消耗了一晚,耽误了上午的事,因而也就没有和马轶当面“聊一聊”。
现在看来,林无道耽误的事,范筱筱已经启动,肯定是和马轶沟通过了,所以,几人才会在城门口等着。
范筱筱带着马轶进了林无道的车厢,简单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的老板。”
马轶两眼鼓的像牛眼睛一样,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不是吗?眼前这位不就是晏家的姑爷吗?怎么一下子成了朱雀坊的终极老板?
我滴个天啦!
年轻的范筱筱掌控着朱雀坊,如今已经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檀都风云变色的人物,哪知背后还有一个老板,恰恰就是晏家的姑爷,那个神出鬼没,让人诟病,也有让人笑话的姑爷。
马轶一万个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层变化,心中惊讶的一塌糊涂。
但回头一想,晏家在上次的动荡中还能安然无恙,其他两大势力都倒下了,这不就是已经衬托出答案了吗?
原来真正的boss在这里,也只有二十多岁,且是如今仍被人诟病的晏家姑爷!
一把年纪的马轶真是艰难吞了把口水,赶紧行礼道:
“马轶见过晏家姑爷。”
“用不着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
林无道淡笑回应了一句,接着问道:“你真的考虑好了吗?面对的可是翠羽宗,一旦玩砸了,你连玉石俱焚的机会都没有,好好一个马家,可能就葬送在你手里。”
“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更何况是晏家姑爷的事,别的不说,晏家对我有恩,就算把我马轶脑袋拧过来,也看不到我对晏家的反骨。”
“你带着你儿子……”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他长长见识,我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再过10多年,我就老了,尽早要他挑马家的担子,如果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还不如让我早点断绝念想,趁着现在年纪还可以,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咳咳!
这思想倒是挺奔放!
但说句实在的:父子俩相比起来,做父亲的,明显显得更出色一些,就目前这件事上来说,马轶便是既敢赌,也敢承担,连儿子都可以拉上。
反观马东锡,声望和声誉只有为非作歹的事,看不到担当,也看不到将来。
换作天下任何一个父母亲,面对这样的儿女,都会有担忧的!
马轶便是其中之一。
林无道笑一笑,说道:
“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聊一聊。”
“好,告退。”
等马轶下马车以后,林无道询问范筱筱:
“你真觉得马轶可用?”
“目前来说,我觉得他可用,该说的我已都已经跟他说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马家的重要血脉全带走了,老板若是出事,马家一个都不会剩。”
林无道搓了搓额头,缓缓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应该明白这道理。所以,你还是因为我,在威胁马轶。”
“老板不能出事,不止我不允许,那么多兄弟都不会允许。”
林无道看着范筱筱,问了一句:
“要是情况着实不可控,我出事了呢?要因为我一个人,就大家都交代吗?范筱筱,明白家的意义,粗俗来说,大部分情况下,一个家基本是有一个人承担重任,但难道这个人失去了,家就是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不单单是因为某个人而存在,我把重权和重任交给你,一方面你通过了考验,能胜任,另一方面,就是希望你能接管这个“家”。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能以我为中心,家就是家,你要在乎的是一个团体,而不是某一个人,包括我,你若因个人情绪把重点放在我身上,那就是置其他兄弟于不顾,这绝不是我所希望的。”
“……所以,老板这次也完全没有把握,对吗?”
“可以这样说。”
“我能不能跟老板一起去?”
“你现在是谁?”林无道不答反问。
“该安排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只是范筱筱。而且,前些天我收到了韵姐的信,让我跟着老板,我知道我没有权力跟老板要求什么,但韵姐应该是可以的。”
“……”
林无道哑口,说不出话来。
咋韵姐都掺和上了?
一旦事情跟韵姐挂上钩,那事情就不是能简单用道理能衡量的。
也可以这样说:林无道可以任柳茵任性,但也能管住柳茵任性,可以任许雯雯有个人情绪,但不用他做工作,许雯雯自会想通和理解,至于晏艳儿,一样识大体,且有自己的想法,她可能还会更鼓励林无道多闯,唯独韵姐,最理解人的,但也不会讲那么多道理,几个女人中,韵姐就像是林无道的克星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